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杨泠将赚到的银子,拿回家交给少年傅琴,少年傅琴嗤之以鼻地转开头,冷面甩脸色给杨泠,杨泠依旧温和笑着,极其包容他。‘傅琴’不由?再次吃惊地,“不,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杨泠其人,性子狠厉,对?不臣服自己的人,下手狠毒,绝无可能如此待人。”他不由?回忆起前世的自己,那是书中的‘傅琴’与原身一起度过的日子。原身怒骂、殴打?,抓着他的头发将他从病床上扯下来,一路拖到厅里逼着他拿钱出来,最后,见再榨不出他的钱,原身赌红了眼,将‘傅琴’卖去倌楼。陈朵带人来的前一夜,原身盯着‘傅琴’看了许久,而后兽性大发,朝他扑来,他拼命挣扎,哭声求饶,最后痛苦地眼前一黑,昏死过去。他‘死’之后,发生什么,他最清楚不过,他没?有死去。原身强迫他的那一晚,他胸口呕的血块堵住了气脉,他不过是昏死过去而已?。可是原身狼心狗肺,见他死了,索性将他扔去山里。而后而后,农妇之后,‘傅琴’眼角滑出泪水,继续回忆,他被苏茜救下,藏在山中,而后,他得到重雪的权势,又结识了钟然。哦,钟然,前世他最趁手的一把刀,一个一心为民的孤臣。回到容城,为了报复傅家仇家,‘傅琴’不惜牺牲色相,勾引一个又一个贵女,为自己达到目的。‘傅琴’亲眼看着仇家一个一个倒台,大快人心,这?还不够,他又暗中命人,对?这?些仇家全施以极刑,连其家人,包括孩子,也不放过。报了仇后,因他的毒辣跋扈,逐渐传出风声,引起了珍宗的注意,‘傅琴’急于找到容身之处,与之前勾搭上的贵女们剥离抽身开来,又打?起了钟然的主意。果然,单纯的钟然被‘傅琴’所骗,真心娶他过门,‘傅琴’躲过一劫。可‘傅琴’曾经犯下的一切罪恶,总要?有人承担,前世的重雪,眼底哀伤看着所有的一切,沉重地叹了口气,为他认下了所有的罪恶。而‘傅琴’,借助钟然,完美地隐藏起自己的所有丑陋,避开了珍宗对?他的怀疑,可他再不是从前那个清澈的少年。‘傅琴’不住回忆前世,他于无尽的暗夜中,隐隐察觉???里面有一双眼睛,也在安静地看着自己的记忆。所以,今生的杨泠绝无可能如此,少年傅琴遇见的,一定全是假象,假象。毕竟,他经历的,才是真实的一切啊。他必须劝服少年傅琴,不要?再执着相信那些虚假的画面了,好好与自己同体?同魂,好好寻找杨泠复仇,这?才是真的。这?个念头一起,‘傅琴’又被难以忍受的头痛生生痛醒。‘傅琴’被找回来了,珍宗很是高兴,不日就召见‘傅琴’。‘傅琴’一大早就收整好自己,与潘佑进入皇宫内,珍宗下了朝,急急唤来‘傅琴’,看到‘傅琴’那一刻,珍宗眼眶微红。少年郎身姿清俊,在他抬起头的那一刻,白皙俊秀的面容上依稀能够看见傅文的影子。傅文啊傅文,朕此生的,唯一知己。珍宗恍惚片刻,回神?感慨,“傅琴,你长?大了许多,朕见到你还活着,真好。”‘傅琴’低下头,藏起眼里对?珍宗的恨意。就是眼前这?个人,曾得他傅家关照,却?屠戮了他傅氏一族,使他成为最可怜可恨的人,现?在,在他面前,她怀念从前,何必如此?“朕知你心中定怨恨不已?”珍宗上前扶起‘傅琴’,‘傅琴’不肯起身,只仰起头眼眶微红道,“罪民怎敢?”前世‘傅琴’与珍宗打?交道一辈子,他太?熟悉珍宗,知道珍宗喜欢怎样的他。珍宗喜欢,清朗,干净,温文尔雅,依如傅文的他。珍宗叹口气,直起身,双手负于身后,边转回身边对?‘傅琴’道,“你不必多说,朕心里清楚,可即便你恨朕,朕也不会怪你,朕无谓你心中如何想,朕只是愧对?傅文,想在你身上弥补对?你母亲的愧欠。”“并非如此,罪民着实不敢怨恨圣人,罪民母亲一案,是受奸人所害,并不是圣人的意思,罪民全都明白,是母亲不慎,与逆臣过于亲近,才被人陷害,”‘傅琴’凄凉道,“圣人能记着母亲,罪民,已?是很感激。但罪民母亲不该是这?样的人,罪民恳求,请圣人为我?母亲翻案。”‘傅琴’哀求着。“朕从未停止过为傅文翻案一事,只是”珍宗又叹一口气,“你先起来,傅琴,朕向你保证,定还你母亲一个公?道。”“多谢圣人。”‘傅琴’流下眼泪,小声哭道,心中却?对?珍宗冷笑不已?。前世,珍宗也是这?么说的,可她虽确实有心,到底在最后,也没?能查出真相,究竟母亲案子的背后,是怎样的真相,他至今不知。珍宗却?陷入往事回忆不断,“孩子,你也是在朕眼前长?大的,你出生时,朕还亲自去傅家抱过你,你与朕,本不该生疏”‘傅琴’漠然地想,那又如何呢?在愤怒面前,她依然将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一家,全判了死命。珍宗想起往事心绪起伏,她又道,“好孩子,朕欠你一份天大的情分,罪民?谁说你是罪民?你是朕看着长?大的,如同朕的孩儿?,如今你没?有了家,朕就给你一个家。”珍宗这?话过于突然,‘傅琴’骤听见这?话,眼里倒是流露出一丝真的惊讶,这?倒是奇怪啊。前世,他也被珍宗收为义子,可那时候,珍宗的这?个决定来的并没?有这?一世这?么快,那时候,因为他是被重雪带回来的,或许重雪先前在宫中讨好欢君,惹了正君厌恶。是以,正君不许‘傅琴’和重雪更多的接近珍宗,而珍宗,彼时因为女国时常起的战事,成日地焦头烂额,无暇顾‘傅琴’这?儿?。到了后来,傅文忌日,珍宗思念故人,才下了道旨意,要?收他为义子。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了,那时候,他在容城的名声已?狼狈不堪,这?个义子的旨意,不过像一张遮羞布,使钟然娶他,不至于被嘲笑得太?狠。“罪民受不起此荣恩。”‘傅琴’垂下眼帘,禁不住想笑,这?是为什么啊?这?一世,为什么事情如此不同?难道是因为时间不同,时运也不同吗?难道是因为今生他跟着潘佑回京,早早见到了珍宗吗?可怜他前世啊,可怜珍宗眼眶微微湿润,“你受得起,傅琴,你可知,你的名字如何得来?你母亲,为何给你取了琴字?”她?慢慢回忆,“朕从前不过是宗室旁支,先皇二女沈瑶,一向?欺朕无?父家可帮,特意设了?流觞曲水,邀朕前往。”“那时,你母亲怀你已近临盆之日,却担心朕去了?无?人相陪,要被?沈瑶欺负,她是朝中重臣,有她?在,沈瑶不敢欺辱,朕很?安心。”“谁知那逆臣,竟当众要朕弹一曲《夕阳箫鼓》,若不弹完就得罚酒,朕迫于无?奈,弹下此曲,可那张琴的琴弦被人动了手脚,朕未弹完,琴弦突然断开?,朕必得喝那一杯酒。”“你母亲心生警惕,察觉皇女不臣之心,琴弦为何好好的说断就断?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傅文?便挺身为朕喝下那一杯毒酒。”珍宗说到?这,转过身,她?暗哑着嗓音,“毒酒致傅文?腹痛,朕虽找来御医,及时为傅文?解毒,可傅文?接着生下的你,却从此成为病弱之体,一切都是朕的过错。”‘傅琴’听到?这,心里又冷笑一下,不,事情不止如此,他前世后来才得知,原来他不止在母胎里受此一罪,还在出生后,被?奸人所害,有人再次下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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