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越听了,放下筷子,说:&ldo;这边的事忙的差不多了,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事,可以交给亲戚朋友。既然这样,我跟你一块回家,然后再回北京。&rdo;他想俩人既然在一块,也应该上门见见她妈妈。
她有点吃惊,问:&ldo;你跟我一块回家?&rdo;她还以为丧事完了,他们也就该分开了,毕竟他从头到尾都没表露什么。
钟越见她那种表情,想要跟他撇清关系似的,有点不悦,问:&ldo;有什么问题吗?&rdo;她呆了呆,忙摇头:&ldo;没有没有。&rdo;低头喝汤。钟越便说:&ldo;那你收拾收拾,我们等会儿就走。&rdo;她愕然,&ldo;这么快?&rdo;钟越点头,&ldo;反正也没人了,再待有什么意思。&rdo;再说孟十一天几个电话催他,他得赶紧回公司。
何如初心想,他在这里只会触景生情,离开也好,于是点头,&ldo;我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rdo;她本来就没带东西来,日用品都是后来新买的,都不要了。钟越站起来,&ldo;那走吧,这里还是交给王婶。&rdo;关紧门窗,又检查了一遍,拿好钥匙,俩人打车往上临来。
钟越说:&ldo;我订了晚上的飞机票,看了你妈妈,我们就走。&rdo;她这次回来,没跟母亲待多久,本来还想多住一两天的,见他这样,也不敢提了。钟越像是猜到她心里的想法,说:&ldo;等过年了,我再陪你回来。&rdo;他不会再放任她一个人离开他的身边。
何妈妈见到钟越,很是吃了一惊,又看了看女儿的神情,明白过来,连忙往里让。钟越客气喊她伯母,送上一对上好的人参,说路上匆忙,也没来得及带什么,恳请她收下。何妈妈见他相貌非凡,又知情识礼,心里便有几分高兴。拿出好茶招待,又忙着做饭。
何如初跟进厨房,何妈妈笑说:&ldo;你这些天就跟他在一起?&rdo;她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说:&ldo;他奶奶去世了。&rdo;何妈妈转头看她,问:&ldo;他让你去的?&rdo;她点头。何妈妈便说:&ldo;你们是打算在一起了?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害得妈妈还要给你介绍对象呢!&rdo;责备下满是欣喜。她低头不语,她也没料到事情有这么大的转变。然后告诉妈妈他们晚上就得走,不要做什么菜。
吃饭的时候何妈妈特意开了瓶酒,钟越站起来敬了酒,说:&ldo;伯母,这次我们回北京准备登记结婚,等年后再补办喜酒。&rdo;何如初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结婚,有点意外,垂头不语。何妈妈以为他们早就商量好了,便说:&ldo;你们年轻人怎么说便怎么办。&rdo;又说:&ldo;这事你还得问问她爸爸的意思。&rdo;
吃完饭,何如初收拾了行李,钟越提在手中,跟何妈妈道了别,俩人乘当晚的飞机回到北京。
路上钟越说:&ldo;你收拾收拾东西,搬到我那里去住。&rdo;何如初微弱抗议:&ldo;我一个人住挺好的,再说交了房租,不住多可惜‐‐&rdo;声音在他的瞪视下渐渐没了。钟越索性说:&ldo;现在就去你那儿,先收拾一点用的着的东西,以后慢慢搬。&rdo;她嘀咕说明天收拾也行啊。钟越当作没听见,任她唧唧咕咕不知腹诽他什么。
俩人来到她住的地方,她不情不愿开门,也不管钟越,自顾自进卧室收拾。推开门一看,乱的不行,这才想起来走的时候匆忙,也没来得及收拾。赶紧想关门遮丑,钟越已经跟进来了,见了狗窝一样的房间,转头问:&ldo;你就住这里?&rdo;知道她好不到哪里去,可是乱成这样还能住人吗?
她懦懦说:&ldo;平时挺干净的,走的时候太急‐‐&rdo;见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自己反倒越描越黑,红了脸不再解释,将衣服、抱枕、手袋、包装袋等物一一归拢。钟越随便翻了翻,从桌子fèng里拣起一百块钱,又从水杯底下抽出一张银行卡,叹了口气,问:&ldo;你钱包呢?&rdo;
她也不问他干什么,赶紧拿给他,生怕他再说什么。钟越见她钱胡乱折成一团往里塞,卡和身份证搁在一块儿,当下就皱眉说:&ldo;万一丢了怎么办?&rdo;抽出身份证,还是高中时的模样,不由得抬头比较,唇角微微露出笑意,只说:&ldo;大家都换第二代身份证了,什么时候再去重办一张吧。&rdo;
她见他一味盯着自己身份证上照片看,一把抢回手里,闷闷说:&ldo;大晚上的,累了,明天再收拾行不行?&rdo;意思让他先回去。钟越坐在床上,点头:&ldo;也行,那我今晚就住这里。&rdo;她这里只有一张床,没办法,只好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和日用品跟他出来。
钟越问:&ldo;证件都带齐了没?明天就去登记。&rdo;她咬着下唇说:&ldo;明天啊,明天我‐‐&rdo;钟越不耐烦,&ldo;明天你又有什么事?&rdo;她本来想说明天先去爸爸那里说一声,毕竟要结婚了。可是见他那样,一句话都不敢说。钟越简直拿她没办法,还是这么不紧不慢的性子,以前就说她是算盘珠子,不拨就不动,一点都没说错。
见她手上提了一只kitty猫图案的抱枕,问她干什么,她懦懦说是枕头。他没好气说:&ldo;我那里就连枕头都没有?&rdo;巴巴的从这里抱过去。话虽这么说,还是接过来放在车后面。要出发前,问她:&ldo;要带的都带了?&rdo;她仔细点了点,又摸了摸身上,半晌说:&ldo;好像忘记拿钥匙了……&rdo;完全抬不起头来。
钟越知道她钥匙肯定是插在门上没拿下来,以前也老这样,说了多少次都不管用,推开车门,&ldo;我跟你一块上去拿。&rdo;她跟在后面说还得问房东要钥匙开门。房东见了她便说:&ldo;小何啊,又丢钥匙了?这都是第三回了。&rdo;她看了眼身后的钟越,尴尬不已,连声说麻烦了麻烦了。
开了门进来,钥匙果然插在卧室门上,她连忙收好,说:&ldo;喝口水再走。&rdo;爬上爬下她都渴了。喝完水又要上厕所,钟越就没见过像她这么多事的人。出来的时候又带了瓶慡肤水出来,干笑说:&ldo;擦脸的,忘带了‐‐&rdo;钟越知道再不走,不知道她还有多少忘带的,果断关了灯,说:&ldo;走吧,别磨蹭了。&rdo;
领着她进了小区,保安跟他打招呼,笑说:&ldo;钟先生好。&rdo;从未见钟越带过年轻女子回来,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何如初。钟越便跟他介绍说:&ldo;这是我太太。&rdo;听得何如初都愣了下,不敢看人。保安忙堆起笑脸说:&ldo;钟太太好,钟太太好。&rdo;也不多问,目送他们上楼。
放下东西,她随便看了看,窗明几净,跟家居广告似的,装修以冷色调为主,铺的是原木地板,气质冷硬,典型他的风格,跟她似乎有点格格不入‐‐有几分拘谨,想了想问:&ldo;我住哪里?&rdo;
钟越二话不说将她的东西扔进主卧室,说:&ldo;今天我住书房。不过明天‐‐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rdo;登了记便是夫妻,没有分房睡的道理。见她低头不吱声,便说:&ldo;不说累了吗?卧室里有浴室,早点睡。&rdo;她点了点头,一步一步从他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的刹那,他开口:&ldo;如初,从你答应来的那刻开始,就该明白没有后悔的余地。&rdo;他知道他在强迫她,强迫她回北京,强迫她搬过来,强迫她明天就登记。但是,没有人知道他有多么心急,心急到不顾一切也要留她在身边。直至此刻,她人就在他手边,他还觉得跟做梦似的,生怕一觉醒来,她人又像以前一样,说不见就不见了,留下他一个人独自煎熬。他实在是怕够了,所以才会用尽一切办法牢牢抓住她。
她&ldo;恩&rdo;了一声,随即低声说:&ldo;我知道。&rdo;转身进去了。
钟越没有睡意,站在阳台上抽烟,深夜的灯火一处又一处熄灭,他掐灭烟头,呼出一口白雾,不管以前有多少伤害,那么,就从现在重新开始吧。
第六十二章不止是婚戒而已
何如初睡前一直想着明天要起来做早餐,心心念念惦记着这个,加上初到陌生的环境,一夜醒来好几次,快天亮才朦朦胧胧睡去,所以起来的反而迟了。披头散发跑出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她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钟越从厨房出来,见她赤着脚就跑出来,皱眉说:&ldo;小心感冒,换了衣服再出来。&rdo;她揉了揉眼睛,犹犹豫豫说:&ldo;恩‐‐早餐要不要我帮忙?&rdo;钟越看了她一眼,&ldo;不用,洗脸出来吃饭吧。&rdo;等她帮忙?粥都凉了。
她悻悻回去,洗漱好出来,坐在桌边打了个哈欠。钟越便问:&ldo;没睡好?&rdo;知道她有拣床的毛病,不是带枕头过来了吗?她忙摇头,&ldo;不是,不饿。&rdo;她一个人图省事,常常是早餐午餐一块吃,所以一大早的没什么胃口。一心想着给他做顿早餐,还起晚了,真是郁闷。
钟越不管她,盛了粥放在她面前,似笑非笑说:&ldo;不饿也吃点,上午还要去民政局。我不希望我的太太饿着肚子跟我去结婚。&rdo;她讪讪的,只好闷头闷脑喝粥。钟越又说:&ldo;登完记,我得回公司一趟,你自己回去拿东西。要不要找人帮忙?&rdo;她忙摇头,&ldo;不用,我从国外也没带多少东西回来。&rdo;
吃完饭,她抢着洗碗。钟越好笑,她到底有多勤快,难道他不知道?也不阻止她,任由她去,起身往卧室换衣服。打开柜门,看见她的外套贴着他的大衣挂在一处,静静相依,不离不弃,竟有种宇宙洪荒、天长地久的感觉。人若也能这样,该有多好。
听见门铃响,还以为是物业,打开看时,竟是孟十,吃惊问:&ldo;一大早的,你来干嘛?&rdo;孟十一边往里走,一边说:&ldo;昨天晚上听见你回来了,等不及想见你啊。怎么样,没事吧?老人家总是要去的,你要想开点。&rdo;他知道孟十关心他,微微点了点头,&ldo;恩,好很多了。&rdo;
孟十大喇喇在沙发上坐下,说:&ldo;没事就好。特意来找你,是想让你去香港一趟。&rdo;他问什么时候。孟十拍桌子说:&ldo;当然是现在,不然我亲自来找你干嘛啊。那边出现问题了,非得你亲自出马不可。&rdo;钟越皱眉,&ldo;不去。&rdo;毫无商量的余地。
把孟十惊呆了,工作上的事他可从来没推辞过。坐正身体,咳了咳,说:&ldo;钟越同志,请你解释一下你刚才说的话。&rdo;钟越没好气说:&ldo;我今天有事。&rdo;孟十叫起来:&ldo;你有什么事啊?重要到公司都不要了?我说你怎么在关键时候‐‐&rdo;
话没说完,硬生生被吞下,因为他看见从厨房走出来的何如初,惊的从座位上跳起来。眼睛在钟越和她之间来回梭巡,压下内心的冲击,好半天笑着打招呼:&ldo;何如初啊,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rdo;孟十也是只笑面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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