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华子建离开的背阴,秋紫云眼中的泪水流了下来,秋紫云以为小鸟飞不过沧海,是因为小鸟没有飞过沧海的勇气,自己是个有勇气的人,但现在才发现,自己也很难飞跃过那茫茫的沧海。
闭上眼,秋紫云以为自己能忘记,但流下的眼泪,却没有骗到自己,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转、她现在明白了,有时,爱也是种伤害,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
很多的时候,正是为了爱才悄悄躲开,躲开的是身影,躲不开的却是那份默默的情怀。
很多那曾经的快乐回忆就像是倒在掌心的水,不论自己摊开还是紧握,终究还是会从指缝中,一滴一滴流淌干净,这一天还是来了,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这一天是她最难忘的一天。
一个做女人的痛苦,当她和她所爱的男人有了肉体关系以后,她就很自然地把这种关系视为一种永远,但男人却可以不同,他们可能只会觉得那是生存方式的又一种演绎。正如书上说的,男女之间,在没有婚姻的承诺前,还是保持简单的关系为好,否则,真的没有岁月可以回头.
秋紫云又想,也许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如果它流动,它就流走;如果它存著,它就干涸;如果它生长,它就慢慢凋零。
华子建对秋紫云的伤感却一无所知,他高高兴兴的联系了华悦莲.。
华悦莲下午哪都没去,她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欣赏着自已,一早刚做过美容,鼻翼和脸颊处泛着釉瓷般的光泽,那张粉朴朴的脸越发姣好了。又怕看不太清楚,她欠起身,往镜子前凑了凑,盯着镜面上的那张脸。这一回她试图把自已当作一个旁观者,目光是审视的,挑剔的,想发现那张脸上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失误。
眉形修剪得那么妥贴,自然地弯着,在眼角处猛地收住了;睫毛蓬松地翘着,衬得那双黑亮的眼睛更大了。
嗯,不错,还不错,华悦莲满意地点了点头。她还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地欣赏自已,怪不得同事们老说自已是美人坯子呢。
这样静静地端详了一会儿,她又拿起一面小镜子,反观着自己的后背,头发瀑布般地从肩头垂下,顺顺的滑滑的,让人不由地想起了那句广告词。正这样自我陶醉着,蓦地发现长长的发梢间有一缕头发调皮地上翘着,她伸出左手压了压,却怎么也压不下去。不行,得赶紧把头发洗一洗,绝不能让华子建看出任何的不和谐。
想着,华悦莲匆匆地进了卫生间,仔细把头发洗了一遍,洗过后,她又轻轻地回到自已的卧室,对着镜子梳理粘到一块儿的长发,她想尽快把它们弄干,她梳一会儿,化一会儿妆,也是那么轻轻地,慢慢地,一边化着,一边欣赏着自已。
她己熟记了那位化妆师的动作,两手的中指和无名指,由内向外一圈一圈地推进,旋转,一层一层地涂抹着摆在眼前的水、霜、膏之类的化妆品。
一切都做好后,天色也已经很黑了,看着窗外那漆黑的夜空,华悦莲叹口气,华子建太忙了,而自己就像是一个深闺中的小姐,这样期待着和情人的见面。
柔和的灯光射下来,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她拉上了窗帘,来到厨房,在液化灶上坐了一壶水,她打算先开一点水,再煎两颗荷包蛋,今天为了等华子建一起吃饭,自己已经饿了一个下午了。
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那壶水烧开,一想到一会就可以见到亲爱的华子建,她的心就灌了蜜似地甜,嘴角微微向上一翘,无声地笑了。
于是,在这个微笑的夜晚里,房间里一直弥漫着温暖如阳光的氛围。总算是接到了华子建的电话,华悦莲说自己还没吃饭,华子建有点心疼的说:“那你快点收拾,我等你。”
华悦莲想到外面那寒冷的夜色,就说:“你不要等我了,你先到南小巷那家小火锅去吧,占个桌子,我收拾一下,打的过去。”
华子建知道女士们只要说是收拾一下,只怕没有半个小时,一个钟头的出不来,他就答应说:“那我直接过去了,先把锅烧上,你一来就吃。”
华悦莲就咯咯的笑了,好像自己见他就是为了吃一顿后果一样。
华悦莲刚忙换好衣服,再照照镜子,确保自己没有什么地方有错,就走到门口招过一辆出租车,坐上后直奔约会的地点。
这样做既为了赶时间,又避免碰到熟人,出门时她就觉得今天的打扮有些过头,鲜红的羊绒大衣,紧身的束腿马裤,乳白色的长筒皮靴,她怕人们看见了会说些什么。
其实她本来不喜欢这种俗气的红色,但华子建好像对红色有着特殊的喜好,想想女为悦己者容这个道理,她也就花了两千五百元买了一件,这可是她一个月的工资加值班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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