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林司鸣掉在会议室的那张,在祁跃写的“林司鸣”三个字上,打了一个小勾,还画上了林司鸣自己的q版头像。 啧,这个人吧。 祁跃对着纸条拍了一张照片,又把纸条重新收进书里。 收拾完书本之后,祁跃把那张照片发给了林司鸣。 祁跃:什么时候画的? 贝贝:送你回去拿充电宝那天 祁跃仔细回忆了一下,具体记不太清楚,只记得林司鸣在翻他的书,他怕林司鸣发现那张纸上的笔记,假装加班了很久。 所以林司鸣那个时候都知道,只是没有戳穿他。 祁跃:讨厌鬼。 贝贝:是可爱鬼 ……什么玩意儿。 收到衣柜的时候,看到他大学的毕业合影,祁跃想起过年的时候,林司鸣是准备留在市过年的。 那今年,他还要留他一个人吗? 习惯了两个人的屋子,到时候会不会很空荡荡呢? 可怜鬼才对。 衣柜里还有林司鸣的几件衣服,祁跃也一并收了进去。 行李箱的容量有效,差不多就该回家了。 祁跃一路把行李箱拉上了地铁。 这时候是工作时间,地铁里的人很少,祁跃挑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 这时候林司鸣又发来了一条信息:我要回家一趟 祁跃有点没搞明白,问道:回家?我也在回家路上,你怎么了? 贝贝:我要回我爸妈家 贝贝:家里有点事 这是林司鸣病床 飞机在七点半落地,林司鸣紧紧撰着祁跃的手,一言不发地下飞机,上摆渡车,去候车大厅,再坐上疾驰的出租车。 车窗被完全打开,猛烈的风吹在祁跃的脸上,让人有点想生理性地流泪,祁跃能明显感觉到林司鸣手上的颤抖,但是他又不明白此刻林司鸣究竟在想什么。 车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林司鸣应激一样把手松了一下,祁跃把手抽了出来,说:“下车了。” 林父已经从icu转了出来,躺在单间病房里。 病房外站着五六个人,其中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女性带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男孩长得和林司鸣很像,就仿佛是林司鸣的幼年时期。 女性看见林司鸣,牵着男孩往前走过来,温和又有些悲伤地地说道:“司鸣,你回来了。” 林司鸣深吸了一口气:“妈。” “回来就好。” 林母看了一眼祁跃,并没有多问,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说道:“你好。” 祁跃颔首回应:“您好。” “哥哥回来了。”林母低头让男孩打招呼。 男孩虽然十分顺从地叫了“哥哥”,表情却十分拘谨,就像是看到了陌生人一样。 林司鸣伸手轻轻摸了一下男孩的头,说道:“川舟你好。” 打完招呼,林司鸣就和众人一样,靠立在病房对面的走廊扶手上,病房的玻璃墙里面,是一个医生在查看病情。 大家不约而同地沉默。 大概五分钟后,医生走了出来,说:“不是特别稳定,现在是醒着的,你们可以多跟他说说话,他会有反应,只是现在思维和神智不是特别清楚,所以说话也不是太利索……” 林母得体地向医生道了谢,然后对林司鸣说:“司鸣,你进去跟爸爸说说话吧。” 祁跃悄悄看了一眼林司鸣,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推门进了病房。病房门关上之后,声音就被隔绝了,祁跃看到林司鸣进去坐在床边,留下一个挺拔却疲惫的背影。 过了不知道多久,林司鸣突然把身体俯了下去,耳朵贴上林父的嘴唇,好像在听他说什么。 等到林司鸣直起身来,他对着林父说了一个字,从口型可以看出来,是“好”。 林司鸣走出病房,换林母和林川舟进去。都和林父说过话后,林母留了人在医院守着,然后带着林司鸣和祁跃一起回了林宅。 林宅是一幢中式装修的别墅,进屋之后,林母吩咐保姆给林司鸣和祁跃各收拾一间客房出来。夜已经深了,祁跃不便多说什么,甚至都不能跟林司鸣打一声招呼,就老老实实地进了房间。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祁跃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林司鸣在干什么。结果门突然打开,保姆给他送来了一套林司鸣的衣服,让他洗澡后换。 道谢之后,祁跃又小声问了一下保姆:“这是林司鸣让送的吗?” 保姆摇摇头:“是林夫人让送的。” 祁跃有些意外地再次道谢,退回了房间。 洗完澡之后,祁跃忍不住拿起手机给林司鸣发消息:我洗完澡了,准备睡觉了,你要早点休息 消息发出去没有收到回应,祁跃想林司鸣大概是睡了,所以自己辗转了一会儿也睡了。 第二天一早,保姆来叫祁跃吃完饭,然而饭桌上只有林母、林川舟和祁跃三个人。 可能是因为太小,可能是林父不经常在家,林川舟没有什么父亲病重的情绪,总是问林母一些小孩子的问题,林母十分温柔地回应他,没放什么心思,但也并不显得敷衍。 林家母子两人并没有刻意忽略祁跃,但林川舟一句又一句地,席间就只有他和林母的对话。 祁跃倒觉得这样更好,反而没那么尴尬,甚至忍不住看着林川舟出神,林川舟白白嫩嫩的,小小年纪鼻梁就已经很挺了,红红的、油乎乎的嘴巴一直说个不停。 林司鸣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也是这么漂亮、活泼又好奇吗? 林川舟吃饭很快,没一会儿就说吃好了。等到保姆去送林川舟上学之后,林母才终于开始跟祁跃说话。 祁跃有些忐忑,不知道林母对自己是什么态度。 但林母只是问了一些“是哪里人”、“做什么工作”、“多大了”、“什么大学”之类的简单的问题。 祁跃一一答完之后,林母说:“司鸣还在房间里呢。” “他……” “他跟他爸爸很久没说过话了,他带你回来,我很意外。” 祁跃看着林母的眼睛,林司鸣没跟他说过这些。 “司鸣不幸运,成为了我们的儿子,司鸣的青春、前程、梦想都受到了影响。 我以为他不会再让他自己和身边的人和我们有联系。 司鸣受了……受了很多苦……” 林母的话音有了哽咽。 祁跃看了一眼林司鸣的房间,房门纹丝不动,林司鸣在干什么呢? “他爸爸,不接受司鸣是……所以用了很多强硬的手段,如果没有这次意外,司鸣可能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祁跃胃里倒腾倒海的,心脏也重重地敲击着胸腔,他问:“用了很多强硬的手段?” “……” 林母有些讶异,惊讶于林司鸣竟然没有告诉祁跃他的过往,然后她简练地把林司鸣上学时的遭遇概括着讲给了祁跃。 祁跃听得喘不过气来,他回忆起林司鸣轻描淡写地说他的两段并不长久的恋爱关系只是早恋,他就觉得心脏一揪一揪地疼。 林司鸣是怎么从林川舟那样,变成了现在这样的? 林川舟长大,就会是一个更加阳光和开朗的林司鸣吧? 说完,林母离席,保姆收拾桌子,祁跃在一旁坐立难安。 “我去医院,等司鸣起床了给我电话。”林母嘱咐了保姆,然后离开了家。 祁跃走到林司鸣门前敲了敲,又叫林司鸣的名字,但门不开。 “你出来之后叫我一声。”祁跃叮嘱着,却不知道门那边有没有人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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