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知道吗?&rdo;戍岚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扬灵脸色。

扬灵默默将纸折回原样放回桌上，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她不知道，但是她已大概猜到。

&ldo;那个叫兮明的男子，接近你的目的并不单纯。

&rdo;

&ldo;我知道。

&rdo;扬灵轻声回答，垂下的眼眸里看不出情绪。

戍岚沉默一瞬，&ldo;上次獂兽入魔，墨书回来说在紫竹林好像恍惚见到了兮明。

他见到的是不是他?&rdo;

&ldo;是他。

&rdo;扬灵承认。

&ldo;那时你已与他相识?&rdo;

&ldo;弟子在明月湖思过时，已经通过虚无石与他熟识。

&rdo;

戍岚眼中一瞬闪过寒意，这事情果然不简单。

&ldo;他可曾向你打听宫内的事情?特别是关于禁洞的事情?&rdo;

&ldo;没有!&rdo;扬灵矢口否认，她相信兮明的来意虽不单纯，但绝不卑劣。

戍岚却有些怀疑，&ldo;真的?!&rdo;

扬灵倏然跪下，指天誓日：&ldo;他没有问过我宫中的一点一滴，我也绝没有将宫里的事情同他讲过一分一毫。

&rdo;

戍岚神色严峻，脑子转得飞快。

那这叫兮明的男人接近扬灵到底所求为何?难道扬灵只是他随机选择的一个目标?

难道……?!

他忽然想起了扬灵命魂中的封印。

他将灵力聚于手指，轻轻点在扬灵眉心，将灵识游入查探。

一片纯白的命魂深处，有一片轻纱般缠绕在一起的混沌封印。

他再三收敛灵力，最后才轻柔的将灵识触碰过去。

扬灵跪在地上，戍岚的灵识甫一接触到她的封印，她便恍惚听见了清朗缠绵的歌声。

&ldo;这是我第一次下山。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