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轻烟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发现凤倾竟摔倒在桌边,双眼紧闭,似陷入了昏迷之中。
“凤倾?你怎么了?别吓我!”沐轻烟动作超快,扶着凤倾,在竹雅的帮助下将凤倾扶起来,让他躺到榻上,“凤倾,你醒醒,醒醒啊!”
“没用的,沐姑娘,你叫不醒表哥,他又发病了。”竹雅抹着眼泪说道。
明明平时看起来俏丽活泼的少女,此时陡然变得十分忧郁伤感。
沐轻烟既紧张又诧异:“什么叫又发病了?他有什么病?”
竹雅为难地说:“这个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况且这是表哥的事,我不敢擅自胡言。”
沐轻烟见她这么为难,也就不强迫她,安静一下,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他发病的时候是不是会冷热交替,异常难受?”
“你怎么知道?”竹雅说出口的瞬间感觉自己多话了,急忙闭上嘴巴。
沐轻烟没有回答好,径自探了探凤倾的额头。
“果然,他面色潮红,明明一副很热的样子,可额头却是冰冷一片,甚至冷得发抖。”沐轻烟嗓音微沉,“他现在一定很难受。”
他这副样子,她之前也见过,就在他们新婚不久。
如今看来,竹雅说的发病应该就是这个症状了。
“可不是么,一个人的身体同一时间承受着冷热交替的折磨,怎么可能不痛苦呢?”竹雅声音哽咽,“表哥现在一定特别难受。”
沐轻烟非常能理解竹雅现在的心情,看着凤倾这样她心里也很难受:“难道就没有办法帮他吗?”
“没用的,就连大夫也束手无策。”竹雅难受地说,“如今这情形,只能靠他自己挺过来。”
沐轻烟看着凤倾难受的样子,想到上次他发病,也是他经过一晚上的挣扎,他自己挺过来的。
当时还想着他只是普通风寒发热而已,没想到现在竟又发作了。
“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不能治好么?”沐轻烟看着凤倾皱起的眉头,有些心疼。
“表哥的病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我只知道,这病是根治不了的。”竹雅哑声说,“正因为无法帮助他,所以才会让人感觉绝望啊。”
她一个旁观者都深感绝望了,更何况是表哥本人呢。
沐轻烟眉头蹙了起来,望着凤倾,喃喃自语:“好好儿的怎么就发病了呢?”
竹雅犹豫了一下,说道:“表哥这个病,不能轻易动用内力。”
“不能动用内力?”沐轻烟想了想,恍然大悟,“难怪了,上次他就是在我们新婚夜跟我六哥动手,动用了内力,之后才会发病的吧。那他现在怎么会……”
沐轻烟的话戛然而止,似乎猜到些什么又不敢相信。
竹雅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一看她眼色就知道她猜到了,她低下头,没有说话。
沐轻烟动了动唇,哑声问:“因为我?他做了什么?”
竹雅犹豫片刻,低声说道:“昨晚你中药,是表哥用他的内力替你将毒逼出来的,如果不是他的内力特殊,恐怕也不能顺利替你解毒……”
“是他用内力替我……”沐轻烟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她还以为他帮自己找了大夫,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的。
“难道除了他用内力帮我,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沐轻烟蹙起眉头。
“你中的药,药性很强烈,一般大夫都解不了。除了这个办法,当然还有一个办法……”竹雅没有说完,脸微微有些红了。
沐轻烟不是傻子,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她没说完的那个方法就是最原始的方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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