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嗯了一声。听见小朋友又断断续续地说着:我太笨了你别凶我。
徐薇盯着邓川湿漉漉的眼睛,看了一会,又轻轻靠过去:我没凶你她想了想,又叹了一口气:对不起,邓川,我不该去指导你的人生。我不能在现在还当你的老师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所经历过的,迷茫,失落,无所适从,或者是幸福,踌躇满志,又或者是全心全意地想为一个人付出,想为一个人奋不顾身的那种心情,我全都经历过。
我明白你的心情,正因为我明白,我才要告诉你,什么才是你现在所要做的事情。你要勇敢,要走向自己的前路,不要回头。
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会改变,只有你自己的成长是切切实实存在的。而如果我的存在能让你在这个过程中感受到哪怕一点动力,那就够了。真的。
徐薇垂着眼睛,喃喃道:邓川,你还记得吗?今年除夕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祝你得偿所愿。马上就是你的生日了我也依然祝你得偿所愿。因为我知道你的愿望永远不会变,对不对?
她的声音在轻轻地发抖,邓川察觉到,更深地抱紧她,感觉到她的身体也在轻轻地发着抖:邓川,我也会害怕,没有人比我更害怕改变,害怕生活,可是我一想到你,一想到我还有你,有你在爱着我,我就一点也不害怕了。
你也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徐薇贴着邓川单薄的肩。她在邓川身上蹭掉了眼泪,又感受到小朋友温热的眼泪也不停地掉在自己的脖子上。
说完这些话,她缓了好一会,才抬起头,帮着小朋友擦眼泪,冲着床边椅子上的背包扬了扬下巴,深吸一口气,用轻松的口吻说道:好啦我们不说这些了,你文件带没带在身上?
邓川红着眼眶看她,点点头。
徐薇摸摸她的脸:那你把那个文件袋拿过来,现在就填。
徐薇的手心暖洋洋的,邓川吸了吸鼻子,忍不住眯起眼睛,像一只哭累了的猫,在她手心里蹭了又蹭,小声应好。
两天以来,这个牛皮纸袋第一次被打开,邓川解开缠绕在袋口的细线,把里头的纸张倒了出来。
需要填的申请表和提交的文件还不少,纸张被邓川分门别类地在床头摊开,借着床头灯,她顺手拿着笔,开始一张张仔细填写。
徐薇支着下巴,靠在一边看着她。偶尔凑过去看看她写的什么。
借着文件袋里的申请表,徐薇得以真正仔仔细细地了解了邓川从小到大的成长历程。从小学,初中,高中,再到现在。徐薇看着邓川在申请表上仔仔细细地列出她求学的年份和所获荣誉,仿佛也能看见邓川从稚童到少年,走到现在的每一步脚印。
邓川裹着被子,趴在床头柜上写着,偶尔回头跟徐薇说几句话。笔尖落在纸上,沙沙地响。
窗帘外头,繁华依旧,可室内却已然变得沉静而温馨,床头灯的光线静悄悄地随着邓川的笔尖流动着,流向徐薇注视着她的目光。
不知不觉中,十二点很快就到了。
徐薇一直注意着时间,十二点一到,她立刻抬头去看趴在旁边的小朋友。
邓川低着头,仍然在填申请表上的信息,对此浑然不觉。
徐薇看了好一会,才凑过去,亲亲小朋友认真的侧脸,声音像她的吻一样轻柔:笨蛋,生日快乐。
邓川正全神贯注地填着申请资料,冷不丁被徐薇的吻打断了思路。她转过头看她,见徐薇的眼睛里正倒映着一小片橙黄的灯光,这片灯光里倒映着她自己。
和徐薇眼中的自己相对,邓川控制不住地心头发软。那一小片灯光仿佛暖流,从徐薇的眼睛里涌向她的四肢百骸。邓川立刻放下手中的笔,凑过去吻徐薇的唇角,福至心灵地说:谢谢老婆。
下一秒,她看见徐薇的耳朵立刻红了:你叫我什么?
老婆。邓川终于露出了哭过之后的第一个笑容,是徐薇所熟悉的、非常明亮的笑容。仿佛被这个笑容点燃,徐薇感觉从耳根到脸颊都开始发烫。她别过脸,邓川却追过来抱着她:你现在不是我老师了,你是我老婆。
徐薇的脸更红了:你别说了。
邓川不理会她的闪躲,特别坚定地从背后抱着她,贴着她的耳朵,又叫了一声:老婆。
她的语气太自然,太理所当然,徐薇接不了她的话,只能含糊地转移话题:嗯,你写完了吗?
小朋友趴着她的肩膀,用唇角轻轻蹭着她的脖颈:就差一点点。见徐薇垂着眼睛不说话,又低低问了一句:老婆,你怎么不理我?
邓川压低的声音跟她平常的声音很不一样,又带着一点哭过的喑哑,她的话落到耳朵边,徐薇霎时心跳如鼓擂,羞恼地转过头,撞了一下邓川在她脖子里乱拱的额头:理你干什么?理你来气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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