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应该啊。&rdo;文彩道:&ldo;医师都是事先配好的药,我亲自去拿过来的,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韩国夫人那边,应该也不会傻到这时候动什么手脚才对。夫人……莫不是因为那菊娘之事而郁结于心?&rdo;
闻言,朱氏默了一阵,&ldo;真想不到,王氏为了对付我,竟连菊娘也愿意送到郎主跟前。&rdo;
文彩道:&ldo;婢子有些不解,那菊娘论相貌也不过中上之姿,算不得多貌美,何以,当初韩国夫人会如此忌惮于她?而如今,郎主明知夫人重病在身,却还是收了菊娘?&rdo;
朱氏的面色显地十分疲惫,&ldo;这还牵扯到一桩旧案。那菊娘虽算不得国色天香,却与已故的夏夫人有些神似。我初见时,也吓了一跳。
夏夫人与郎主结于微末之时,郎主的日子才好过些,夏夫人便去了。郎主至此念念不忘,也是寻常。&rdo;
文彩点头,&ldo;原来如此。韩国夫人也是心大,也不怕菊娘盖过了她的风头。&rdo;
朱氏摇头,&ldo;我这几日来,连着梦见夏氏,我这心里总有些不安。&rdo;
文彩劝慰,&ldo;夫人是整日呆在这屋子里,心闷而已。不如,婢子扶夫人出去走走?&rdo;
&ldo;不必了。&rdo;朱氏道:&ldo;正如你所言,再坚持几日,洛阳那边就该有消息了。只要二郎回来,我便再无后顾之忧。王氏也好,菊娘也好,我自有法子对付她们。把粥拿来吧。&rdo;
文彩松了一口气,连忙去拿。
韩国夫人王氏的居屋里,菊娘正跪在王氏面前,低眉敛目地给王氏换鞋。
王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菊娘,&ldo;你都已经是郎主的身边人了,怎么还打扮地这般素净?一会儿从我这里拿些首饰布匹过去,也好好打扮一下自己。免得让外人瞧见了,以为我这个堂姐欺负你,嫉妒你。&rdo;
闻言,菊娘叩首在地,&ldo;夫人明鉴,婢子得蒙夫人收留,才能苟活至今。如今进了府里,也只为报夫人之恩。除此之外,婢子绝无他想。&rdo;
&ldo;是吗?最好是这样。&rdo;王氏晃了晃脚尖,菊娘立即重新给王氏穿鞋,态度十分恭谨。
接过侍婢递来的花露抿了两口,王氏缓声道:&ldo;朱氏那边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你这边还得再加把劲才行。洛阳那边,虽有刘皇后缓着郎主的请折,但这边要朱氏自己坐不住了,才算断了源头。&rdo;
菊娘给王氏穿好了鞋,然后躬身道:&ldo;婢子实在不知该怎么办,还请夫人明示。&rdo;
王氏不由沉吟,&ldo;朱氏虽没什么动静,但我相信她心里一定已经耐不住了。她这一辈子,最耿耿于怀的,便是郎主对夏夫人的情。&rdo;
话语一顿,王氏看向菊娘,&ldo;你这肚子,也该有动静了才对。&rdo;
闻言,菊娘脸色有些难看,&ldo;婢子一直奉着夫人的嘱咐饮着药,如何能……怀有身孕?&rdo;
王氏不急不慢地道:&ldo;放心,我自会替你筹谋,你先回去歇着吧。&rdo;
&ldo;是。&rdo;菊娘起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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