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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啊,那要怎样才原谅我。”  阿尔忒弥斯把规则框架挪了个位,将自己想要的过了一遍。  他没有太多太复杂的欲望,列出的名单上前几都几乎已经实现。他也不想太为难聂言,“我要蛋糕。”  果然如此。聂言背对阿尔忒弥斯,脸上神情分明写着“猜中了”,“蜂蜜蛋糕卷?”  红色的数字写着“10”。  “大份的。”  “好,最大份的。”  鲜红的5亮出来。  “要很多蜂蜜。”阿尔忒弥斯加快语速,仿佛绿灯亮后聂言就不会理他。  “还要焦糖?”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自行添加配料,但聂言还是这么说了,为了让阿尔忒弥斯更高兴。  “很多很多的焦糖。”阿尔忒弥斯眼睛亮了,回答他。  “好好好,很多的焦糖和蜂蜜,最大份的蛋糕卷。”聂言附和道,在绿灯亮起时拉起手刹,“坐好,很快就到了。”    休息站里恰好有一家蛋糕店,里面也恰好有卖蜂蜜蛋糕卷,仿佛阿尔忒弥斯和聂言两人事先知道一样。  更为幸运的是,那家蛋糕店还真有为顾客提供自行添加配料的服务,只要付的钱合适。  店员小姐将滚烫的焦糖淋在蛋糕卷上,运转勺子在半空牵拉几下,金黄色的蛋糕卷便盖上焦色的糖层,立起半透明的、半掌高的、晶莹纤细的糖丝。  “一倍的焦糖可以了吗?”店员笑眯眯地问。  在聂言望着焦糖缓慢沿着蛋糕卷弧度流淌时,阿尔忒弥斯听见了,在无线耳机另一头提议:“再加多点。”  “嗯,请再加一倍。”聂言重新支付多出来的焦糖的钱,吩咐道。  滚烫的焦糖覆盖已经冷凝的糖层,将柔软蓬松的蛋糕卷裹成晶莹剔透的长条焦糖块。店员脸上笑意不改,圆圆的杏眼中带了几分好奇,“加那么多糖,是买给女朋友的吗?”  “啊”阿尔忒弥斯在另一头发出疑惑的声音。  “现在能那么照顾对象的男性我还没见过几个呢。况且,又高,又帅,脾气又好,又温柔,还会宠人。”  说话不影响店员小姐工作效率。她边说,边把表面焦糖层冷却下来的蛋糕卷切成小段,刀锋与糖面接触发出切断冰糖的声音。她熟练地将一段段的蛋糕卷放进纸盒,打包。干这些事时,她没有抬头看欲言又止的聂言。  “其实,”聂言打断她,“这些是买给家里小朋友的。”  “什么解释啊……”阿尔忒弥斯似乎不满意聂言说他年幼。  “这样啊,抱歉抱歉。”店员小姐脸上可疑地带上一层遗憾,大概是在遗憾聂言“早婚有子”。  发现越解释越乱后,聂言简单地回应几句,干脆提着打包好的纸盒离开。  回到车上,聂言看见阿尔忒弥斯已经趴在驾驶位椅背上等着他把蛋糕拿回来。他在看到聂言坐进来后,眼睛亮得像星河。  天气炎热,从蛋糕店到停车位有一段距离,足够焦糖层微融。蛋糕卷摸上去有点黏糊糊的。聂言拍掉阿尔忒弥斯伸出的手,将耷拉下来的糖丝绕回蛋糕卷,才放到后排男孩子的手上。  蛋糕卷里加了足量蜂蜜,外面浇了一层层的焦糖,糖分充足得让聂言看了都觉得牙疼,可阿尔忒弥斯接过后毫不犹豫地吃掉,脸上并没有被糖腻到的表情。而且吃糖过多会导致上火和皮肤变差,但每日摄入糖分超标的阿尔忒弥斯脸上却光滑细腻,完全不喜欢甜食的聂言对此也感到惊奇。  但他也好像想起什么。  “说着自己味觉敏感不想吃蔬菜和姜汤,还能吃那么甜的,挑食得太过分了啊。”  阿尔忒弥斯又吞咽大团的蛋糕卷和焦糖碎片,抽出纸巾擦掉指间黏连的糖汁,做这些事时,他飞快地往右瞥了一眼,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岔开了话题:“她说我是你的女友。”  “这是误会。”聂言把水喝下去避免自己呛到,转头看向后座。后座的少年神情认真,“我是男性,是因为我喜欢甜食才认为我是女性吗?”  “嗯……是的吧。”  “这也太刻板了吧。薛迎不吃糖,那边的有些女性也不吃,但她们生理性别为女性这点无可怀疑。难道因为我喜欢甜食,就把我归类成女性而不是男性?不行吧?”  即使他的长相偏向中性美,他对自己的性别定位十分准确且坚定。  “你怎么知道薛迎她不吃糖。”阿尔忒弥斯被运过来时可是躺在行李箱里用麻醉气体麻醉,处于深度睡眠状态,按理说不会知道这些。  “运输中途,她把我放出来一次,还给我一颗糖。”阿尔忒弥斯嫌弃地皱起脸,“咸的,这还是糖吗?”  很有薛迎的特点。在她没烟抽的时候她就会吃各种各样口味、除了甜味的糖。聂言还被给过味精和酱油口味的,和这些相比,盐味算是比较正常的了。  不过对坚定认为“糖就是甜味”的阿尔忒弥斯,只要不带甜味的糖都是异类、非正常。  话归正题。  “你这么想是不对的。”少年正色道。  “好好好,我错了,以后不会了。”聂言看着阿尔忒弥斯脸色一下子放松,重新喜滋滋地对付剩下的焦糖蜂蜜蛋糕卷,有些不安,“你不会不高兴吗?”  看着阿尔忒弥斯的疑惑神情,他补充:“别人认为你是我的……男友?”  为什么要不高兴?  男友女友,不过是一对实质意义相同但性别不同的近义词,统称为“伴侣”或“爱人”。阿尔忒弥斯知道这是用来形容关系与感情极其亲密的人。但是,从聂言给他、其他人给他的小说与文献,他并不能从白纸黑字中读出词语之间蕴含的爱意。  就算能读出,他也感受不到。从出生到现在一直生活在信徒、科研院监视下的人造神明未涉足过人世,不懂人事,不分人情。  而且聂言给他的小说还让他知道,伴侣并不是唯一的,不能被限死,可以替换多个。  他也是这么告诉聂言自己的真实想法的。  “我给你看了什么书?”聂言给阿尔忒弥斯的书是他随手从书架上抽出来的。  “《娜娜》。”回忆一本书的名字对过目不忘的人造神明来说易如反掌。  “救命,”聂言无语地捂着脸,过了会才喃喃自语出声,“要是薛迎知道我给你看了什么,她迟早从科研院那边赶过来杀了我。”  阿尔忒弥斯除了预知教信徒和科研院只接触过聂言一个正常人,只能从聂言这学习。他在人情方面空白得像张白纸,任何从聂言这得到的信息都能在纸上涂抹下清晰鲜明的痕迹。  人造神明即使身处科研院外,也要保证不被外因影响思维与理解,以免为后续研究造成偏差。远离科研院好几年的聂言还保留着一点那边的习惯思维,很自然就想到这个。  而且他意识到自己造成的显然不止是给科研院带来麻烦,在他看来,算是硬生生把阿尔忒弥斯的三观带歪了。  完全不明白事情严重性的阿尔忒弥斯:“为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和正常人偏差太多了!你不能就这样……”  聂言给面前少年以自己的理解讲述正常人的爱情与伴侣,从身边人经历到其他电影文学。奈何他自己都没有谈过恋爱,没法完整表述内涵。阿尔忒弥斯支着脸,沉默地听着,神情比起旁听更像听讲。  好像懂了,又像没有懂。  “……算了,”聂言放弃了,尝试发动汽车,“我以后会教你的。是我的错,让薛迎他们知道我就没掉了。”  他罕见地、很小声地骂了声脏。阿尔忒弥斯眨眨眼,自动过滤那句脏话,等聂言闭上嘴后才缓缓开口:“他们不能让你‘没掉’的。”  他还不想丢掉聂言这样一个对他好、愿意纵容他的长期监护人,还不想回研究院。  因为他还有很多东西没有体验。  聂言发动汽车,给自己拉过安全带,“那我就放心了。吃饱了?那快系上安全带,我们得赶快点上路。”    早上起得太早导致精力补充不足,因为糟糕煎饼而生气消耗精力,吃饱甜甜的蛋糕卷后,阿尔忒弥斯就困了。  他向聂言要了风衣,结合覆盖面积和稳定程度思考瞬间,就穿上对他来说过于宽松的风衣,吹着空调风,很快就在后座睡着了。  听着后座上传来的均匀呼吸声,聂言觉得饿了。早餐他没吃什么东西,中午光顾着给阿尔忒弥斯买加料蛋糕,没有给自己买面包。  他手边只有装蛋糕卷的盒子,纸盒里面放着几块吃剩下的蛋糕,表面的焦糖在太阳底下微微融化又在空调车里重新冻结,本来错落有致、圆弧完美的拉糖丝都变形了,姿态自由奔放。  聂言拿起一块。为了保证自己开车上路时精力充足,他只能吃点自己不喜欢的甜食补充能量。理智为上,个人喜好为下。  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耐糖能力,低估了阿尔忒弥斯的嗜甜程度。入口的浓甜味道腻得聂言差点将方向盘打滑,他忍着嘴里能让人味觉失灵的甜腻靠边停车,低头目瞪口呆地看着被咬了一口、横截面焦糖色围着金黄的蛋糕卷,又看着在后座睡得安稳的阿尔忒弥斯,震惊了。  这小孩怎么吃得下那么甜的东西?  忍着恶心吃光手上那块蛋糕,灌了整整一瓶柠檬水,才把那股甜腻的糟糕味道冲淡,聂言咂舌,审视纸盒里剩下的几块。他已经被腻到没有食欲,干脆合起盒子,继续上路。  不行。他一边留意路况一边想,必须限制糖分,就算不会上火,蛀牙也有得他们折腾。  随着路程的推进,公路上车辆越减越少,两边绿意愈浓,衬得黑色汽车如一尾灵活的黑鱼在河里穿梭。  现代化建设与庞大的公共监控所越来越少,寓意他们的赶路快到终点。四处渐渐山峰耸立,夕阳滑入远处两座山峰之间,散射的金辉将天体边缘修饰得毛茸茸,不似早日的炙热,还把鱼鳞般排布的云层染成橘红色。  四下车鸣人烟越来越少,聂言反而觉得不放心,频频回头看向后方道路。  在前科研院人员背后,聂言还有在军队训练的经历。  当绩点达标和修习实践考试达到全优等后,军部大学的学生都能自寻未来出路,可以选择参政,可以从事科研,也可以参军。  在选择进入研究院前,聂言先选择参军。他只待了一年半,但这段时间不仅赋予他极其强健的体质,还为他带来一根时时刻刻紧绷着的、高度敏感的神经。  他总觉得有人跟着他。  远远就能看到终点酒店乳白色的建筑时,聂言又在路边停车。急停的晃动感把阿尔忒弥斯晃醒了。  聂言下了车,站在路边。灰黑色的柏油马路像一截舌头伸向天际的黄昏云。除了他们,没有人、没有车。  “怎么了?”刚睡醒的阿尔忒弥斯按下车窗,问。  “好像有人跟着。”  暗蓝色的光芒沉入地面,接着蜘蛛网似的向周围延伸。阿尔忒弥斯闭着眼靠在窗边,一会后才睁开眼说:“没有人。”  “真的?”  “是。不要质疑我!”他有点不满聂言不信任他的能力。  好吧,也许是自己多疑了。聂言回到车里,将睡眼惺忪的阿尔忒弥斯送到酒店,坐在大堂餐厅里用一盘蛤蜊意面慰劳了经历完颠簸路途的小朋友。  外壳泛着玉石光泽的蛤蜊规则地摆成一圈,围绕中间晶莹光亮的意面。有一些蛤蜊只开了一条缝,聂言戴了手套,一只只地撬开贝壳,重新放回原位。  当聂言放回最后一只蛤蜊时,阿尔忒弥斯注意到他面前没有任何菜肴,“你呢?”  “我不饿,不用点了。”  他其实想表达的是阿尔忒弥斯的加料蜂蜜卷蛋糕把他搞得食欲全无。  “拿个小盘子。”阿尔忒弥斯直接吩咐。  他还不想和别人说话,只想通过聂言传话。  小盘子被服务员摆到桌上,聂言看着阿尔忒弥斯熟练地用精神力配合餐叉,卷起一大团面条放进小盘子里,一点都没散、没掉到桌面。七八只蛤蜊排队溜到面条旁边静静等候被吃掉。聂言知道阿尔忒弥斯是猫舌头,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怕自己被烫到。  阿尔忒弥斯把小盘子推到聂言面前。  推到自己面前?  “快吃。”坐在对面的少年下了命令,语气有不容拒绝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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