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者。 这确实是一张鹿澄从来没有抽到过的卡牌。 这可不是什么好卡。虽说名字稍有不同,但无论是卡面还是其寓意,都很接近于一般意义上的“死神”。 鹿澄特地翻了小册子上的释义,内容不少,都挺严肃,不是提到罪孽和代价就干脆是生命终结。 恋爱问题上出现这张卡,应该也是示意爱情的终结吧? 这就和俞锐霄抽到的另一张玫瑰卡产生冲突了。鹿澄一通苦思,认为有两种解释。 要么是彻底被甩多年后再续前缘,要么是顺利恋爱结婚然后离婚。 这种时候,抽卡的顺序便显得至关重要了,而这注定是一个不可能获得解答的谜团。 这可怎么办呢? 自从知道了俞锐霄的心意,这段时间以来鹿澄留心观察,发现处处是端倪。 大家休息时间在一块儿聊天开玩笑,孟羽纱说的话若是没有人第一时间回应,俞锐霄一定会捧场。而当他主动说了些什么,也会有意无意地去观察孟羽纱的反应。若孟羽纱反馈良好,他的脸上便会有藏不住的笑意。 那样的笑容,偶尔也会出现在他远远看着孟羽纱说了或做了什么的时候。 他们两人表面上时常斗嘴,但最后总是俞锐霄先认输。 俞锐霄的眼神里藏着太多温柔,鹿澄实在不忍心打击他。 对着手机里与俞锐霄的对话框纠结了好一会儿,他产生了逃避心理。不如 先干点别的吧,等俞锐霄来问了再说。 既然知道了少了什么卡,当务之急还是得赶紧补上。他联系了购卡的店家,告知了卡牌残缺情况,希望他们能进行售后。 等待了片刻后,客服回复他:亲,跟你您在本店的购买记录,已经超过售后时限了哦! 鹿澄郁闷了。 他试图同客服讲道理,可一番交流过后,得到的回应并不理想。 客服表示他们出品的卡牌都有质量保证,而且页面上也强调了有问题在七天内联系。如今过了那么久,实在很难断定究竟是出品时自带的问题还是客人保管上的缺漏。 鹿澄憋屈坏了,心里不服气,又不想吃哑巴亏,正捧着手机生闷气,收到了俞锐霄发来的消息。 有结论了吗? 鹿澄心想,救命! 不回答不行了,这可怎么办呢?他在房间里团团转了几圈,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走投无路之下给也知道这件事的陈最发起了消息。 有没有空呀!我遇上难题了! 之后,还配了个小松鼠落泪的表情包。 那小松鼠是他从陈最那儿偷存的,陈最好像很喜欢,经常对着他发,于是他也变得爱用起来。 陈最当即回了个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他语带关切。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给俞锐霄占卜的时候有一张牌不太对?”鹿澄问。 “没有啊,”陈最说,“我只听你说结果非常好。” “那只是一半,其实我这套卡有点儿问题!”鹿澄说,“他那天抽到了两张……那个……” “两张什么?”陈最问,“怎么不说了?” 鹿澄用力抿住了嘴唇。 抽到了两张玫瑰。因为我送了一张给你,所以自己再去补了一张。没想到我的这套卡里原本就有两张。 可他上次都和陈最说了不算数了,陈最还明显松了口气,此刻旧事重提,会不会太尴尬? “喂?”陈最又担心起来,“发生什么了吗?” “我的这套卡有问题,总数是对的,但少了一张,有两张重复的,那天凑巧都被他抽到了,”鹿澄避重就轻,“那按照理论上来说,他真正抽到的,应该有一张是缺了的卡片,对吧?” “这么说,你以前一直是拿着一套有问题的卡在算呀?”陈最惊讶。 鹿澄怪尴尬的:“……这不是重点啊。” “一定要分析的话,确实可以这么说,但是会不会太不严肃了?”陈最说,“毕竟是玄学的东西,你不能只看逻辑就这么随意替代吧?” “也有道理啊……”鹿澄心头一亮,“要不我就这么跟他解释吧?” “怎么,缺了的牌很糟糕吗?”陈最问。 “嗯,非常坏!”鹿澄说。 不知为何,陈最的语调竟隐约流露除了一些愉悦:“哦?具体说说,怎么坏?” “那张卡是审判者,和他抽到的卡合在一起,我分析下来大概有两种意思,”鹿澄解释,“彻底被甩,但多年以后可以修成正果,或者恋爱结婚,但最后离婚收场。” 陈最陷入了沉默。 “和后者比前者要好一点,但总得来说也挺糟心的吧?”鹿澄感叹。 “糟,非常糟,糟透了,”陈最说,“别当回事,卡有问题,不能作数的。” “希望吧,”鹿澄叹了口气,“那张卡名叫叫审判者,但骨子里和死神也没什么区别,抽到了基本都不是什么好事。” 陈最又不说话了。 “喂,你在听吗?”鹿澄唤他。 “那张卡大概长什么样?”陈最问。 “就是镰刀死神那样呀,”鹿澄说,“很阴暗的。” “你缺这了张卡?”陈最又问。 “嗯,是啊,”鹿澄说,“店家好过分,卡有问题还不肯给我售后。” 陈最迟疑了几秒:“……你不是把那张卡给我了吗?” “啊?”鹿澄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那天在学校里,你让我抽卡的那次,”陈最解释道,“你不是给了我一张卡么?” 鹿澄一头雾水:“我记得呀,可我给你的明明是……” “不是审判者吗?那上面画着镰刀和斗篷,”陈最语调也很疑惑,“还是说有别的卡也是类似的风格?” 鹿澄握着手机,愣住了。 两人都安静了一会儿,陈最问道:“你刚才说,你给我的是什么?” 是玫瑰啊。 鹿澄脑子里一团乱麻。 整套卡片里没有其他风格类似的卡了,他的那张审判者,原来在陈最的手上?! 也就是说…… “我给错了?”鹿澄喃喃道。 通话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鹿澄终于把打了结的思绪理出了一些头绪。 难道说,自己会有两张玫瑰,是因为他错把审判者当做玫瑰给了陈最,然后又去补了一张? 鹿澄脑袋嗡嗡的,天哪,他都做了什么傻事? 陈最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又一次问道:“你原来想给我的,究竟是哪张牌?” 鹿澄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才和陈最成了好朋友,若是在此刻被发现了心思,陈最为了避嫌会不会再次与他拉开距离? 胜算太小,他不敢赌。 “是哪张?”陈最不依不饶地追问,“为什么不说话?” “是、是……”鹿澄因为过度紧张,舌头都打起了颤,“是是是……是春天。代表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那个,春、春天!” “……” “因为想要让你焕发生机!想鼓励你!”鹿澄为了让自己的话语增加可信度,不自觉加大了声音,说得特别用力。 “真的?”陈最问。 他为什么会怀疑呢?鹿澄不安极了,咽了口唾沫,捧着手机大幅度地点头:“嗯!” “哦,这样啊,谢谢。”陈最说。 通话再次归于沉默。 就这么僵持了几秒后,陈最似乎是浅浅地叹了口气,然后开口说道:“你那天特地跟我解释了玫瑰卡的含义。” “……”鹿澄听着,不敢应声。 “在看到卡面以前,我还以为你是把玫瑰送我了。” “……” 陈最再次问道:“原来不是?” 鹿澄彻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真可惜。”陈最说。 “为、为什么……可惜?”鹿澄小心翼翼地问。 “因为……因为那张卡挺漂亮的,”陈最说,“你给我的审判者却是阴森森的。” 鹿澄忍着心中淡淡的失落,点了点头:“哦,这样啊。” “反正你现在多了一张玫瑰,那就换回来吧?”陈最提议,“我把审判者还你。” “可是,我现在只有一张了,我给俞锐霄了。” “哦对,”陈最笑了笑,“忘了。” “但是你想要的话,那……” “不用啦,”陈最笑道,“那你的卡岂不是又不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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