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回到家中。 易风辞正裹着他的毛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着一本他们曾经看过的故事书。 室内的温度不冷不热,空调打开的时间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沈南星换了鞋走到易风辞的身边,主动抱了他一下,又晃了晃手中帮他打包回来的甜品,让他去餐厅吃掉。 易风辞已经刷过牙了,但见他大老远地帮自己带回来,还是起身来到餐厅,打开了那个包装精致的甜品盒子,看到了一块洒满了巧克力碎,头顶一颗大草莓的小蛋糕。 沈南星去卧室换睡衣,出来时左右手各拎了一套西装,问易风辞,“你觉得出席林鸿先生的生日宴会,应该穿哪套比较合适?” 易风辞正在往嘴里送蛋糕,听到他这句话险些咬到舌头,问道:“你要去参加林鸿的生日宴?” 沈南星举着西装点了点头,把林小姐遇到的麻烦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又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西装,“我觉得既然答应了人家,就要认真对待,而且林老先生的生日宴应该会比较隆重,还是穿正装过去比较好。” 易风辞迟疑了几秒,建议道:“白色那套吧。” 沈南星说好,又把西装挂起来,来到餐桌前,坐在易风辞身边。 易风辞已经把蛋糕吃完了,只留下蛋糕上面那颗完整的草莓,喂到沈南星的嘴边,沈南星把草莓衔到嘴里,咬出满口甜甜的汁水,留下一半,还给易风辞,“甜的。” 易风辞顺着他的手把他剩下的那一半吃完,“还不错。” “对了,刘先生下周也回来了。” “刘先生?” 沈南星说:“之前跟你提过啊,就是那家专门定制西装的西装店老板,等他回来我带你过去量量尺寸。我还没见过你穿西装的样子。” 易风辞静静地与他对视几秒,难得有些不自然地躲开目光,咬着嘴里的小叉子说:“好啊。” 转眼到了周二晚上。 沈南星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白色西装,如约出现在林小姐跟他约定好的地方,一起驱车前往林老先生的生日宴现场。 林老先生今年81岁,去年刚大办了一场极为隆重的寿宴,今年收敛了许多,只在东郊的一处半山别墅邀请了一些商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沈南星虽然没有参加过林鸿的生日宴,但其他形式的宴会还是参加过不少,行为举止大方得体,倒也不会丢了林小姐的面子。 只不过这些商界名流他确实认不出几个,如果换做舞蹈明星,可能会让他更感兴趣。 “无聊吗?”林小姐今天穿了一件漂亮的金色鱼尾礼服,站在人群当中格外耀眼。 沈南星端着一杯红酒笑道:“还好,主要是不懂商场里面事情,没办法跟大家交流。” 林小姐说:“你只要跟我身边就可以了,不需要跟别人说太多。” 沈南星点了点头,放下酒杯,又拿起了一块蛋糕。 这时,一阵热烈的掌声从大厅响起。 一楼的客人齐齐仰头,沈南星也跟着林小姐一起抬头,看到了传闻中的林鸿先生,以及四、五个年龄均在四、五十岁左右男男女女,站在他的旁边。 “我爸,我二叔,我姑姑,还有我两个小叔。”林小姐一边晃着酒杯,一边为沈南星介绍。 沈南星知道林氏家业庞大,却不知道林老还有这么多孩子,怪不得他暂时需要找一个外姓人来平衡公司的事情,如果真的发生财产争端,谁多一点或是谁少一点,估计都是一场大戏。 沈南星一一看过林家这群人的脸,竟然在林小姐父亲的旁边看到了严恒? 他一直觉得严恒这个人很奇怪,明明身在林氏上班,而且职位不低,却偏偏要跑到荣安里那种地方居住? 他去荣安里是因为易风辞。 沈南星不禁猜想,难道严恒也是为了某个人,才不得不搬去那里吗? “嗯?” “怎么?” 沈南星歪了歪头,而后又点了点脚,问林小姐:“你有没有发现,严助理的旁边,似乎还站着一个人?” 林小姐挑眉,顺着沈南星的目光看过去,竟然真的在他父亲的身后,看到了一个人的头发。 这个人明显躲在她父亲的后面,以她父亲又宽又扁的肩膀,挡住了他的身体。 只不过她父亲不高,穿上增高皮鞋也只有一米七五左右,没能尽善尽美地将他完全挡住。 林鸿正在讲话,感谢着大家的到来。 沈南星还在歪着头点着脚,想要看看严恒旁边是不是真的站着一个人。 林小姐晃着酒杯看了看沈南星,又看了看一脸憨态,明显比不过家里其他叔叔伯伯的老父亲,冲着一楼人群里的某个位置眨了眨眼,轻轻地撩了撩卷曲的头发丝。 五分钟后,林老把话说完。 带着一众儿女以及严恒,还有站在严恒旁边始终躲躲藏藏的那个影子,去了二楼的某个房间。 林老走后,沈南星的目光也从那道影子上面收了回来。 如果没有猜错,那个人应该就是林氏的执行人,只是这个执行人的身影为什么这么眼熟?哪怕沈南星一直没有看到这个人的正脸,甚至只在一些边边角角的缝隙里看了个大概,还是让他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大厅的宴会继续进行。 林小姐跟沈南星有说有笑,还为他介绍了几个跟他们同龄的商界精英。 “哗啦”原本热热闹闹的气氛当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某张桌子上面的香槟塔轰然倒塌。 一个满脸通红浑身酒气男人从人群中冲了出来,直奔林小姐跑过去,大声喊道:“就是因为这个小白脸!你才会拒绝我对不对!?” 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保安冲进来的时候,这个男人已经跑到了林小姐面前。 沈南星正端着一份小巧的水果拼盘要往嘴里送草莓,听到小白脸两个字飞快地眨了眨眼,“不是……” 他还没有开口解释,林小姐就瞥了眼楼上,冷着一张脸说道:“是又怎么样?况且他也不是什么小白脸,他是我喜欢的人。” “喜欢?!” “不是……”沈南星依旧左手端着拼盘,右手戳着草莓,悄声问林小姐:“有这一幕吗?我,我不就是过来走个过场吗?” 林小姐略有些抱歉地看他一眼,竟然缓缓地环住了他的手臂。 这个举动似乎在一瞬间彻底激怒了那个醉酒的男人,趁着保安赶来之前,竟然拿起桌上的一个酒瓶,不管不顾地冲沈南星挥了过去。 沈南星明显吓蒙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紧紧地盯着那个即将落在他头顶上酒瓶,等待着一场不可避免的疼痛。 一秒。 两秒。 三秒。 预想中疼痛没有到来,那个灌满了香槟的酒瓶竟然在距离他头顶十几公分的位置猛地停了下来。 沈南星怔怔看着上空,一条修长的手臂不知在什么时候突然出现,拦住了那个人对他的攻击。 他顺着那条手臂缓缓扭头,先是看到了一件布料上乘剪裁得体的灰色西装,又顺着西装平整的领口,看到了一条完美的下颚线。 他觉得这条下颚线的弧度与走向过分眼熟,停顿半晌,随着目光缓缓上移,竟然真的看到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脸,又看到了一双,极陌生的眼睛。 似乎在那一瞬间,沈南星才彻底明白,谢元一为什么会在遭遇童年绑架的事情之后不害怕绑匪反而害怕易风辞。 因为那双眼睛确实阴冷凶煞。 只有在垂眸看向他的一瞬间,才变得柔和起来。 草莓。 掉了。 沈南星注视着易风辞,许久才眨了下眼,刚想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看到严恒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担心地叫了声,“易总。” 易总? 沈南星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对上了易风辞的眼睛,表情充满了疑惑。 那个悬在他头顶上的酒瓶已经没有了,刚刚还是一副醉汉模样的人似乎在易风辞出现的瞬间就清醒了过来,跟林小姐平静地对视一眼,被姗姗而来的保安强行拉了出去。 林鸿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走了出来,看到林小姐站在大厅捂着胸口,皱了皱眉说:“若安,过来。” 林小姐急忙松开沈南星的手臂,又一次抱歉地看了他一眼,拎着裙子走到楼上。 方才还闹哄哄的大厅,在这一刻变得静悄悄。 易风辞放下护着沈南星的手,看到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这里,冲严恒使了个眼色,对沈南星说:“稍等我一会儿。” 沈南星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看着他一步步上楼,又看着他垂首在林老先生面前,跟着林老一起走进了某个房间。 宴会还要继续,保洁人员迅速把大厅里破碎的香槟塔打扫干净,以最快的速度让生日宴恢复正常。 沈南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碰到易风辞。 更没想到,易风辞很可能就是那个一直没有露过面,却让他觉得分外眼熟的“易先生”。 一楼,休息室。 严恒倒了一杯热饮放在沈南星面前。 这杯热饮不是水也不是咖啡,而是一杯沈南星相对比较喜欢的热可可。 热可可热量较高,沈南星虽然喜欢,却喝得很少,毕竟舞蹈生还是要保持身材,他虽然天生体型偏瘦,却也不能过于放肆的胡吃海塞。 严恒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可可粉帮他煮了一杯,过了一会儿,又端来一盘红艳艳的草莓,放在他的面前。 沈南星的大脑已经从最开始的一片空白逐渐恢复了正常,直到严恒第三次打开休息室的门,帮他拿来一本名叫《如何让澎湃的心宁静下来》的书,才平静地问:“易风辞呢。” 严恒把书交给他,“还在楼上开会。” “开会?今天不是林老的生日吗?” 严恒说:“正因为今天是董事长的生日,高层人员来得比较全,所以才会借机开会。” 沈南星点了点头,翻着那本《澎湃》的书,问严恒:“林氏的执行人就是易风辞吗?” 严恒双手交叉在身前,点了点头:“是。” 沈南星问:“他是什么时候来林氏的?” 严恒说:“应该很早了,在我入职之前,易总就已经在公司了。” 沈南星沉默几秒,“冒昧地问一句,你是什么时候入职的?” 严恒说:“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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