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质粒载体……菌株细胞，细胞株，感受性细胞……典型培养物……&rdo;

他抬手用力揉搓额头，这单个字都认识，组合起来怎么看就是一团糊呢！

他卷起唇来，&ldo;这他妈的也太难了……&rdo;

施歌紧紧抿唇憋着笑，憋了好久才道：&ldo;是不容易。

&rdo;

&ldo;请全中国最厉害的家教，我也学不会啊！

&rdo;

她轻轻侧开脖子，点头：&ldo;嗯，家教都不会。

&rdo;

他垂首看着她，从随风飞舞的黑直发到细白的脖颈，再往下，是她手下乱舞的裙摆，嘴角一抹笑：&ldo;可以换个课题吗？&rdo;

施歌抬眸：&ldo;换什么？&rdo;

&ldo;研究地产，这至少是我专长，或者研究诗歌。

&rdo;

施歌脸就热了，她明白他想表达什么，幸好光线不好，看不清，能放肆让自己脸红。

宋西牧歪下头，眨了眨眼皮子，&ldo;就是床前明月光那种诗歌，我可以试着研究一下，争取做到院士，你看可以吗？&rdo;

一张嘴就是院士，还认真和她打着商量，施歌有些不知道如何应答，咬着唇半天也出不了声。

&ldo;不出声就是可以了，你看海里那么多生物菌种的，都听见了，还有水鬼也听见了。

&rdo;

施歌脸色就变了，往前贴近他厉声喊：&ldo;宋西牧！

&rdo;

宋西牧有些看不懂，刚才还含羞带臊的，怎么这么快就变脸了，玩笑也开不起了么？

&ldo;怎么了？床前明月光也不给我研究，李白是你家的？&rdo;

海风呼呼在耳边吹，海上黑乎乎的，仿佛是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暗藏着各种妖魔鬼怪，随时都可以一把把她拉进黑洞里去。

施歌鸡皮疙瘩都翻起来，头上冒寒气，两眼冒着火，直直盯着他：&ldo;你闭嘴！

&rdo;

宋西牧：&ldo;……我闭嘴，我让水鬼和你说，你看看，那白衣服出来了。

&rdo;

她鬼使神差往海面上一瞥，果然隐约看见一个白点在海面上摇晃……

灵魂失控，脑子一抽，人就不由自主往宋西牧怀里扑，两手紧紧攥着他胸口的衬衣，脸埋在他胸口，跺着脚闷声叫：&ldo;回去！

回去！

&rdo;

宋西牧没防备，被她扑得往后退了一步，心里吓了一小跳，愣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她这是……怕鬼？

她怕的不是他，竟然是怕鬼！

这算是意外的收获？

怀里是一团柔软馨香，飞舞的裙摆拍打着他的大腿，胸口的黑发一股幽香，无声撩拨着，直撩得他心里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