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纳进府里,就得看这美娇娘的能力了。”话音一落,林永鸿便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善意”地提点了苏珞浅两句,“听到没?服侍好了陆公子,往后等着你的便是泼天的富贵。”苏珞浅人还被陆璟肆扣在膝上,侧过身子朝林永鸿半福了个身,“多谢林公子提点。”话聊到这儿,陆璟肆端起酒杯,长指轻轻摩挲着杯身,意有所指道,“听闻林兄这儿有诸多好玩意儿,可否向陆某介绍一二。”听到这话,林永鸿揽住身侧美人的手似有一顿,随即笑道,“上次是我这手底下的人做事过于莽撞,扰了陆兄的兴致。”那日陆璟肆一行人离开过后,林永鸿曾去过东边的厢房。房间里还萦绕着丝丝缕缕助兴香的香味,床榻上被褥凌乱,原本放在床头的玉势已经断成两截,压根没用过。思及此,林永鸿继续道,“这种东西,陆兄找我还真是找对人了。”“我这可有不少助兴的好东西,”他笑得轻浮,“当是为那日向陆兄赔罪,待会儿带陆兄瞧瞧。”早在上次过来时,陆璟肆便怀疑过林永鸿这别庄里有密室,如今得了他的应允,也算是有所突破。午膳过后。林永鸿拂开身侧的几位美人,领着陆璟肆一起绕过主厅,路过庭院里的假山流水,再往里深走,便到了一处厢房。房门打开之后,里边的布置与早前东边厢房的摆设并无二致。行至一处漆木百宝架前,林永鸿停住脚步,抬手将架上的某个不起眼的摆件轻轻一转。百宝架传来细微响动,往旁边打开。里头赫然是一间密室。林永鸿看着陆璟肆笑道,“陆兄,里头多的是好东西,看中哪样与我说便是。”他瞥了几眼苏珞浅,“若是陆兄就想在此行事,也可放心,这里头每日都有人来打扫。”陆璟肆在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却不显,颔首道,“如此,那便多谢林兄。”说罢,他勾住苏珞浅的细腰,带着人一起进了那密室。林永鸿笑得自鸣得意,以为借此笼络住了陆璟肆,一边往外走一边感慨,“男人嘛,左右不过那点子事。”——密室里燃着烛火,甚至还有几颗夜明珠照明,更显得里头宽敞明亮。正中间摆着一张黑漆罗汉床,左侧墙边有一张卧榻,除此之外,还有几张造型奇特的梨花椅,甚至连铜镜的摆放位置和角度,看起来也奇奇怪怪。屋里燃着浓郁的香,陆璟肆鼻翼微动,神色一变,极快速地从袖口中拿出两颗棕色药丸。自己吃了一颗。长指掐住苏珞浅精巧的下巴,迫使她张嘴,将另一颗药丸喂进她口中。“香有问题。”苏珞浅冷不丁被他扣住,正欲开口便听到他的话,立马闭嘴仰头将这药丸生生咽了下去。屋内博古架上摆放的东西千奇百怪。她缓步上前,杏眸圆睁,盯着那些造型古怪的东西看了许久。“这些物件是做什么用的?”她轻声问道,说着便想直接上手拿。陆璟肆猛地拉住她的手,“屋里的东西不要随意碰,不干净。”苏珞浅没懂他说的“不干净”指的是什么,但本能地联想到佩兰的死。她心跳下沉,声线也带了些严肃,“莫非他是在这里杀的人?”博古架本是拿来摆放玉器古玩的器具,可如今那上边放着的,皆是房事的增趣用品。玉势、银托子、相思套、悬玉环陆璟肆一眼眼扫过,心中对于林永鸿的不屑讥讽更深。听到苏珞浅的话,摇了摇头,道,“可能性不太大。”即使林永鸿自己说了这屋子每日都有人打扫,但下人难免会有纰漏。若他真是在这里杀的人,应该不会让他们轻易知晓并进来。他眼风微动,瞥到博古架最底下放了个样式普通的木箱,尺寸中等,木箱外边上了把锁。陆璟肆隔着白帕托着锁仔细看了几眼。他倒是能用武力直接将锁破开,但无法恢复原样的话,必然会让林永鸿起疑心。犹豫之际,苏珞浅也跟着蹲下身,问道,“要开锁吗?”话音一落,她听到陆璟肆答了句,“钥匙应当是在林永鸿身上。”苏珞浅随手取下今早出门前泽兰为她佩戴上的簪子,“不用钥匙,我用这个就能开。”陆璟肆侧眸,意味不明地看她。苏珞浅就这么蹲着挪了几步,和他手臂挨着手臂,将簪子探进锁孔当中。男人的目光有如实质一般,直直落在她脸上。苏珞浅手上动作不停,轻咳了一声,“我小时候嗜甜,龋齿了也依旧惦记着吃蜜饯,阿娘将放蜜饯的柜子锁了起来,我就自己用她的簪子,捣鼓着捣鼓着,就打开了。”从此之后,她就多了个开锁的技能。但太繁复的锁孔,她开不了。听到她的话,陆璟肆本就幽深的目光逐渐变得湛遂,正欲开口时——“嗒”一声。苏珞浅抬眸惊喜地望他,“锁开了。”青梅酿酒箱子里的东西各式各样。有小钱袋、巾帕、香囊、木簪和银簪等等。皆是女子之物。陆璟肆眼底肃沉一片,“这应当是那些被害女子的贴身物件。”苏珞浅美眸一顿,随即看到被被压在最底下的一个桃粉色香囊。眼睫微抖,呼吸颤得不像话,“是是佩兰”她下意识伸手就想拿出那个香囊,却又想起刚才陆璟肆的交代,缩回手,指尖攥住他的袖子。“陆璟肆,是佩兰这是佩兰的东西”话音刚落,泪珠就滚了下来。那个桃粉色香囊,是她送给佩兰的,泽兰也有一个,她绝对不会认错。苏珞浅哭得语调颤颤,泪滴打湿了她面上的薄纱,眼底朦胧一片。陆璟肆把人扶起来,任由她靠在自己胸前。这倨傲淡漠的承安王,前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就没干过安慰人的事。现下小妻子在自己身前哭得梨花带雨,他也只是拧紧了眉,挺拔的身姿让她倚着。末了僵硬地吐出几个字,“别哭了。”声音难得温和了些。苏珞浅吸了吸鼻子,仰头看他,“陆璟肆,你一定能让他受到律法的惩罚的,对吗?”女尸案牵扯的人命众多,按律法来判,林永鸿被斩首都不为过。但他是锦王的长子,若是真杀了,锦王这边不好交代。即使是当今圣上,都得犹豫几分。可这数条人命,不可能就这么含冤而亡。苏珞浅人还靠在他怀里,白皙的脸蛋上仍有未干的泪痕,眼睫沾泪,眼底盈盈一片,怀着万分期许,就这么望着他。陆璟肆喉结轻滚了下,移开视线。早在案件线索频频指向林永鸿时,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更何况现在死者当中还有钟佑年的女儿。这礼部尚书,必然是主张处死凶手的。朝堂之中风谲云诡,想看锦王吃瘪的人也不在少数。若是证据确凿,斩首或绞刑,并非不可能。“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苏珞浅自然也明白林永鸿这个锦王长子的身份,对于案件量刑的影响,能得陆璟肆这句保证已经足以。她抿了抿哭得有些发干的唇瓣,“那我们快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证据。”找到更多更确凿的证据,才能将林永鸿的罪定得更死。说完这话,她便松开了刚才一直攥紧他衣袖的手,转身继续查看。陆璟肆盯着她的纤细的背影看了几瞬,又垂下目光瞥了眼自己被她握皱的袖口,眸色幽沉。——密室宽敞明亮,乍一看并无不妥,但苏珞浅和陆璟肆查看得仔细,又在墙角和桌椅底下的细微之处发现了疑似血迹的半干红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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