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疑惑地看向宗枭,对方只淡淡道:“送你的。”伤病等对方彻底松开时,明州发现自己腕上戴了一个玉镯,那镯子里飘着红丝。他抬头疑惑地看向宗枭,对方只淡淡道:“送你的。”他的东西,自然不是什么好物,明州并不想要。他一言不发,低头想要摘下这红玉镯,宗枭也不阻止,见他做无用功,自讨苦吃将手腕都给挣红后,才嗤笑开口:“你摘不下来的。”明州抬头,虽生气却不敢使性子,“这是什么?”这小鱼真不知好歹,宗枭见他如此防备,嘴上也没什么好话,“锁你灵力,防止你逃的。”他故意危言耸听,“你若是敢逃,出了魔界这镯子便能废了你的手。”明州脸色大变,再好的脾性此时也忍不了了,他抬手狠狠将镯子砸向桌面。明明是个玉镯,竟奋力砸了好几下都纹丝不动,倒是将自己的手腕都给撞红。他们鲛人都怕疼,天生就娇气,此时被宗枭的话给唬住,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一辈子都不能回南海,再也不能与族人们相见宗枭就眼睁睁瞧他红着双眸恨意十足瞪着自己,那眼泪扑簌簌从下颌往下坠,落在地上便化成小珍珠,噼里啪啦滚在地上。宗枭不想见他这要死要活的样,便道:“别这副样子,给谁摆脸色呢?”他抬手,胡乱又粗糙地将明州的眼泪抹去,“你若是乖乖听话,都像昨日般将我伺候好,以后放你回去的时候便给你摘了。”鲛人太容易轻信他人,哪怕是给明州带来不少疼痛的魔尊宗枭,此刻说的话明州却还是存了些信任。他哽咽着逼问宗枭,“你发誓,绝不骗我。”宗枭简直被他逗乐,他迟迟未发誓,明州便更加生气,“我就知你又骗我!你们魔没一个好的!”宗枭饶有趣味,盯着他白如藕节的手腕,这玉镯带在这小鱼身上确实还挺合适。宗枭见他又要闹,不免觉得有些烦,敷衍道:“行,我发誓,这镯子不会有阻挡你回南海的那天。”明州满意了,情绪倒是去得也快。宗枭觉得自己近来脾气是愈发好了,竟没一掌劈死这小鱼,反倒还让人给他准备了精细的食物,连喝的水,都是抢来的灵脉泉眼涌出的。他不屑于告诉明州,反正是上了自己床的鱼,也算是打上了自己的烙印,多耗费些心血也罢了。·魔界的寒冬格外冷。突如其来的寒意与暴雪,叫明州难以适应。南海的冬日也有太阳,未曾这般冷过。明州的身子依旧不见好,他凝聚不了灵力,总觉得日子过去这么久,胸口上的伤早就好了,定是宗枭给的这破镯子的缘故。红玉镯摘不下来,明州想了许多办法都摘不下,也弄不坏。随着天气严寒,他也无心思再管。明州又病了一场,那日跟宗枭正赌气,突然便弯腰捂嘴咳了起来,再抬头时,手上竟有血。宗枭当时也变了脸色,抓住他的手探了探他的脉搏。明州的体温有些不寻常,他伸手碰了碰明州的额头,竟是发烧了。请了常郗过来,明州恍恍惚惚,以为自己快死了。“我这是怎么了”宗枭依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沉着一张脸道:“你快成一条烤鱼了。”鲛人最怕火,最怕烫。宗枭这么一说,本就病中的明州对他的怨恨又多了一些。常郗为明州诊了脉,往常的嘱咐总是当着明州的面说,例如按时喝药,不可动气等等今日却一脸凝重,对着宗枭说了一句极其让鱼惶恐的话。“你同我出去说罢。”明州:“???!!!”究竟是何话,竟还要背着我说。究竟是何话,不能给我这条鱼听的。明州一改刚才的态度,抓住宗枭的衣摆不肯放。宗枭正要离去,被他一拽只能回头。明州依旧瘦瘦小小的一只,这些日子宗枭并未折腾他,吃食与药都盯着他服用,可身子依旧瘦弱。明州怕冷,厚厚的被褥盖在他身上,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那双眼眸清澈,又带着不安地看向宗枭。“别闹。”宗枭推开他的手,便与常郗一同出去。他们前脚刚出去,明州后脚便从床上爬起,光着脚踩在白色绒毯上,靠在门上想要偷听。结果声音被隔绝,这太不寻常,明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宗枭这魔实在狡诈,竟在门上施了法,防着明州偷听。到底是什么话,要背着鱼说。屋外大雪纷飞,常郗也不拐弯抹角,“魔界的环境不适合他。”宗枭挑了挑眉,一言不发。常郗摸不准他在想什么,只能继续道:“他受损的心脉虽能用药物温养着,但终究不是治疗良策。”“所以你的意思是?”宗枭语气平静,但身上的威压却不小。常郗冷汗都掉下来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话已说了一半,如同泼出去的水,哪能再收回来。“依我之言,还是把他送回南海,等鲛族”“常郗。”宗枭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语气比这纷飞的大雪还要冷,“我同你说过,少掺和我与他的事。”“这不是掺和。”常郗难得与他呛声,“你让我为他治伤,我学艺不精,我没办法治,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对策,你这是逼我。”他同宗枭认识了几千年,不敢妄自菲薄高攀魔尊,却也不与寻常魔物与宗枭的关系。千年相处,倒是不许下床宗枭的态度十分反常,让明州愈发惶恐。他躺回床上,见进屋后光盯着自己不语的宗枭,心底的不安到达了顶峰。这瞬间,明州几乎将所有最坏的结果都想了一遍。罢了,大不了三百年后又是一条好鱼。他吸了吸鼻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常,但实在有些控制不住,“我是不是,要死了。。。。。”宗枭见他都快哭出声了,“哪那么容易死。”他对明州说:“你要是死了,我只能再去南海抓一条鲛人了。”宗枭这魔头祸害了自己还不够,居然还想祸害其他鲛人,果然是大魔头,卑鄙至极。自己已经被糟蹋了,断不能让宗枭再迫害自己别的族人。“你休想!”明州气鼓鼓道。宗枭微微挑眉,心情渐好,看明州的眼神也变得难以言喻。这小鱼是醋了吧,一听自己要去找别的鱼,着急地坐直了身。“好好躺着。”宗枭又对着他道,明州宛如霜打了的茄子,闷闷不乐,嫌冷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宗枭顿了顿,开口询问:“冷?”“嗯”明州老实作答,“你们魔界的天也太奇怪了些。”“环境恶劣才会优胜劣汰,没听过魔界都是弱肉强食这句话?”明州缩在被子里,用气音道:“听过。”魔族与其他族类不同,他没有修炼法则,踩着其他魔的尸体往上爬,那是常有的事,有的魔在灵智未彻底开化时,以及部分魔,甚至会将自己产下的蛋或者后代蚕食,以增进自己的修为。从前长老说起这些时,明州都捂住耳朵怕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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