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脸无语,俞锐霄又笑了:“你们两个别别扭扭的,我和纱纱在一旁看着也很尴尬啊。” 陈最忽然意识到,他这话显得有些奇怪。 对一个情敌而言少了点火药味,却多了几分揶揄之意。 “不是什么大事。”陈最说。 “那就赶紧和好吧,”俞锐霄说,“两情相悦不容易,我羡慕着呢。” 陈最一愣。 “怎么,你不会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吧,”俞锐霄说,“你们俩一看就是在谈啊。” 陈最犹豫了三秒,决定背下这个锅。 “呃……”他摸了摸鼻子,“我是奇怪,你羡慕什么啊?” “他没跟你说吗?”俞锐霄惊讶,“看不出来,鹿澄嘴巴还挺牢的。” 可惜,真相会他失望。陈最并不打算拆鹿澄的台,继续问道:“你跟他有什么秘密?” “也没什么,”俞锐霄说,“不过呢……以后可能会请你和鹿澄帮我一点小忙……” 他说着,往休息室的方向看了一眼,补充道:“关于那位最美丽的beta。” 陈最终于笑了:“哦,这样啊。” 面前这个在他眼中言行举止阴阳怪气了好一段时间的alpha此刻终于恢复了初识时的和蔼可亲。 两个人以一种“你懂的”眼神相视而笑,陈最很快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是不是找鹿澄帮你算过?结果如何?” 他记得,鹿澄为糟糕的结论担忧过一阵,之后却因为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而没机会得知后续。 “不重要,”俞锐霄说,“管他什么结果,既然喜欢,是alpha就追呗。”好像有误会? 既然喜欢,是alpha那就勇敢地追。 陈最当然是认同这一点的。 可是已经表白又被婉拒过以后,依旧不依不饶,会不会显得很死缠烂打很招人烦呢? 他放不下、舍不得,却又不希望自己在鹿澄面前彻底失去体面,变得面目可憎。 前阵子孟羽纱与鹿澄一同吐槽所谓“自我感觉良好的alpha”时,他莫名有几分中枪感,之后有意无意地在网络上关注了一些事例,也时常提醒自己别犯毛病。 可他还是克制不住地对鹿澄的许多举动过度解读,猜想他会不会也同自己怀着相似的心情。 无论是从逻辑思考还是从鹿澄在提及此事时不自然的反应分析,陈最都几乎要确信,鹿澄当初想要给他的是那张玫瑰卡。 要不是把玫瑰卡给了他,又何必再去补一张呢? 可鹿澄不承认。 这种事,是没法强求的。 陈最心里难受,闷得慌。他过去有过几段恋爱经历,却从不曾主动地追求过任何人。当真正地经历过怦然心动,他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过去所谓“丰富”的感情经历,不过是愣头青在过家家酒。 他还是想要见到鹿澄,想和他说话,想在他面前尽量表现出自己更好的那一面。 然后,他在心中每一次感慨这个oga为何如此可爱的同时也不禁暗暗嫉妒,被这个oga所喜欢着的,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人多幸运。 陈最心烦无比,而他最铁的好兄弟阮亦云,这些天三不五时便要在朋友圈里秀一下恩爱,甜蜜之情溢于言表。 相比他过去“恋爱没什么不好也没什么好”的中立态度,阮亦云曾经是一个彻底的爱情绝缘体,眼高于顶一副会孤独终老的架势。 对阮亦云坠入爱河后的突变,陈最过去没少开过玩笑,却从未关心过其中细节。 可现在,他却产生了几分探究欲望。不是出于八卦好奇,而是想要取取经。 在电话里面对陈最“你当初究竟是怎么追你对象”的疑问时,阮亦云嗤之以鼻。 “追是最拙劣的手段,下乘中的下乘,”阮亦云告诉他,“主动的人反而会丧失主动权,越是追越是被动越是被牵着鼻子走。你得撩,让你喜欢的人主动来追你。” 然后他又问:“怎么,你不会是有想祸祸的对象了吧?” “什么鬼,”陈最说,“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挂了电话,他更心烦了。 他都明示过自己的心意了,早就已经是那个彻底丧失了主动权被牵着鼻子走的人了吧? 而且,他压根也不会撩。 想到阮亦云身为一个alpha对着他家那个beta撒娇喊老公的可怕画面,陈最一阵恶寒。 要是换个思路,让他从此以后对着鹿澄放电喊老婆,那可就是十足十的性骚扰了。 反复纠结之后,他决定把命运交给上天,抛硬币决定下一步。 他找了一枚纪念币,告诉自己,若是字,那就放过鹿澄也放过自己,努力克制这份感情,给彼此留下一个不完美但至少体面的结局。若是花,那便放手一搏,别把一次拒绝放在心上,是alpha就继续追他妈的。 深吸一口气后,陈最把硬币抛向空中,然后稳稳地接在了手中。缓缓打开遮挡的手掌,硬币上的图案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是字。 陈最陷入了沉默。 然后他对自己说,如此重大的决定,只投一次不慎重,还是三局两胜吧。 第二次是花,第三次又是字。 陈最皱着眉看着掌心里的硬币,思考片刻后认为,不如五局三胜。 直到七局四胜,他终于得到了花大于字的结果。 很好,陈最欣慰地想,这说明自己应该放手一搏,继续争取。 他就是喜欢鹿澄,就是不想放弃,就是克制不住,就是要再努力一把。 孟羽纱宣布自己戒了零食。 她强忍着不吃,见到有别人打开零食柜子,便两眼冒光。 鹿澄是个温柔的老实孩子,见状便收敛着也不再去拿吃的了。陈最本想厚着脸皮替他去拿一包坚果,行动之前猛然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大好机会。 他主动坐到了鹿澄身旁,小声问:“饿不饿?” 鹿澄有点儿僵硬,答道:“还好吧。” “我有点饿,”陈最说,“正好今天早下班,我想在回去的路上绕个路吃点东西。你呢?” 鹿澄当即仰起头来看他。 陈最看着他比平日瞪得更大眼睛,心想,这好像是在惊讶。 “……好啊。”鹿澄点了点头。 陈最暗暗松了口气。正当他想要开口询问鹿澄想吃什么,却见鹿澄低下头去,又小声说道:“那么,吃什么呢?” “我都可以的!”鹿澄说着,两手放在身前轻轻地搓了搓,然后说道,“上次说好的,这次我请你,对吧?” “不应该吧,是我想去,你陪我而已,”陈最摇头,“怎么能让你花钱。” 增加了班次后,他的预计收入已经大于空缺,手头不再紧张,完全有余裕花在喜欢的男孩子身上。 这并不是打肿脸充胖子。能请鹿澄吃东西,本身就是一件令他感到快乐的事情。 鹿澄却很坚持:“不行,我请。” 陈最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坚持要有来有回互不相欠,算不算是一种另类拒绝? “上次的糖葫芦很好吃,”鹿澄又说,“我也想请你吃好吃的东西。” 陈最心里还担忧着,却又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如此轻易便能让他感到快乐。 因为一时间想不到附近还有什么合适的地方,他们很快决定下班后还是去上次那家甜品店。 鹿澄很喜欢那儿的口味,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显然很期待再去品尝。 整个下午,他一改前几天的安静,变得活泼起来。 当他们在剧情表演中又一次互诉衷肠,陈最在恍惚间仿佛鹿澄正在对自己笑。 这很要命。 那个可爱oga在对我笑,我们结婚应该办几桌酒? 这可以说是无药可救自恋alpha的典型症状了吧?陈最不断地提醒自己,千万要冷静、理智,必须认清形势,不可以自我感觉太良好。上次那个认定了鹿澄对自己一定有好感的傻叉alpha是个鲜活的反面例子,必须引以为戒。 可当他们结束了工作换上便服,陈最看着难得的走在自己前方的鹿澄,却又忍不住要多想。 鹿澄脚步轻快,只看背影,也透着愉悦。当他回过头来望向陈最,那张与往日无异的凶巴巴的小脸蛋,看在陈最眼里,却洋溢着喜悦,脑袋边儿像是冒着小花花。 “很饿吗?”陈最问。 “还好,”鹿澄再次向前走去,“上次在菜单上看到有芒果小圆子,我们今天试试吧!” “好啊。”陈最点头。 “你呢,”鹿澄问,“你有什么想吃的?” 陈最哪儿还记得菜单上的内容,答道:“我都行,挑你喜欢的吧,我们可以分着吃。” 鹿澄摸了摸鼻子,说道:“不要跟我客气,今天随便点!” 若是时间往前推移一个月,陈最可能真的会跟他“不客气”。 但现在,作为一个恋爱中的alpha,总有一些时刻必须保持优雅。 “这些够了吧,”陈最劝坐在对面的鹿澄,“多了吃不下,反正下次还可以再来。” 鹿澄看着他:“你也会吃不下?” 这话若换阮亦云或是孟羽纱说出来,那么百分百就是在嘲讽了。陈最体格摆在那儿,平日又好动,消耗巨大,确实胃口不小,时常被朋友调侃为饭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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