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穆把程若晴告诉他的那些事，一点点说给姜慎听了，“这是程若晴亲口承认的，你若是不信，大可以亲自去问她。”

姜慎的瞳孔微缩，“你说，当年救我的人，是沉婉？”

那么这些年来，他对程若晴的宠爱迁就成什么了？她屡次陷害沉婉，他却百般纵容，他到底在做什么？

“我没必要骗你。”

方天穆喝了一口咖啡，“像沉婉那样美好的女孩，但凡有一丝机会，我都会不惜一切把她抢到身边来。

可是她从来没有给我半分念想。”

他的声音有些低落，但越发坚定，“注定得不到她，不如就好好放手，让她过得更加幸福一些。

你既然知道了她才是救命恩人，以后，好好待她吧。”

方天穆走了，姜慎还坐在那里发呆。

久久不动，直到咖啡彻底冷透了，他才用力地抿一口。

苦涩地滋味顿时在喉间充斥着。

忘记加糖了。

舒沉婉收到方天穆发来的短信，“我已经兑现诺言，希望姜慎可以一辈子爱护你。

但我曾经说过的话也从不会过期，如果他待你不好，你就来找我。”

她收起手机，抬起头就看到姜慎站在病房门口。

姜慎从她的眼里看出理解和渴望，终于走过去，紧紧抱住她，哑声道：“沉婉，对不起。”

我应该始终信任你的。

我不应该让程若晴伤害你那么多次却无动于衷。

原来当年给我递过来一杯热茶的人，就是你。

我迷恋和感激的人，从来都是你啊。

从来都只有你。

舒沉婉原本还想摆摆谱，让他好好哄一阵子再原谅他。

但是觉察到他的手臂在收紧，他整个人都在发抖，她心一软，原本出口的埋怨和委屈就成了：“没关系，只要我们以后好好的，我不怪你。”

姜慎把她搂得更紧，“沉婉，谢谢你。”

谢谢你，我这么坏，你还肯爱着我。

但是再多的忏悔和对不起都已经显得苍白无力，我以后会有行动向你证明，我会对你有多好。

总归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