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尚临豁然顿悟,“谢老师提点,我知道了。”韩永钏愁眉叹道:“将军你少时也是历经战乱,也曾是带兵翘楚,这才几年不曾有过大战,你就将兵法都抛诸脑后,你可曾观察边关近况,平久必乱,这战争一触即发,你倒是松懈了许多。”俞尚临垂首听训,“徒儿知错。”韩永钏背负双手沉吟:“我不要你认错,你得长记性学会独当一面才行,我不知道能伴你多久,州府大人亦不能亲自督促着你,你到而立之年也未有家室,你说我能不操心吗?”“老师,我……”俞尚临手握成拳,“徒儿谨记老师教诲。”韩永钏看他诚信认错的态度,也未过多苛责他,便让他离去。俞尚临闷闷坐在军帐,将另外几个计划写成条子交给梁郁尘,让他交付给几个校尉,到时若有变,也可有备用计划。不至于再次被打得落荒而逃。这次可再没有一个沈白舒来救他了……遇袭此时的沈白舒为分散痛楚,遂更加专注的研药,只有专注于另一件事情才会让自己无暇去想其他。在夜半时沈白舒成功的将止痛的药膏研制出来,找来几个受了外伤的人试药,本来疼得咬牙切齿的士兵在药效下面色逐渐有所好转。见药已成,沈白舒又给自己找事做,此次来援助的三名大夫中,他最看重韩辰,遂决定将自身术法传授给韩辰。韩辰深夜被叫醒,以为沈白舒毒发了,遂急忙赶到沈白舒的帐子,岂料沈白舒正好端端的坐在案几前等他。沈白舒倒了盏茶递给韩辰,温声道:“韩大夫请!”韩辰擦了额上的汗,长叹一口气:“沈大夫真会诓人。”他接过茶饮了一口接着道:“沈大夫找我何事?”沈白舒面露微笑,将案几上的几卷医书推到韩辰面前:“这些书赠与韩大夫,我想你用得着的。”韩辰不明其意,拿起书本翻看起来,瞧见书名《合穴集》心中又惊又喜:“这孤本……竟还存于世!”沈白舒见他激动不已,自己则笑笑未说话,抿了口茶。韩辰又翻开下一本《纶体》,韩辰顿时明白了沈白舒身份,但仍不确定的一问:“沈大夫你是……百医谷之人?”沈白舒掩嘴咳嗽一声,“现在不是了。”韩辰立即起身朝沈白舒恭敬行了一礼:“既见白衣,何愁无医。”沈白舒轻笑一声:“高赞罢了,我不敢当,不然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韩辰落座,沈白舒正色道:“书尽可以给韩大夫,不过我有个要求,那便是在我走之后,你留下做军医,可成?”韩辰闻言,对书爱不释手,想也没想就应下:“自是成的,做军医每月还有薪水,况且就算沈大夫你不予我医书,只要将军找到我,我也是会答应的。”沈白舒微微一笑,“那便好。”良久韩辰才反应过来:“你要走?为何?”沈白舒喝茶掩饰脸上悲戚之色:“走与不走都是迟早的事,韩大夫不要多虑,我只是在铺后路罢了。”韩辰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心中疑虑沈白舒是不是在交代后事,遂拿书的手紧了紧,略有哽咽道:“沈大夫有事别压抑在心里,如若信得过,你可与我说说。”沈白舒闻言,心中一暖,自己当真没看错人,韩辰有医德,心怀救济之心,不是假慈悲。但他怎能将心事告知旁人,只是应付着:“时间已晚,韩大夫快回去吧,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韩辰瞧其面色恹恹,已有了逐客之意,遂识趣的退出帐子。沈白舒环顾着帐子内的陈设,当时还是自己亲手督办,突然有些不舍了呢。沈白舒吸了吸发酸的鼻子,起身去了榻上。很快到了去接收药材的日子,沈白舒一早被士兵集合之声吵醒,遂跨出西营大门来查看,正好撞见梁郁尘。梁郁尘两日不见沈白舒,一时瞧见惊呼起来:“沈大夫!”沈白舒不知他们要去何处,但大概猜到要去将药材接回来,遂问道:“将军安排了多少人?”梁郁尘小声回道:“这是机密不得说,但沈大夫问了我便卖个人情,三百人。”沈白舒不懂军事,不知道三百人是多了还是少了。梁郁尘瞧见他思虑甚重,遂笑问道:“不如沈大夫与我们一同去?”此时俞尚临掀帘出来,正好听见,立即反对道:“不行!”行军危险,况且此次极大可能会与之交战,他怎会让沈白舒赴险。而沈白舒闻言,反倒脱口而出:“我要去!”出行的人中无人会医术,他得确保俞尚临的安全,所以他要跟着去。俞尚临面露威严,是以前从未在沈白舒面前袒露过的神色。沈白舒对上他,忐忑不安,竟有些怕他真的发脾气。果真俞尚临大声呵斥着:“看着军医,不得让他出营!”几名士兵上前将沈白舒架回西营关住木门。沈白舒挣扎不开,被拦在了西营大门内,从门缝中看着俞尚临渐行渐远。他急唤着守在门口的侍卫:“你们想将将军置于危险中吗!”然而侍卫并不理会他,沈白舒继续道:“那幕后之人擅长制毒,他岂会轻易自己参战,你们将军一个军医也不带,这不是胡闹!”侍卫被说得动摇,开口道:“可是将军……不让你跟着……”沈白舒斥责:“他有危险,你们能置之不理?”侍卫肯定道:“自然是不成的。”沈白舒顺势道:“那还不快放我出去!”两个侍卫面面相觑,沈白舒平时待他们极为客气,此时见沈白舒真动怒,也真担心自家将军出事,打开了大门……昔明和梁郁尘都跟随俞尚临出去了,他不会骑马,此时军中可没有人能带他去了。沈白舒哪还顾得了那么多,拾起药袋子就奔出军营,心中笃定,跑也得跑着去……好在俞尚临一行人只有主将和校尉骑马,步兵跟在后边,行军速度倒不是很快。沈白舒一口气追出城才赶上。尾后的士兵见着人,惊异道:“沈军医?你……跑过来的?”此时正是六月,酷暑焦灼得紧,勿要说跑,就连在烈日下头晒上一晒都会热得汗流浃背。何况沈白舒还是跑着来的,他擦着额间的汗,喘息道:“嘘,小点声,你家将军正气头上。”士兵闻言,小声问候着:“将军为何生你气?”沈白舒不想重揭伤疤,随意应和道:“他脑子有病。”士兵投向惊异的目光,心道:胆子太大了,竟敢这样骂将军,遂不自觉的离沈白舒远了点。沈白舒一路跟在尾巴后面,士兵们都是简装,也并未按照队形出城,所以人群混乱,俞尚临根本不知道他跑出来了。一路到淮河口,此时已至晌午,陆白川在江头沿岸口处等候多时。十年前俞宗廷为主帅,当时也未设立州县制,遂也就没有州府这一说法。而陆白川当时是淮江口守将,俞尚临负责押送辎重,常从陆白川手中接货,一来二去便熟识。后来陆白川也加入征西大队,与俞尚临同级担任先锋队去探路。两人配合默契,一人主探西北,一人主探正西,双方协力夹击中间沙亚部落残余力量。后来两人也是一同封赏,不过后来设立州县制,地沧州缺守将,遂将陆白川调任去了青江城。俞尚临上前,两人寒暄着,俞尚临道:“多年未见,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陆白川欣然回道:“是啊,我孩子都快赶上他娘高了,你还未娶妻。”其实两人年纪相仿都不过而立之年,只不过在俞尚临押运辎重时,陆白川就已成家。因着俞宗廷没操心这些事,所有一直拖到现在也没个媒人上门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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