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可没多大兴趣:&ldo;那闵观呢?他母亲是?&rdo;
&ldo;其实,据说没人见过闵观的母亲。那时候……那个人,&rdo;漓珠看了我一眼,意思那个人是谁就心照不宣了。
我知道他说的人是我。
&ldo;那个人已经声名狼藉,她和闵道早年是认识的,还有些交情。闵道说是出去游历,过了一年,抱了个婴孩儿回家,说是在外头生的,孩子的母亲已经死了。闵家家风甚严,虽然把孩子收了下来,却也惩治了闵道一番,那孩子就是闵观。&rdo;
&ldo;那怎么又……与那个人牵扯上的?&rdo;
漓珠苦笑:&ldo;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闵家人自己也查,旁人也是议论纷纷的。有人便说,曾经见闵道那年在某地,同那个人在一块儿的,形状亲密……&rdo;
呸,真是捕风捉影,就凭这些,就能说闵观是我的儿子吗?这也太牵强附会了!人们对于这种无根据的桃色消息,传播揣测起来还真是不遗余力。
我刚把心放下,漓珠又说:&ldo;后来,过了两年,闵道受了重伤,临去时交待家里人,说闵观这孩子命苦,他母亲已经死了,他也要去了,不能再照看抚养他……&rdo;
&ldo;这么说,闵道也没有说,闵观的母亲是谁呀。&rdo;
&ldo;若不是那个人,又何要这样苦苦遮掩呢。哪怕是风尘女子,也不会这样避讳。&rdo;
&ldo;可是……&rdo;
我想了想又闭上了嘴,漓珠肯定没有全说,毕竟他是青年男子我是个姑娘家,有些阴私的事情,又或是男女私情的事情,他对我是讲不出口的。
&ldo;好了,这些旧事你也不要总记挂着,同闵家已经没什么关系了,闵家的事情也与咱们无干。&rdo;
我只能点头答应,不情不愿的告辞回去。
阴雨绵绵,时晴时阴,我和师公出门那天还在下小雨,为此不得不改为乘车出行。车极宽大,坐七八个人也绰绰有余,现在只坐我和师公两个,空余的地方装了行李,书本,吃食,甚至还可以摆开地方下棋。师公棋艺高深,我只是粗通,下了一盘他就不同我下了,大概赢得也没有成就感。
&ldo;你看书吧。&rdo;
他自己也拿出书来看。
车窗帘撩起半边,我拿了一个软枕靠着,就着车窗透进来的光看书。车走得又快又稳。若不探头出去看,决想不到赶车的座儿上是空的。
没错,车上只有我和师公两个,没有车夫。
师公施了术,走在路上旁人根本看不到这辆车。
这几年我陆续跟师公出过几次远门,早已经习惯在车上打发时间。看几页书,若有所悟,就将书掩下,闭目养神,把刚才看的东西在心中再默诵一遍。
过一会儿我再睁开眼时,师公盘膝闭目,正在打座。
他闭起眼的时候,人看起来有几分稚弱。象个文文秀秀的书生一般,仿佛来阵风就可以吹倒。
风越来越紧,雨丝从窗口洒进来。我探过身伸长手臂想把窗帘扣上,车子却在此时转弯,我忙撑住车壁,才没有整个人倒下去压在师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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