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王不奇带着家眷已经住到了赵不端的府中,赵不端面见皇帝禀报完西夏军务后回来陪师兄把酒畅谈。二人小坐了一会儿,赵不端突然想到两家结亲的那件事,于是赶快去屋里将女儿叫出来见过师伯父。赵轻灵很有礼貌地向师伯父鞠了个躬,然后说:“侄女早已听爹爹讲过师伯父的事,没想到天公不负有心人,让爹爹又能与师伯父再次相逢,实在值得高兴。”王不奇连忙点头,望着赵不端说:“师弟真是教女有方啊!”赵不端说:“哪里哪里,小女很不懂事,平日里没规没矩的,你别把她夸飘了。”这时,王归从远处跑过来,望着王不奇说:“爹,不好了,隐弟他一个人出去了,他说好不容易来到京城,一定要好好玩玩,欣赏京城的风景。”王不奇大呵一声:“那小子,哎,你怎么不拦住他,真是没教养,等他回来看我不打扁他。”赵不端见王归来了,心血来潮,立马把女儿拉到王归面前说:“轻灵哪,你看,这位就是你未来的相公,一定要好生服侍着。”赵轻灵很不高兴地望着爹说:“爹,你说什么呢!”然后望着王归轻声快速地说:“赵轻灵见过公子!”然后转身往房间跑去。赵不端很疑惑地说:“咦,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这……”王不奇大笑:“哈哈哈哈,师弟啊,来来来,我们再痛饮两杯。归儿啊,你先退下吧!”王归望着赵轻灵远去的方向痴痴地站在那,然后应声说:“哦,是,爹。”
王隐出府玩耍去了,走着走着发现路旁有人在搞杂耍,便过去凑热闹,看了一会儿,突然,从围观的群众中挤进三名尼姑来,其中一名尼姑对着那搞杂耍的人说:“臭卖艺的,昨日你竟敢以变戏法的门路去捉弄本寺的一个尼姑,今日我们要你好看。”那卖艺的说:“你们像是尼姑吗,啊?昨日那贱女人当街欺负一卖鞋子的老人家,我不过是把她的鞋子变到我手中来,教训她一下,没想到你们如此蛮横无理。”尼姑答:“哼哼,我西林寺汴京分庙可不是好惹的,今日看你如何再变。”三名尼姑拔剑便砍来。俗话说“吃饭莫落后,打架莫上前”,围观群众见此情景火速逃窜,只剩下王隐一人站那一动不动。
那卖艺的本领虽了得,身手敏捷,也很能躲闪,真的很会变戏法儿,可惜不会武功,没几下就被那三名尼姑按到地上踩。王隐走上前,双手捏住其中一个尼姑的大腿,说:“诸位姐姐,虽然在下是很不愿意打女人的,但是据在下观察,几位并不像正义之士,若还要继续欺负这位大叔,我可要动手了哦。我看大家还是大事化了,小事化无,就这么算了吧!三位姐姐看呢?”那三个尼姑互相望来望去,最后异口同声地说:“上!”拔剑又向王隐刺来。只见王隐双脚往下一蹲,双手呈“一”字张开往前一排,正好同时撞在三名尼姑的腰上,三名尼姑往后退了老远,摔得尖叫。王隐又站起来,望着她们说:“三位姐姐,真的得罪了,你们现在可以跑了吧,难道还要我出手啊?”那三名尼姑又互相望了望,目光很诧异,然后起身往回死跑一餐,尼姑袍子在她们跑动过程中抖得不像样。王隐扶起那位大叔,卖艺者说:“感谢这位少侠救命之恩!”王隐怕这位大叔还要说什么感谢之类的话,于是推脱着说:“哪里哪里,在下还有事,就先走了哈!”王隐快步往另一条大街跑去。
那卖艺者身后便是一家三层楼的客栈,站在客栈走廊上的一个戴着斗笠的人看见了刚才发生的全过程,于是马上进了客栈里面,拿来纸笔快速写着“汴京大街巧遇一青年,内力深厚,武功卓绝,似庐山一派,轻松打败西林寺分庙尼姑,下一步该怎么办,请国师定夺”,然后把纸条折得很小,放在身旁笼子里的鸽子的腿上绑了起来,只见他挥手一扔,那只鸽子向北方大草原山飞去了。
没过须臾的时间,刚才受伤的那三个尼姑又请来了汴京分庙的全部弟子上百号尼姑冲了过来,到了刚才打架的地方。领头的望着刚才受伤的问:“你说的那人在哪呢,怎么没了?”答:“可能跑掉了吧,不如我们满大街搜,一定可以找到他的,庙主。”这领头的尼姑说:“混账东西,这么大的汴京城,怎么找?”刚一说到这里,只见天上突然飞下来一位衣着飘逸、佛袍翻滚的中年尼姑,那尼姑手持拂尘,头戴高帽,双目迷离,落到地面后望着这帮尼姑说:“你们就是汴京分庙的弟子们吗?”除了那分庙的庙主认识这尼姑,其他人谁也不认识,还有小尼姑大喊:“你又是哪里来的尼姑,敢来我们地盘上撒野?”只见庙主往地上一跪,大喊:“属下汴京分庙庙主静月参见总掌门!”慌乱的恶毒小尼姑们一见,吓得不敢吱声,也跟着跪下喊:“参见总掌门!”原来此尼姑正是庐山西林寺总派的落云师太。落云拂尘一甩,说:“都起来吧!刚才是谁说本座撒野的,马上给我拉到旁边去处死她。另外,本座刚到汴京之境便听到你们喊着要找人,你们分庙纵然已经成了汴京一霸,但这可是皇城,做什么事可不要太过火了,和朝廷动起手来本座可不插手。”于是小尼姑们一起请总掌门先去她们分庙坐坐。
在客栈高楼之上的那位怪异男子又拿起纸笔写了起来,“孙国师,出现了突发性意外状况,庐山脚下的那个西林寺的总掌门来到了汴京,恐怕对我们的埋伏工作很不利”,又是一只鸽子夹纸而去。
话分两头,此时回到了石钟山的吴昌宋师徒心情都很不舒畅,陈克松问师父:“我自七岁就不远万里前来拜师父您为师,您几日前居然败在了一个小小山庄的庄主之手,您这天下第一刺客也太让我失望了。”吴昌宋横着的眉毛突然竖了起来,然后一把抓住陈克松的衣领,说:“你敢跟师父这样说话,嗯?你以为师父不敢杀你吗?我败在那两个人手上,我自己也很意外,对了,若不是那个庄主用那把怪异的剑连续将我的暗器挡开,我早已取了他性命,真不知世上为何还有如此宝剑,我那样威力的针都挖不穿!”说罢只见他把按在徒弟衣领上的手突然松开,快速往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一甩,袖子中的针光一般地飞出,往石头上一扎,穿石而过,扎出很细的中空长洞,于是坐在地上发起了呆,又自言自语地说:“我的武功和针都没有问题,只能是那把剑有问题,为什么扎不出孔子来呢?”陈克松懒得理他,很不高兴地转身离去,吴昌宋问:“你一个人想去哪儿?”陈克松说:“跟着您恐怕已经学不出什么成就了,我去做我该做的事,先把父仇给报了,我去庐山灭了那伙强盗。”吴昌宋也懒得劝阻,说:“哼,以后可不要再回来了,你敢踏入石钟山半步,杀!”陈克松扬长而去。吴昌宋又继续思考,想到了傍晚,见天边云霞璀璨,夕阳未落,明月已起,北斗出现,“日月星”三光同在,马上脑中闪出来四个字:天下三至,只见吴昌宋望着天边大叫一声:“难道是……无身剑?”
王隐玩了一天,回到元帅府,王不奇狠狠地骂了他一顿,然后说久了说累了,又是那一句话:“你给我面壁思过去,就站着那边,面对着墙,站两个时辰,骂得你心里不好过,我嘴也说干了,懒得骂的,你快跟我思过去!”然后走出门去,王隐没有办法,又像木头一样很听话地望着墙站那去了。
过了不久,赵不端从门外走过,问:“侄儿这是……”王隐说:“师叔父好,我犯了错误,我爹罚我在这面壁思过呢!”赵不端马上拉起他的手往门外牵,说:“走走走,我带你跟你爹说去,哪有这样罚孩子的,孩子都这么大了,站这里丢的可是他的老脸,师兄是怎么搞的,走,我跟你爹说去。”王隐摇头拒绝:“谢谢师叔父,真的不用啦,我爹的脾气您还不清楚吗,我还是站着吧,没事的,我从小都这么站过来的,有时候爹还罚我半蹲着站的,现在连站几天都没有事的,我很能挺的,真的。”赵不端说:“这这这,这哪行啊,哎,我单独去找你爹说去,我让他亲自来过来原谅你。哎,师兄也真是的。”
只见赵不端到了王不奇房间里与师兄畅谈了很久,二人又拿出无身剑钻研了起来,赵不端仿佛把侄子那事给忘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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