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宋海楼闷哼了一声，本能的想要把秦薏推开。

可是低头看向秦薏，小丫头原本苍白的脸涨红，漆黑的大眼睛里，全都是愤怒的光芒，雪白的牙齿，齿间渗出了点点血丝。

他的血。

宋海楼心中某个位置不由得一软，去轻拍秦薏绷紧的背脊，“你这么凶做什么？我只是想要让你对我道歉而已。”

秦薏用力拍开他这几乎可以用温情来形容的动作，“我要是不道歉呢？”

“那我就不放开你。”

宋海楼心中某个恶劣念头升起，他弯下腰，作势要去亲秦薏细致的小脸：“甚至还会亲你。”

秦薏杏眸圆睁，没想到宋海楼竟然会变态到这个地步！

在宋海楼的唇即将碰到秦薏脸蛋的时候，被人一把推开。

“你在找死！”

厉骁将秦薏从宋海楼的怀里抱过来，修长的指放在秦薏的肩头。

潋滟的桃花眼里，灼灼燃烧着烈焰。

脑海里闪过宋海楼将秦薏推在墙壁上，弯腰作势去亲秦薏的小脸的画面，让他再也控制不住，一脚踹向宋海楼。

别看宋海楼长相斯文贵气，可他是从最底层生活过的人，打架也是一把好手。

勉强躲开厉骁这一脚，怒道：“厉骁，你做什么？”

“你他妈眼睛瞎了？我不正是踢你这个小流氓吗？”

厉骁爆粗，又是一脚踹向宋海楼。

这一次宋海楼没来得及避开，被厉骁踹中了小肚子，弯着腰，疼得他喘不上气来。

厉骁还是不解恨，又想要揍宋海楼。

秦薏拉住厉骁，“别打他了，我们走！”

厉骁低头看向秦薏惨白着小脸，握住他手腕的手都是凉的，他抿紧了唇，反握住秦薏的小手，拉着她离开。

宋海楼扶着墙壁，捂着肚子，狼狈的站起身来，狭长的双眸，望向厉骁和秦薏拉着的手，眼睛里闪过了阴鸷的光芒。

……

……

秦薏没回包厢，而是离开了贵宾楼。

等到她回过神来，她才发现自己一直拉着厉骁的手。

或者说，厉骁一直拉着她的手。

原本冰凉的掌心，被他的手煲得温热。

那股热流像是冲散了她从心底蔓延上来的冰冷。

“谢谢。”

她停下脚步，抬着小脸蛋，向厉骁道谢。

她的身后是玻璃柜门。

柜台上摆放着精致但是没有灵魂的布偶娃娃。

让厉骁觉得，此时的秦薏跟柜台上的布偶娃娃似的，没有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