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看看陈景林死没死,若是能再把封琰拖下水,那可就太好了。封琰瞥见他那动作,脑海中轰地一声化为空白,心脏都仿佛停了下来,眼中愈发的惊疑不定。就在这时,聂思远回过头冲他笑了下,像是随口问道:“封教主要不要一起?”“好。”封琰痛快的答应让聂和与那两个魔教的人目瞪口呆,下一刻更是齐齐瞪大了眼睛。只见封琰不但没有计较之前的事情,甚至甚至快步追上去,拿过对方手里的伞,替他撑在头上。封琰直勾勾地盯着身边的人:“你当真是聂淳?”聂思远淡淡笑着:“自然。”“哪年生人?生辰何日?”“神龙五年,六月初四。”“病了几年?”“二十一年整。”“你家”封琰还要问什么,聂思远顿住脚步,歪着头看他,似笑非笑,那轻挑的模样又与记忆中不太一样。“怎么,封教主又对在下感兴趣了?”封琰倏地皱起眉:“你少自作多情。”聂思远挑眉,低低地哦了一声。封琰可能没发现,他只要稍稍在自己身上看到些许之前的影子,就会不自觉的跟着走。这人虽然不肯承认那些龌龊心思,可身体倒是诚实的很。不过现在聂思远也懒得戳破他,将目光转向了不远处叫嚷的人群,在看到陈景林还活着后,不由得有些失望。“这女人三天前来的,昨天早上我还见过她,杀她的人定然就在你们中间!”驿使脸色铁青,推推搡搡地拦着那几个人不让他们走。除了昨晚上正堂里的几人,聂思远发现还多了一男一女,身上穿着戏服。难怪昨晚会听到唱戏的声音。其中的男子满脸怒气:“我陶怀的脾气方圆十里谁不知道,若真有仇怨,何必等到昨天才动手?怎么不问问新来的那些人!”“我们与那女子从未见过,杀她作甚?”陈景林愤然,无意中又见到了那残破的尸体,眼中藏着惶恐。“最近鬼祸四起,这地方死人都都诈尸,难不成也闹鬼?我不住了!我现在就要走!”驿使看了一眼诈尸的聂思远,干脆把聂家和魔教的人也给拦住了。“若没做过亏心事,怕什么鬼?若是你们走了,官差询问我如何解释?在官府来人之前,谁都不许走!就算是鬼也得给我老老实实留在这!”见他态度如此强硬,聂思远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封琰,却见他若有所思,倒也没有立刻要走的意思。聂思远仿佛真的来看个热闹,随意地打量一圈,突然开口问道:“那个卖炭的老头去哪了?”众人怔住,驿使这才发觉竟然还少了一人。“他?就在旁边那屋啊,应该还没醒吧?”驿使走到不远处的房门外敲了敲,发现门没锁,推开一看,立刻张大了嘴,惊恐地连连后退。屋内房梁上赫然悬着一人,面目青紫狰狞,早已气绝多时,而双脚则被人整齐砍落,地上的血迹都已干涸发黑。不是别人,正是那卖炭的老头。聂思远目光微凝,缓缓揣起袖子。嚯,公开处刑。聂思远跟在驿使身后,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身后露出惊恐之色的众人,不经意在陈景林的身上微微停留。聂家和魔教的人都住在二楼,陈景林也是,其余人则在后院。若真是书生动的手,哪能躲过聂家和魔教的眼睛,所以凶手应该在后院那些人中。此事书生最干净,可却不能让他这么干净。他原想找个机会解决了这人,但是若能把杀人的罪责栽赃给书生,好像也不错?后院两具尸体,都残缺不全,若不是凶手另有所图,便是仇怨。尤其是这老头的死相,如罪者受刑,明显是仇家做的。聂思远只是奇怪一个卖炭的老头怎么会惹上要命的仇家?他自顾自地进屋,从老头的东西中找出一张身份文牒,名字已经模糊了,但还能看出籍贯。“安县人?”“这地方离安县最近,是那边过来的也不奇怪。”驿使面色发白,嘴唇轻颤:“那女人也是从安县过来的,模样普通,但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又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两个死者都跟安县有关,陈景林也是安县人。聂思远隐隐想起自己当鬼的三个月里,听闻安县出了件大事,也许陈景林出现在这里也不是巧合。这屎盆子若是能扣到他身上,不仅能除掉这个眼线,也许还能找机会问出点别的东西。“这就是你要看的戏?”封琰神色有些不耐烦,“本座可没那功夫多管闲事。”听到这话,聂思远自嘲地笑了笑。。以前封琰就说他最爱多管闲事,最后证明,他确实养了一窝子的白眼狼。现在他倒是不在乎那么多了,留下只是为了陈景林。倒是封琰,一口一个本座,年纪不大,倒是比他还会装腔作势。“小家主今年二十一,平日里除了练剑,也看些话本,喜欢杏花天的酒,孔三多的画,还有东街的小馄饨,早年的时候,还带着一管紫竹箫,正月十五上元节会去小洞庭的画舫上吹曲子,后来忙,没空去,就偷偷一个人跑到”聂思远说着说着,突然停了,果然见封琰皱起了眉。“怎么不说了?”“封教主想听?”聂思远扯了下嘴角,“可惜,就怕你没那闲工夫。”封琰沉默许久,低声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听他终于不再自称本座,聂思远自知已经拿捏住了这狗东西,心里舒坦了许多。他抬了抬下巴,不客气地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凶手就在这群人中,劳烦封教主派人查查这些人的东西,没准还有别的收获。”见几人都神色不满,聂思远揣着袖子,嘴角勾着恶劣的弧度。“诸位,他们可是月神教的人,如果是他们动的手,可不会有活口留下,你们中间有人在他们眼皮底下杀人,若是不配合查清楚,后果大家应该猜得到吧。”听到这话,所有人顿时面色大变,都老实下来。魔教向来杀人不眨眼,不过是搜搜东西,总比没了命强。封琰漠然挥了下手,手下一人便带着所有人去了前厅,另外一个也开始去搜查几人的行李。随着所有人离开,只剩下他与聂思远两人。聂思远还未说话,下巴便一疼,已经被人狠狠扣住。“你威胁我?”封琰的指尖在他要害处擦过,轻的像是羽毛拂落,那诡异的触感却让聂思远不受控地打了个寒颤。聂思远脸上强行扯出几分明媚的笑,“哪敢呢,在下对封教主唯命是从。”“唯命是从?”封琰肆意地掐着他的下巴,眼中带着审视,似乎终于开始正眼打量起这张脸,对此聂思远也只能忍气吞声。“你别像你们小家主那样把自己蠢死就行。”连死人都骂,早晚遭报应!若不是为了陈景林,他又何必在这与这狗货虚与委蛇。“在下自然会比小家主乖顺恭谨。”对书生的恨意已经大过一切,让聂思远态度愈发讨好。封琰虽应了一声,像是被他给敷衍过去,心里却感觉对方在避重就轻,像是在刻意地引导他。城府深沉,心怀叵测,既熟悉又违和。这人总让他不自觉地联想到另外一个人,又在不经意的时候露出区别。是故意的?封琰脸色微变,如果对方的目的是前者,那倒还好,可若是后者,那说明什么?他心里瞬间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想,看向聂思远的目光也悄然发生了变化,再次把伞撑起,神色不明。“不是说要去看戏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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