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白府不善,估计两人确实中了什么药物,不过现在身体还没出现明显的征兆,应该也不是致命的东西,大不了就是迷药那类,反正不会是药效特别强的。果然白老爷目光闪了闪,没再说话。与聂思远猜的一样,白府中虽然暗中设了些小手段,但确实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药物,对于习武之人来讲更是可以直接用内力散掉。他刚刚便察觉封琰武功不弱,真的动起手他们未必能占到便宜,再加上聂思远说话客气,倒不像是特意针对他们白家而来,因此白老爷脸色也和缓了许多。“冥婚一事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不过今晚也被你们给搅和了,我们得把这事处理干净以免影响药行声誉,在那之前就还请两位就暂时留在白府做客,我们白家定然以礼相待。”封琰沉了脸,没有说话,看向了聂思远。“也好,我们虽然无意冒犯,不过确实惊扰了贵府,白老爷不计前嫌肯让我们留下做客,那我们留下便是。”聂思远笑了下,温润谦和,不卑不亢,“实在抱歉,给您添麻烦了。”白老爷觉得这看起来有些病弱的年轻人说话办事确实还挺讲江湖规矩,心里又多了些好感。冥婚的事情不大不小,若是能不招惹事端,他也不想平白多了两个身份不明的仇家。只要对方不离开白府,给他时间把事情处理干净,封锁消息,那就好办了,也正好能查查这两个到底是什么人。白老爷让人将聂思远和封琰带到客房,就因为聂思远之前的那声夫君,白府的人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怪异,默默地只准备了一个房间。看着孤零零的床铺,聂思远顿了顿,站在原地沉默下来。“大公子好本事。”封琰随意地走到架子旁,就着下人们送过来的热水洗了把脸。“你明明没有武功,但偌大的白府你说进就进,连一个人都没有惊动,甚至还能下了我的刀。”旁边已经没了外人,封琰开始算账。他总觉得这人不仅仅是聂家患病多年的大公子那么简单。聂思远攥了攥袖子,也没了刚刚跟白老爷对峙时候的泰然自若,反倒突然局促紧张起来。以前封琰不是没怀疑过他,但是最后也没追问,现在倒是不好解释。“我”封琰冷冷地哼了一声,用布巾擦干了脸上的水,直勾勾地看着他,张开了手臂,示意他过来帮忙脱衣服。聂思远顿了顿,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又改了态度,但还是走过去慢慢帮他解开外袍。“有些事我记不清了,之前也没仔细问,大公子可愿意跟我讲讲?”经过这段时间的奔波,封琰瘦了些,脸上褪去了最后的那点青涩,站在聂思远面前,高大的身影带来浓浓的压迫感。也许是没了之前的温柔和纵容,现在的他与在销金楼跳舞的绝代芳华不同,好像又变回了最开始狠厉冷酷的模样。聂思远稍稍错开了目光,避开了那双锐利的眸子。“你想知道什么,问就是了。”封琰盯着他,看他帮自己脱下外袍,压低了声音:“你我真的成婚了?”“是,这事闹得挺大,所有人都知道。”封琰目光一沉:“那你我圆房了吗?”啪嗒。聂思远手里的衣服掉在地上,封琰面不改色地捡起,就当没看见他满脸震,又说出了一句更加让人面红耳热的话。“难不成我养着你,真的就是摆着看的?就没玩玩别的?”“玩了。”聂思远突然抬起头,脸红如血,眼神却十分坚定认真。“咱们早就玩过了。”啪嗒。封琰手里的衣服又掉在了地上。作者有话说:疯狗子:我的清白……没有了“你、你你说什么?!”向来少年老成的魔教教主头一次慌了,就连说话都磕磕巴巴的,衣服掉在地上也顾不得捡。聂思远脸上已经红透了,不敢看他,默默地想要捡起地上的衣服,结果被男人一把按住。“等会儿,你确定明白我说的那个意思吗?”“我比你年长怎么可能不明白!”聂思远感觉握着自己的手有些烫,抿了抿唇,硬着头皮开始胡说八道:“成婚那日你被百里河灌了酒,非得把我当成小家主,然后欺负了我,事后因为这事我和你还闹了两天脾气。”他顿了顿,有点编不下去了,但也不敢让对方察觉。“反正这事儿等你恢复记忆就想起来了。”封琰如遭雷击,震惊地呆滞在了原地,本来还想吓唬一下这小病秧子,借机探探虚实,没想到被吓到的人竟然是他。“你身上的伤还要静养,能不跟人动手就别动手,其他的事情等明天再说,今天先早点休息吧。”聂思远挣开他的手,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仔细叠好放在了屏风上,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之前的心动不是假的,只是他一直不敢面对。不管封琰到底喜欢谁,反正都已经跟他成婚了,落在他手里的就是他的!聂思远抿了抿唇,眼里也多了些委屈和执拗,本来想去小榻上睡的念头也被他直接掐灭了,转身就把封琰往床上一推。“往里点,给我腾点地方。”封琰还没回过神,傻愣愣地让他推到了床上,坐在里面紧紧地贴着墙,还是满脸不敢置信的模样。“要不我还是”他话没等说完,聂思远已经吹灭了灯,在黑暗中摸上床。“怎么,封教主还怕我对你见色起意,大半夜的图谋不轨吗?”聂思远嗤笑,自顾自地躺在床上,盖好被子,“还是说你现在还想找块贞节牌坊抱着,维护好剩下的那点清白?”封琰被他怼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躺了下来,可翻来覆去地始终睡不着,心中的怀疑和惊慌疯狂蔓延。聂思远本就分乏累,正迷迷糊糊地要睡着的时候,就感觉旁边的人不断翻身,终于不耐烦地睁开了眼。“你闹腾什么呢?”封琰一哽,死死地皱着眉头:“你当真没骗我,咱们两个真的”温热的气息突然近在咫尺,他唇上一暖,被人倏地亲了一下,黑暗中,封琰瞪大了眸子,被吓得瞬间后退,差点撞到墙上。见他这副受惊慌乱的模样,聂思远歪了歪头,干脆侧着撑起下巴半躺在床上,勾着唇角继续逗狗。“如果你实在想不起来,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封琰没吭声,许久之后,默默地背对着他躺下,露出微红的耳尖,只是声音有些气恼。“不用!”聂思远发出轻笑,终于踏踏实实地睡了过去,果然整夜身边的傻狗都没再闹腾,至于那灼热到几乎化为实质的目光则被他彻底无视。次日两人起床洗漱,聂思远瞥了一眼封琰眼下的青黑,笑而不语。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对方虽然一宿没睡,但也没了昨晚的惊疑不定,妖异的眸子比往日暗沉许多,每次看向他的时候似乎都另有深意。白老爷差遣下人请他们去吃早饭,两人去的时候,就发现饭厅里点着香,白家的人都坐在桌前喝着粥。其中两人聂思远和封琰还认识,一个是负责药材生意往来的大掌柜白文山,还有一个是白家大少爷白孝年。早些年聂家和魔教都与白文山因为生意的事情打过交道,后来听说他们要培养继承人,经常把白孝年也带出去历练,所以他和封琰都见过这两人。只不过现在封琰摘了面具,他也换了副模样,倒是不怕被他们认出来。“见过白家各位前辈。”聂思远笑着抱下拳,“昨晚冒昧上门,还没正式介绍,在下聂修然,早些年考过科举,不过落了榜,正在四处游历,这位是我弟弟,严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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