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裴玉清相处的时候都是互相叫小名,在礼仪学院,oga们之间也大多互相称呼名字最后一个字的叠字。 可他不知道段亦棠的小名是什么,擅自叫“棠棠”又总觉得有些奇怪,只好想了这样一个称呼。 而且程赞都叫他“哥”了,林柚白觉得段亦棠应该是不会介意被人叫哥哥的。 段亦棠淡道,不答应也没拒绝,“你不是有哥哥?” 林柚白一呆,“也对哦。” “那,”他试探问:“我叫你小棠哥哥好吗?” 段亦棠还没说话,一旁程赞终于听不下去了,“噗——”的喷出了一口蔬菜汁。 “没事,没事。”见两人都看过来,程赞擦了擦唇边的绿色糊糊,干笑:“继续,你们继续。” 又转回身,竖着耳朵用余光吃瓜。 段亦棠拧着眉,有淡淡的隐忍的烦躁。 过了好一会儿。 “随你。”段亦棠说。 林柚白眼睛放大,蹭的一下又像亮起了小灯泡。 段亦棠走出去没两步,林柚白又在他身后叫了一声。 “对啦,小棠哥哥!” 小oga哒哒的跑过来,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小棠哥哥,你头低一下。” 段亦棠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见他不动,林柚白有些着急了,干脆绕到他身后,踮起脚,轻轻的搂住他的脖子,然后小心翼翼的往他的后颈处贴上了一样东西。 ——一只接近皮肤颜色的,小兔子形状的隔离贴。 林柚白一早就注意到了,大概是要念军校的缘故,小棠哥哥那里都没贴隔离贴的。 虽说以现代医学来说,阻隔剂已经足够隔绝绝大多数ao的信息素对彼此的干扰,但多一个隔离贴,也是多了一层防护。 尤其是对于oga来说,后颈腺体的位置十分特殊,既是性器官,也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alpha虽然在后颈处同样的位置也拥有一个腺体,但随着进化,这个器官对于alpha的作用,就只剩下上床的时候给他们带来微乎其微的快感,并且远不如被oga吸紧那个地方得到抚摸时来的舒爽。 简而言之,是个装饰。 但oga就不一样了。 大多数oga在后颈腺体暴露在空气中时,都会感觉到不安。星曜到底是一所军校,有这么多alpha,林柚白担心极了。 小oga细滑的指腹触碰到他那个几乎没有多少凸起的地方,段亦棠下意识的捏紧了拳。 全身的感官似乎在一瞬间全部集中到了那里,段亦棠几乎开始庆幸,至少在抑制剂的作用下,自己的自制力并不比一般的alpha来的弱。 忍过那阵牙尖那阵钻心的痒意,段亦棠声音低低的:“你在做什么?” 仔细的按压好了隔离贴的边缘,林柚白终于松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 “好啦。”他道:“不要拿下来哦。这个是新款,可以防水的,洗澡的时候也可以戴着。” 说完,还没等段亦棠反应,就跑远了。 程赞面色像是为这一连串的动作感到震惊,他表情扭曲的看着林柚白离开的方向,连蔬菜汁都忘了喝了。 段亦棠在原地站了半晌,手伸到后颈处,一把撕下那个东西,拿到眼前。 ——这是一只滑稽的,小兔子形状的,oga专用的,后颈防护贴。 段亦棠盯着它,脸色晦暗不明。 手掌缓缓收紧,合拢。 再张开时,那东西就已经成为了他手心里的一堆碎末。 身侧传来一道怪里怪气的腔调:“小~棠~哥~哥~” 段亦棠看也不看他,用肘部给了程赞一下。 程赞捂着胸口装模作样的喊了两声痛,又恢复了正常,问:“到底怎么个情况啊。” “什么什么情况。” “你昨晚让我去别处睡,然后我今天一大早过来,就看见你帐篷里藏了个oga。”程赞贼眉贼眼的笑,“这是咋的了,想通了,要开荤了?” “滚。”段亦棠说,“少瞎想。” “是我瞎想了?”程赞说,“这又是叫哥哥,又是动手动脚的,还说没情况。” 段亦棠拧了拧眉,没说话。 程赞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而且这小朋友,来头不小吧。” “嗯?” “他那哥哥。”程赞扬了扬下巴,“还有刚刚那车,没记错的话,前面有首府的标志。” 程赞一向消息灵通,脑子又好使的很,林柚白的身份被他猜出来,一点不难。 段亦棠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不知道想起什么,嗤笑一声,说:“派头也不小。” 林家的排场,向来是很大的。 程赞摇头啧啧两声。 段亦棠突然道:“对了,你那还有没有抑制剂。” 程赞:“啊?” 段亦棠重复了一遍,“抑制剂。” “应该还有几支吧,多的没带过来,这破学校安检多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个beta也被搜的那么严——” “一会给我拿两支。” 程赞一愣,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怎么了?” “没怎么。”段亦棠将那堆碎末随手扔掉,迈开两条长腿,舌尖抵了抵一侧的犬齿,烦躁道:“牙痒。”如果柚柚自己喜欢,那也…… 林承赫来的时候带了两队车,从城内找到城外,只差把整个a市给翻过来,回去的时候却只剩下一辆。 加长型磁快速车行驶平稳,车内安安静静的。 林承赫十指浅浅交叉,放在膝盖上。 他刚才已经发过一通火,此刻闭目养神,不再说话,脸色却依旧很差。 林柚白自己本来就有一点心虚,挨了哥哥的骂也不太敢顶嘴。这时候哥哥不说话了,林柚白就悄悄抬头看了他几眼,但是仍然不敢张口。 哥哥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如果在他气头上面顶嘴,说不定会让他更生气。 开车的换了个年轻的beta书记员,才刚上岗没几天,对林承赫是又敬又怕,此刻车内氛围不对劲,他大气也不敢出,视线连稍微往后飘一点儿也不敢。 林柚白左右看了看,有一件事情让他很在意。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问:“忠叔去哪啦?” 林柚白来的时候还是忠叔送过来的,刚刚却没有看到他。 因为自己没带上光脑,给大家添了麻烦,他理应要跟忠叔说声抱歉的。 林承赫眼睛都没睁:“我给他放了个假。” 林柚白嘴唇动了动,看了看哥哥的表情,不敢深究这句话里的意思,是真的只是放假,还是别的什么。 林柚白小声问:“就因为我昨晚没有回家吗?” “你觉得呢?” 林柚白又不说话了。 “你哪次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上次跑去贫民窟,这次更厉害了,干脆夜不归宿。”林承赫语气淡淡,“林柚白,你要真被卖了才知道怕是不是。” 林柚白没忍住,小声反驳道:“可是我没事呀,都好好的。” 林承赫睁开眼睛,看向他:“那你告诉我,我不来找你,你打算怎么回家?” 林柚白抿起了嘴唇。 其实住在营地里是很安全的,因为是军校新生训练,那一带树林夜间都有人管控,比a市夜晚的街道还要安全。 而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就算哥哥没有来,段亦棠也不会扔下自己不管。 明明小棠哥哥对自己也会不耐烦,可林柚白就是有这样一种莫名的笃定。 不过这件事当然不能跟哥哥讲。 哥哥大概依然不很喜欢段亦棠,要是被他知道这个人目前在星曜念书,自己还背着他交了这个朋友,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林承赫又说:“你要不是我弟弟,你怎么样我都懒得管你。但你是,我不能对你怎么样,只能罚别人。” 忠叔在林家做了快二十年的司机,以前林柚白去学校,或者林夫人出门聚会,都是由他来接送。 就因为小主人擅自跑的没影,就受到了惩罚。 林柚白有些难受。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顿了半晌,林柚白才低声说:“忠叔是因为找不到我,才先走的,我出去的时候忘了带上光脑,也不能怪他。” “林柚白。”林承赫敲了敲两人中间的茶座边缘,又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你多大了?还能忘带光脑?” 林柚白怔住了。 哥哥的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严厉,说的话也是从来没有过的刺耳。 林柚白长到这么大,走在哪里都是被捧着的,被凶的次数没有多少,更不要说是被至亲的人。 他终于意识到这次哥哥是真的真的很不高兴了,还是那种大概连撒娇都没办法让他消气的不高兴。 他不敢再说话,坐的离哥哥远了一点儿,试图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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