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曦的心跳不自觉地加速了，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她伸手猛地推开凌绍，自己往后退了退，满是警惕。

“你就这么怕我？”

凌绍说不出什么滋味儿，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不是怕，是不想有任何关系了，若不是你要挟我，我不会出来的。”

严曦抬起头看着凌绍，尽管心慌，面上却依然不卑不亢，实话实说。

怕又怎么样？不怕又怎么样？两人这辈子终究也只能这样了。

严曦在心中苦笑着，却也黯然神伤。

“既然这样，你不打算说实话？”

凌绍表情恢复一贯的冷漠，言语也冰冷了不少。

“实话我已经说了，至于你觉得什么是真相，那不是我能够指引得了的。”

严曦的话还是跟之前一致，说完，她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多谢凌先生的款待，都说清楚了，告辞。”

说完严曦便站起来了，转身往外面走去。

凌绍在后面跟着，迈大了脚步一把拉住了严曦。

“你非要与我这样吗？”

凌绍眉头紧紧皱着，语气阴沉。

“凌先生，你我之间，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严曦只觉得可笑，说着就甩开了凌绍的手，往自己的车上钻。

凌绍还是抓住了她，看了一眼车子：“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怎么？您还能送我不成？”

严曦突然觉得好笑，冷笑着问道。

“代驾十分钟后到。”

凌绍回应了一句，两人便以这个姿势等了十分钟。

虽然只有十分钟，可对于严曦来说却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不敢动弹，生怕又有什么。

而且，有多久，没有两个人这么安静地待着了？

不，不是有多久，而是从来都没有过。

凌绍从前见到自己一直都是冷漠相对并且恨不得让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永远都是冷言冷语，两人从来不会这么平静地待着超过五分钟。

十分钟后，代驾真的就到了，严曦在回去的车上，又一次拉黑了凌绍。

并且也决定了，以后不管来几个，就拉黑几个。

凌家。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凌绍站在落地窗前，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关了手机，目视前方。

这座城市在夜间明亮且繁华，璀璨而夺目，自己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无论如何都掌握不住另一个女人的一句实话。

“叩叩叩”

几声敲门声响起，唤回了凌绍的神思，转过身，周岚岚已经出现在背后了，手里端着一杯牛奶。

“阿绍，在想什么呢？这是热牛奶，先喝了吧，有助于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