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几次三番试图救我,后来就把花满楼惹毛了。
&ldo;阿淡,陆小凤不仅是我的挚友,亦是你的挚友,相信你比我更不愿意见到陆小凤的尸体。&rdo;
&ldo;……&rdo;
那之后我就再没有向陆小凤求救过了,花满楼是个很善良的人,善良的人不择手段起来,远比寻常恶人更恐怖千万倍。
再后来,我们与陆小凤的联系就渐渐断了。几年前收到消息,陆小凤也已经安顿下来了,与一个性子极为泼辣的女人成了家,被女人拴得死死的。
&ldo;她拴他,我拴你。&rdo;床事的时候,花满楼在我耳畔粗重喘息着,含笑低低,很有一些感慨世事的沧桑感,&ldo;我以前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手段留下一个女子,陆小凤恐怕也没想到,他风流的大半生会被一只母老虎给戛然截止。&rdo;
&ldo;七童,我们不要孩子了好不好?我不想生了,我们已经有三个了。&rdo;我流着泪求他。
他想了想,道:&ldo;既如此,好吧。&rdo;
自此便用了避孕措施,也不会在排卵期强压着我来了。
四十岁。
五十岁。
六十岁。
七十岁……
韶华老去,他将花家的产业交给了后嗣,转而与我一样,专注于书籍,专注于脑系统的形塑与强化。
&ldo;阿淡,人的灵魂真的可以不死不灭么?&rdo;
阿淡:&ldo;很难,成功几率,千万分之一。&rdo;
花满楼:&ldo;那我可得好好试试了,努力,至少还有点希望,不努力,就直接没影了。&rdo;
牙齿脱落,头发斑白,皮肤发皱、松弛、生出老年斑。
某个深夜,我睡去了,就再也没有醒来。
我死了。
我的灵魂飘在虚无的上空,看见年老的花满楼从睡梦中醒来,叫了我的名字,又摇晃了我的身体。
&ldo;……阿淡?&rdo;
没有叫醒,他试探了我的鼻息,顿了许久,然后将我打理干净,换上合适的衣装。
他召集了家族的后嗣进来,嘱托后事。
&ldo;……爹?&rdo;儿女担忧地望着他,欲言又止。
&ldo;都交代完了,没什么事了,都散了罢。&rdo;他很平静地摆摆手赶人,没有任何端倪,&ldo;你们有你们的路要走,爹也有爹的路要走。&rdo;
儿女都散去以后,他回到我们的卧室,将尸体的手拉起,苍老的十指紧紧相扣,然后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凝聚内力,对准自己的命门,一掌劈下‐‐
&ldo;我说过,我不能没有你。&rdo;
作者有话要说:
数年前看过的一则新闻,至今记忆犹新:一独自漫游全球的背包客,晚年尸体被发现在无人的山野中,遗容安详,留有遗书,大意是自己此生活得很自在、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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