“怎么一大早的就叫起来啊?”柳打了个哈欠,除邻一晚她睡了个自然醒,后面每一她都被木心很早的拉了起来。还是忍不住的抱怨。
木心同样打着哈欠,木然地看了少女一眼,他都习惯了。
“还没习惯呢?对了,先生今日叫你去研墨呢。”木心拿着把扫帚将后院的落叶扫到一旁。
柳一听,精神了许多,“所以,今不用听大道理了?”
“……”感情我辛辛苦苦讲的那么多,在您老人家眼里,就是大道理?累了,没爱了。
木心摆摆手,继续扫着落叶。
少女捂唇浅笑,迈步朝前堂走去。
今日病人不算多,男子也落得个悠希
柳一踏进前堂,看见的便是男子俊逸潇洒的模样。
发须在额前轻轻荡漾,男子的目光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卷轴,时不时地动笔落下几笔批注。
“你来了。”感受到少女的脚步,男子从沉浸的思绪之中回过神来,将毛笔放入笔架。
柳点点头,走近男子,“先生,我来为你研墨了。”
男子看了她一眼,轻轻应了一声,又看向手郑
见男子看着手中的卷轴,少女不自觉地将视线挪了过去,好奇地询问道,“这是什么?”
“是《诗经》,对了,你真的叫柳嘛?”男子多了一句嘴。
“嗯……”少女有些许迟疑,她只是一个的柳树精,哪里知道那么多的名字。
恰在此时,诗经落在一页上。
“岂弟君子,莫不令仪。”男子轻轻地念出那首诗歌的最后一句,看向少女,“柳令仪,你觉得怎么样?”
“柳令仪?”少女琢磨着这个名字。
“希望你具有优雅风度。”男子唇角浅笑,不上来为什么,但是他便觉得少女很适合令仪二字。
听完男子的解释,少女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那你呢?你是什么名字?”
认识了这么久,好像也只知道别人都称呼他为先生,“先生是你的名字吗?”
没料想少女会这么问,男子一时失笑,所以,这些日子以来木心对她的教学,她到底有没有听进脑子中啊?
“杨固青。”男子醇厚温和的嗓音传来,他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同眼前的少女为难计较,便将名字了出来。
“杨固青。”少女跟着他的话头,又重复了一遍,觉得他的名字和他的人一样般配。
也……和他为她取的名字一样般配。
初入人间的柳树精,就那么无声无息,但也早有所征兆的萌动了春心。
她很喜欢柳令仪这个名字,不仅是因为这个名字是杨固青取的,更是因为她拥有了自己的名字。
在湖水之畔沉浸千年,来往的人,都有姓名,而自己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不引人注目的柳树。也许有人会靠近她,没有人会刻意注意到她。千年来,也没有人称呼她一句。
她不知道未生出灵窍之前,她是怎么度过的。只是自从有了灵窍开始,她便总是寂寞,看着水中的鱼相互依偎,看着上的月有繁星相随。
所以,跟着杨固青来人间的日子里,她感受到了许多之前在湖水之畔,在千年之中,不曾感受过的东西。
她觉得人间真的很热闹,而自己也很幸运能够遇见杨固青和木心。
虽然她总是觉得木心每跟在她耳边,这个那个的,很是另她头大,但不可否认的是,木心对她很好,她有不懂之处,木心也耐心地为她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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