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了一把桃汁的脑袋:“和你爹真是心有灵犀呢。”而蹲守在公寓外的几个人显然对许医生即将回岗一无所知,一位带着厚花瓶底眼镜的格子衫男人躺在小轿车后车座上,对着电脑上的新闻稿修修改改。“老大,咱们真要撤了?”他叹着气,“都守了这么久了,什么也没拍到就走,也太亏了。”被他称为老大的女人正坐在驾驶座上,对着小镜子涂抹颜色鲜艳的口红:“你懂个屁,我们这叫配合演出,人家是不想卷进上层的权力斗争,故意躲在这儿避风头,咱们是例行围堵,给社里一个交代,本来就拍不到什么,怎么,你还真想当记者圈出头鸟?”她抿抿嘴,手指沾上口红,在嘴角处抹了抹:“要我说有这时间不如去蹲叶橘子,当红巨星哎,偷偷跑去源谷喝茶,不是见情人就是去见私生子,拍到了有咱俩赚的。”她话音刚落,就发觉车窗外的光线被人挡住,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怎么了?”她忙落下窗。来者是自己手底下的文编,刚刚一个飞行器降临公寓并似乎与许知奚发生了交谈,他非要追着飞行器离开,说是万一就追到操纵者了,还能写出点新闻内容交上去。那人气喘吁吁地扒在窗框上,手胡乱地摸索着拉开车门:“我没追上飞行器,那边打起来了,这种富贵地方都他妈不太平!”“打起来了?真的?”厚眼镜一下子坐直,瞪圆了眼睛,“报警吧?”“就是警察在打!”文编满脸激动,“穿着警服!”他接着绘声绘色地描述了穿着警服的那位如何完成了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完美闪避开所有向他袭来的子弹。而与此同时,那位穿警服的正靠在一根承重柱后,颇为无奈地承受来自另一位新人警员的绝望。“楚队,他们人太多了,我的子弹要打完了!”小警员钱畅简直要疯了。楚彻的弹夹内同样快空了,只是他没有说,怕钱畅听见了哭出来。这里是公寓群与长道相交之处,坐落着一个较大的废弃工厂,是镜域工厂的旧址,迁址后工厂空置,改成了公寓群的管理所,但仍有部分区域未被利用。楚彻和钱畅从警署回来,准备顺路捎上许知奚一起去趟科研所,看看从前留在科研所内与a096情况相似的病例。谁能想到半路竟然遇上拦路虎,一个烟雾弹在夹道内轰然炸开,企图把车子逼停。而楚彻神色未变,一脚油门闯入白雾里,横冲直撞地直奔左侧空厂而去,“咣”一声猛地撞开铁门。门内是大面积空旷的毛坯房,车胎在水泥地面上留下两道黑痕,楚彻揪起钱畅利落地翻出车,在雾气的掩护下迅速远离铁门。钱畅弓腰跟着他跑,把猛烈的咳嗽强行压下,压得泪眼汪汪。对侧楼上轰出几发子弹,打在车身上,另有一串毫不掩饰的脚步声从楼上的天台跳下来,听起来有三四个人。那几人很快便现出身,没有一个是眼熟的脸,毫不客气地对着他们藏身之处一通扫射。楚彻立刻向警署传回信息,带着钱畅一路掩护一路回击,迂回着深入空厂。悠远回音无限扩大了枪响,将这场仓皇开幕的追击战衬托得更加激烈。钱畅从来没想到他能遇上这种事。好像自从进了这个调查组,他就没遇到过什么好事!伏击他们的不速之客将距离不断缩短,他眼看着自己连着两枪打在对方脚边,那人已然抬枪瞄准他。钱畅脑子嗡嗡响,就听耳边“嘭”一声,楚彻手中子弹出膛,对面人的胸口应声爆出一团血花。楚彻一贯冷静的声音在此时犹如天籁:“走,他们不想杀我们。”不待钱畅反应,他已经起身向转角后躲闪而去。真是见鬼了,钱畅忙不迭地追上,压低声音急道:“没法回去拿车了,怎么办!”“你回局里。”楚彻提快语速,因为不断运动着而微微喘气,“从后门出去。”“那你呢?”钱畅心里一紧,说着扭头看去,果真看出来端倪。那群人不远不近地缀在后面,如同在赶羊,并非是想取人性命,更像是想拦住他们去寻许知奚。“我去找许医生。”楚彻把“许医生”三个字说得无比公事公办。他们砸开一扇玻璃窗,从窗口处翻出空厂。楚彻冷眼扫向后方,身形一闪,脚踩上积了满满一层灰的集装箱,向上一蹬便攀上二楼的窗沿。他手臂发力,敲开窗撑身跃入。他倒要看看又有谁狗胆包天,要当着他的面抢人。作者有话说:楚黑化:40戏台楚彻钻进二楼的楼道里。钱畅其人不算果决,但胜在十分听话,楚彻叫他跑,他二话不说就飞奔出去。另有两人持枪追出,楚彻埋伏楼上,一枪一个透心凉。楚彻脱下妨碍动作的长风衣,只穿一身衬衣,反身向着空厂的入口处而去。这条横贯废弃工厂的夹道是离开公寓群的必经之路,由此出去才是宽广开阔的长道。少有人会选择在此处伏击,原因无他,高楼破败不堪,二楼往上的窗子几乎都没有安装玻璃,空洞洞的一眼便能顺窗看到屋内情景。而这厂房内部是不置一物的空旷毛坯房,压根没办法久战,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对方的眼中。这地方最适合的打法就是狙击手配合游击战。楚彻快步走上楼梯,直奔四楼。如果他没有记错,向他们开过枪的几个狙击手都埋伏在楼上,唯有四楼的落单。他放轻动作,走到楼梯口转角处,脊背紧贴墙面,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刀尖泛着寒光,划过空气的刹那带起尖锐的破空声,削铁如泥的刀狠狠插向转角后男人的脖颈。男人反应极快,当即闪避躲过,早已上膛的手枪立刻对准楚彻。楚彻就地一滚,扬起满天飞尘,子弹狠狠射入他身后几厘米处的地面。他单手撑地,飞起一脚横扫直踢男人双腿,身子顺势而起,手中匕首一转,反刺向他。男人险险躲过,正要再抬起胳膊,楚彻的动作却远快于他,欺身上前将人掼倒。男人死死勾住他不放,二人一同倒向地面,楚彻手臂发力,结结实实地压制住他,一肘便撞飞男人手中的枪。手枪叮铃咣当地飞出去老远,男人喉咙间发出怒吼,猛地将楚彻掀翻半边,眼看挣开桎梏,便听到一声利刃割开皮肉的令人牙齿发酸的声音。“操!”他没有看清楚彻的动作,那把匕首正死死钉在他的手背上,破开筋脉与骨骼,鲜血汩汩冒出,钻心的疼痛随之而至。他目眦尽裂地收紧五指,用尽全身力气反扑压倒楚彻,却是电光石火间,又一条血线飘洒空中,“哗”地甩打在地面上。男人动作一滞,脖子上的刺痛让他呼吸一窒,他僵硬地怒瞪着被他推至身下的楚彻。楚彻神色不变,一脚蹬在男人胸膛上,将人直直踢开。男人用那只断了的手去捂被割开的喉管,从咽喉喷涌而出的血顷刻染湿他的衣服,那把匕首落下的伤口深可见骨,是极其狠辣的一刀。楚彻仍是无可避免地被沾上血渍,他甩了甩匕首,走到死不瞑目的男人身侧蹲下,挑起他的衣服,割破所有口袋,均是空无一物。他揪着男人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提起来,用刀背分散开后脑被血液濡成一团的发丝,果然看到了一块小小的伤疤。楚彻本想把这块疤剜下来,细想之下觉出不妥,便松开了手。他用男人还算干净的衣服一角擦干净匕首,收刀入鞘,拾起落在不远处的枪。楚彻走到窗边,看到一辆自夹道不远处驶来的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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