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一顿,竟还真的松开了她的腰,只是嗓音愈发地沉:“晚菀……不喜欢我了么?”陆晚菀:“……”救命!是谁教他用这种口气来说这么委屈的话的……但她直觉自己要是说“不喜欢”,下场一定会很惨,于是她只微微偏过头轻哼了一声,唇间溢出很轻的一声,“喜欢。”她这一声跟猫挠似的,似乎正好挠到了谢衡心里。他眼底一深,也不知是真疯了还是中邪了,唇舌顺沿着她白嫩颈项往下,所经之处烙下一朵朵红艳吻痕,力道既重又猛,活似要将她吞噬下肚似的。怎么还来?陆晚菀这个后悔啊,想给他来一下,又没有趁手的东西,手腕也被他钳握左右,身体更是被他禁锢地丝毫也动不了。实在是怕了他了……她抬起手臂圈住他肩背,撅起嘴亲了下他泛着薄汗的额际。“谢衡……”没有反应。“夫君?”这一声出来,谢衡动作几不可查地一顿。陆晚菀再接再厉,放软了声音:“夫君。”“嗯。”谢衡应了声。“夫君,”陆晚菀诱着他:“把窗户关上好不好?被人看到了。”谢衡这才缓缓抬起头,视线迟滞地朝窗户的方向看了眼。又垂眸盯了盯身下人雪白的肩头和大片肌肤,终是皱了下眉,放开了她。他起身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衫随意搭在身上,几步便到了窗户边。窗子正对堂后,只能看见层层的屋脊和一重院墙,若非刻意,其实不会有人经过此处。才关上窗,身后忽然传来陆晚菀一声又甜又腻的“夫君……”他转身,迎接他的并不是软玉温香,而是当头一锤。陆晚菀扔掉手里的砚台,费力地用肩膀撑着谢衡倒下来的身体,确认他这一下确实只是昏过去而不是被她敲死了,这才架着他缓缓地朝床榻上去。陆晚菀的力气并不大,尽管十分小心,将他放下时,他后背与床铺之间仍是不轻不重地响了一声。但他却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他今日实在是太奇怪了,简直跟中了什么邪似的。陆晚菀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是……中邪吗?她抬手掩好自己身上的衣衫,这才大发慈悲地将他方才倒下时掉落到地上的衣袍捡回来。谢衡这会儿倒是睡得极好,冷淡的一张脸上半点不见方才的癫狂。可纵然知道他不是有意,陆晚菀仍是越看越生气。方才往他头上那一敲她是收敛了力道的,那砚台上连血都没沾上一点。这会儿想想,简直血亏啊她……思及此,她伸手就狠狠掐了两把他腰腹,太硬,她视线落在他肩头,磨了磨牙,片刻后,俯身贴了上去。自从主子屋里传出那些莫名的声音,阿诺便一直心神不定,她在院子和二楼之间来来回回好几趟,终于在又一次下楼时看见谢衡的房门打开了,从门缝间漏一点翠绿的裙裾。她着急忙慌地迎上去,还没到门前,已经震惊地一步都迈不动了。眼前的少女发丝凌乱,衣裙似乎被撕扯过,皱皱巴巴的,有些地方甚至都被撕裂了,堪堪遮住她一身雪白肌肤。她看过来的眼睛雾濛濛的,唇角破损,脖子上亦是,便是脸颊,都被磋磨的发红。阿诺瞪着眼睛,脑中万千思绪翻涌,最后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姑娘被主子打了?主子怎么下得去手?他疯了?“阿诺。”陆晚菀看她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清了清喉咙,颇有些不自在地撩了下头发,道:“去备水,我要沐浴。”阿诺下意识应了声,脑子里还在不断循环着“姑娘被主子打了,主子怎么下得去手,主子疯了疯了疯了……”等陆晚菀走到楼梯口,看到另一头的石岩,叫住了他:“石岩,你去守着点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在门外就好。”石岩想到什么,脸色一遍,立即躬了躬身过去了。这头,阿诺舀了凉水往浴桶中倒,一抬头,背对着她的少女已经褪下了衣衫,然而此时那大片雪白后背上,却遍布着触目惊心的斑驳青紫痕迹。纵然她方才以为是主子打了姑娘,还在心里将主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可这些青紫痕迹,却好似……不像是被打的。阿诺越看越心惊,手中的力道也没控制好,惹得陆晚菀轻“嘶”了一声。她睁开眼,却是轻声道:“没事的,过几就好了。”“唔……这不是被他打的。”陆晚菀想了想,又补充道。阿诺一怔,这才发觉自己方才不知不觉间将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她讪讪地应了一声,想问主子究竟做了什么,又实在不敢问。陆晚菀好像是看出了她的迟疑,眨了眨眼,笑道:“阿诺,你有没有同喜欢的人亲近过?”阿诺闻言,怔了好一会儿。喜欢的人?哪种喜欢?怎么亲近?但联想到陆晚菀身上的痕迹,还有方才陆晚菀从谢衡屋子里出来时的姿态,她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主子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的妹妹!?!简直天杀的!猪狗不如的东西!阿诺木着脸,浑身僵硬地退到外面,等陆晚菀沐浴完,才又拿着棉帕替她绞发,一垂眼,却不经意瞥见一缕春光。大约是嫌热,陆晚菀并未系紧衣衫,罗衣微耸,拥雪成峰,轻薄的纱衣下,长腿微微交迭着,浑身莹白如玉……那些痕迹也越发明显。阿诺连忙侧目,脸颊却有些烫。姑娘本就生的美,从前是泠泠如山间雪的美,今儿却好似更添了一分妩媚,仿佛芙蓉开面,尽态极妍。可就算是这样,主子他也不能对姑娘做出……这种事来啊!陆晚菀见阿诺这副想怒不敢怒的表情,只略一想便明白了她在怒些什么,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边笑,边说道:“他又不是我亲哥哥。”阿诺:“???”陆晚菀挑了挑眉:“他是我夫君啊。”转眼天就暗了下来。吃过晚饭,谢衡还没醒来。陆晚菀留下石岩单独说话。“他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石岩瞧了瞧她,咕哝着:“公子不让说。”“哦,”陆晚菀应了声,又指着自己嘴角的伤口:“你看,他打的。”石岩:“……”石岩:“就……半年前。刚开始只是头痛,后来愈演愈烈,有时会控制不住地动……动手。”只是动手?那他对别人可真是够客气的。陆晚菀撇了撇嘴:“那他自己怎么说的?”“公子怀疑跟渡生门有关系,这次便是赶着他们办驱邪仪式才赶回来的。”石岩一顿,又补充道:“但今天理应还没到病发的时间。”石岩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在一个年纪比自己小了一半多的小姑娘面前如此老实,但他看着眼前端坐在登子上不苟言笑的女子,心下竟隐隐生出了又敬又畏之感。他缓了缓神,心道兴许是因为姑娘同公子待得久了,便有些像公子吧。陆晚菀却是未察觉到石岩的走神,她轻轻拿起桌上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谢衡今天发病是在未时,渡生门驱邪的时辰似乎也是未时。是巧合?抑或驱邪仪式,可以催使他病发?好东西第二日接近晌午,谢衡才悠悠转醒。他缓缓坐起身,盖在身上的衣衫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下去。除了头仍隐隐作痛,肩头竟也多了枚牙印。他指尖摩挲着肩头的牙印,半晌才轻轻叹了声。这力道,看来当真是气极了。“公子醒了吗?”门外传来石岩的声音。谢衡从床榻起身,一边往放脸盆的架子走去,一边道:“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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