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出国的四年间，和牧野每周也就能联系上一两次，大多时候是开视频电话，情侣之间消磨时间诉衷情的语音消息几乎没有。

视频电话有时长，有时短，长的能有一两个小时，短的也就两三分钟。

古言很忙，忙得几乎忘记了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

直到牧野再次打电话过来，古言才恍然发现，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联系了。

接通电话，古言这边是下午五点，天色明亮，金黄色的落日余晖洒在古言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上，雪肤花貌，却美得有种不似真人的感觉。

古言只是穿着一件白衬衫坐在床头，唇角勾着笑看着牧野，

她刚想出声，就感觉昨晚熬了一夜的嗓子有些不适，皱了皱眉，低咳两下清了清嗓子，

嗓子还是有些哑，但是她压低声音也听不大出来，古言也就不在意了，

仿佛没有那失联一个多月产生的隔阂，她低声笑道：“阿野，你好久没有找我了呢！”

牧野靠在办公室椅子上，看着电脑屏幕上靠坐在床头美丽的近乎虚幻的人，相隔一个多月的见面，让他心中思念如潮水般涌来。

但是他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嘴边噙着浅笑，指尖轻轻叩着办公桌面，仿佛平静的风淡云轻的口吻，“曦儿，你该回来了。”

古言目光怔了怔，反应过来之前约好的回国日期，皱了下眉，想到了她还没做完的事，语气有些踌躇，带着歉疚，“我这边还有点事，再给我一个月好吗，一个月后我就回国。”

牧野嘴角的笑意变淡，转瞬嘴角又重新勾起一道弧度，但是那弧度却没有了一丝温度，

他淡淡的陈述的语气：“已经五年了，曦儿，你还能数清你这是第几次这样说吗？”

古言身体有些疲累地滑下床头，将腿上的电脑放到床头一侧，她侧躺到床上，一只手臂曲起，头枕在上面，长发滑下她的肩，落在她精致完美的侧脸，迎着窗外透进来的余晖，整个人美丽的像一幅绝世名画。

古言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疲惫还有深深的无奈：“阿野，你到底在不放心什么？虽然我们离得远，但是我相信你要知道我身边的一切不难。

我在这边的工作室工作接近末尾，我现在真的走不开。”

牧野看着屏幕上的人，五年过去，她的样貌已经褪去了青涩，现在的古言，一举一动仿佛绝世名画。

然而她的过程，他却没有丝毫参与。

她仅仅是这样疲惫地侧躺着，全身就有一种颓靡厌世般的让人心惊的美感！

若是她的那些粉丝仰慕者看见肯定都会心疼得无以复加吧！

牧野自然也是不舍得她这样的，但是他和她在一起这么久，她每次带给他的痛每次都比这强多了，他已经习以为常。

牧野想到网上的那些推测两人什么时候分手的评论，心情不禁阴郁。

他看着她，神色淡淡，仿佛说的只是一件小事，“柳曦，我想结婚。”

古言顿时惊讶地看向他，眉头皱了一下，转瞬眼中就漫起了笑意，唇角也勾起笑，声音低柔，“阿野，你这是在求婚吗？”

牧野却没有为她的笑容所动，他没错过她皱的那一下眉，所以他只是神色淡淡地追问，“那你同意吗？”

古言唇角勾笑，坐起身，假装皱眉，伪装的却一点都不走心，仿佛嫌弃的语气，“戒指、鲜花都没有啊。”

牧野站起身离开了摄像头，没过一分钟就回来了，左手拿着明显是装戒指的白色绒布方盒，右手拿着一支玫瑰花。

古言都对他忽然离开的动作愣了神，直到牧野回来，看到牧野手中的东西，她才忍不住轻笑出声。

没有管古言的反应，牧野动作不急不缓，认真调好了摄像头的角度，然后向后退了三步，让古言可以看到自己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