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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清洁女工十点钟走的。之后是我一个人在。&rdo;西本李斯特有些底气不足。

博登施泰因和皮娅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个细微的动作还是被西本李斯特察觉了，他的脸上又重新冒出了密密的汗珠。

&ldo;根据我们所掌握的信息，保利先生的死亡时间大约是在晚上十点半，&rdo;皮娅不紧不慢地说，&ldo;而您当晚对死者发了脾气，也去找过死者，而且，您在这个时间段也没有不在场证明。&rdo;

&ldo;这怎么可能呢!&rdo;这时，半天没开口的弗洛特曼激动起来，&ldo;即便偶尔意见不合，毕竟我们几个都是多年的好朋友。如果要说杀掉保利，还有很多人比西本李斯特的动机更大吧!&rdo;

&ldo;比如说?&rdo;皮娅反问道。

弗洛特曼迟疑起来。

&ldo;我不想随意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rdo;他的眼神迅速扫了一下西本李斯特，&ldo;在这种形势下，人都会容易变得冲动，很有可能一下说出不是本意的话来。&rdo;

&ldo;就好像康拉迪前几天说要朝保利的墓碑上撒尿一样吗?&rdo;博登施泰因说。

&ldo;没错!&rdo;弗洛特曼扶了扶眼镜，&ldo;这根本就是逞口舌之快嘛!&rdo;

&ldo;您说得也挺对!不过，考虑到保利在这番话后一天遇害，我们就不得不要多想想了。&rdo;博登施泰因说完，女服务生正好端着弗洛特曼和西本李斯特的食物过来了。博登施泰因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几人彼此都不说话。弗洛特曼看起来胃口不错，但西本李斯特却心事重重，吃了没几口就停下了。

在博登施泰因和皮娅去&ldo;金色狮子&rdo;饭店调查的同时，本克和卡特林&iddot;法欣格也没有闲着，他们到赫维森路调查走访了保利的多个邻居。当晚，他们有的在看足球赛，有的在自家花园里乘凉，没有一个人听到或者看到过异常情况发生。不过，从几个邻居的话语中，至少有一件事情得到了证实‐‐埃尔温&iddot;施瓦茨和伊丽莎白&iddot;马特斯所说不假，保利家每天都是热闹非凡。大家都已经对络绎不绝的车辆、此起彼伏的狗吠声和不绝于耳的欢声笑语习以为常。所以，就算是周二晚上真的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异常，毕竟邻居们都见怪不怪。一个叫亨德里克&iddot;凯勒的人倒是提供了一条信息。亨德里克&iddot;凯勒是《陶努斯环视报》上那篇文章的作者。他告诉奥斯特曼说，周日晚上，他在一家叫做&ldo;快乐农夫&rdo;的乡村饭馆用餐时，凑巧坐在市长丰克的邻桌，所以，不经意听到了市长和他朋友的谈话。凯勒还向奥斯特曼保证说，在当时的环境下，市长的声音很大，他绝对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当时，一桌人都在等诺贝特&iddot;扎哈里亚斯，但是诺贝特&iddot;扎哈里亚斯却一直没有露面。吃饭过程中，丰克猜测说，扎哈里亚斯约了自然保护机构进行会谈，有可能正为这件事情发愁，另一个人则担心扎哈里亚斯会临时变卦，改变自己的立扬，第三人却说，现在要担心的不是扎哈里亚斯，而是想办法让保利闭嘴，至少在这次会谈时不要捣乱。

两路人马各自回到警局后，大家开始分析手中的线索。

&ldo;扎哈里亚斯没有不在场证明，&rdo;皮娅得出结论，&ldo;&lso;金色狮子&rso;的服务生说，他十点就离开了。&rdo;

&ldo;目前来看，扎哈里亚斯的嫌疑是最大的。&rdo;奥斯特曼也表示同意。

&ldo;我也这么觉得，&rdo;博登施泰因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手表，&ldo;看来，我得去会会这个扎哈里亚斯了。&rdo;

&ldo;那我们呢?&rdo;皮娅连忙问道。

&ldo;你和本克去保利的餐馆看看，这会儿应该已经开门了。&rdo;博登施泰因不假思索地说。

皮娅露出不乐意的眼神，博登施泰因却装作没看见。对于皮娅来说，本克是她最不愿意合作的一个同事，两个人似乎互相都看不顺眼。起先，皮娅以为本克是眼热头儿对自己的器重，后来慢慢发现，其实没有什么原因，本克就是不喜欢自己。而自己呢，对他也是退避三舍。这个人，高傲自负，又喜欢说些针对女性的笑话，其实，那些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简直就是幼稚!还有他的车，装饰得花里胡哨的，可他自己还洋洋自得，真是让人暴汗!

皮娅心里打着算盘，希望能说服头儿和自己换换，不要和本克搭档去餐馆调查，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亨宁的号码。

&ldo;喂，亨宁，怎么了?&rdo;她问。

&ldo;我又检查了一遍奥佩尔动物园发现的那具尸体，&rdo;电话那头的亨宁谈起工作来总是一本正经，&ldo;在被抛尸草地之前，他曾经在某处仰躺过。虽然现在看已经不明显，但我仍然可以肯定，在死者肩部和臀部有印痕，貌似是一块木板留下的痕迹。&rdo;

&ldo;木板?&rdo;皮娅愣住了。

&ldo;昨天，我在死者的小腿肚和上臂的表皮上发现了木屑，可以说明这一点。我现在还想不出，这些东西会从哪里来，你能想到吗?&rdo;亨宁问。

&ldo;木板这种东西，到处都有，没有别的线索了吗?&rdo;皮娅有些犯难。

&ldo;有!&rdo;亨宁回答道，&ldo;我还在死者的四肢后面以及头发里发现了氯化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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