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作者:一个米饼 文案: 扮猪吃猪 易风辞x沈南星 12、3万。 作者有话说:不是穷攻,别先入为主了。 扎眼的红色轿跑歪歪斜斜地停在狭窄的老街上。 收破烂的老大爷把三轮车停在一边,围着那辆轿跑到处找挪车电话。 背着吉他路过的小青年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撇下一句风凉话,“别找了,开这种豪车的人性子都狂,咋可能特意出来给您挪车?还是转头绕路走吧。” 老大爷扭头看了一眼深长的胡同巷子,叹了口气。他得在五点半之前抵达废品收购站,把车上的破纸壳送过去。这事儿不能耽搁,要是晚到半分钟就得卖亏十几块钱。外人可能不知道破烂市场的价格浮动有多大,昨天五毛明天就是两毛,今天好不容易赶上了七毛钱的高价,老大爷把存在家里的几十斤破烂都搬了出来,结果碰上了这么一辆挡路的小汽车。 前面路口是一条单行道,调头往回走就得绕到别的街上,五点半肯定到不了。 老大爷从裤子兜里掏出一部按键磨损厉害的老人机,站在小汽车的车头前拨打车窗上贴着的挪车电话。 “嘟” “嘟” 电话响了两声,对方接通,一道沉沉的男声从话筒里面传过来,“哪位?” 老大爷忙说:“您的车牌尾号是117吗?” 对方迟疑一会儿,“是。什么事?” 老大爷说:“您看现在有没有时间,能出来帮我挪个车不?” 对方又迟疑一会儿,“好,车停哪了?” “荣安里的西街口,您稍微快点,我着急送货。”老大爷撂下电话,心道这是个怪人,自己停的车还能忘了停在哪儿?况且还是一辆看起来这么贵的车。 五分钟后,这个怪人来了。 手里拿着一把车钥匙,“滴”地一声开启了轿跑的车门。 老大爷看着眼前这个高高大大的身影揉了揉眼,“你不是住在三楼的那个小易吗?” 易风辞点了点头,屈身钻进车里,调整座椅,把腿伸开,落下车窗对大爷说:“耽误您的时间了。” “诶,没事没事。这是你的车啊?” “朋友的。” “哦,我说呢。”老大爷等他把车倒出胡同口,转身蹬上电动三轮往废品站赶去。 六月天长,四五点钟的太阳还火辣辣地挂在天上。 易风辞看了眼时间,开着这辆红色轿跑来到一处不碍事的死胡同,下车前顺手扯下一张贴在挡风玻璃上的a4纸,纸上印着他的电话号码,特意放大加粗了字体,生怕哪个上了岁数的大爷大妈看不清楚。 荣安里位于a市南城边上的一处老城区,几十栋矮趴趴的居民楼汇聚于此,环境又脏又差。早三十年前这块地方还算寸土寸金,如今随着城市重点规划往东迁移,荣安里彻底成了一个落后于时代发展的贫民区,原先住在这里的一批人早就卖了房子搬去生活便利的市中心,没卖房子的也不在这住了,转手租给外来人口赚几个房租钱。 虽说房租相比其他区低了好几百,出租率却远不及其他几个区的状况好,有些人宁愿多花几百块钱也不愿意来这个地方居住。陈旧只是其一,参差不齐的居民素质以及吵吵嚷嚷连夜经营的小吃摊大排档才是重点。如今有点小钱的上班族都讲究生活质量,就算没多少钱的也会想方设法缩减成本找人合租,室友人品如何暂且不谈,最起码居住的地方要设施齐全,治安良好。 现在还能在这里居住的人大多都是被逼无奈,没有多余的选择,但凡有一点其他选择,也没有哪个正常人愿意留在这里忍受三不五时的酒鬼闹事以及成帮结伙的底层混混打架斗殴。 易风辞锁上车门拿着车钥匙去了一趟街边的菜市场,菜市场门口的年轻小哥正拿着一个喷水壶往蔫嗒嗒的菜叶上喷水,瞧见有人过来赶紧把水壶藏起来,吆喝一声,“新鲜的菠菜来一捆不?” 易风辞捡了两个西红柿,瞥了一眼菠菜,“新鲜的?” 小哥赶紧说:“新鲜啊!绝对新鲜,这不还挂着水珠呢。” 易风辞拿起其中一小捆甩来甩上面的人造水珠:“多少钱。” “三块五一捆,随便挑,不上称。” “一块五。” “哎呦,现在蔬菜多贵啊?哪还有一块五的价?你去东区的超市看看,最便宜七八块一捆,才二三两,我这已经够便宜了。” 易风辞随手掏出钱包,顺带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掀着眼皮瞅他:“那你怎么没去东区超市做买卖?” 小哥顿时不爱听了,本想嚷嚷两句,对上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又闭上了嘴。他刚刚没仔细看,这会儿才看清楚过来买菜的男人身型高大,相貌张扬,英俊立体的五官藏在一顶黑色的鸭舌帽下,像极了电视里面那些人气超高的影视明星。就是眼神有点吓人,鹰隼一样。 “你怎么说话的?爱买就不买,不买算了。” “一块五。”易风辞扒拉着菜摊上一捆仅有三四颗的菠菜,挑了捆不算太蔫的拿起来。 “行行行,赶紧拿走。” 小哥在这一片卖了五年菜,知道住在这里的年轻人大多不好惹,不愿惹事也不敢多说,反正下午的绿叶菜也是处理货,怎么卖都不赔本,草草拿出一个塑料袋把菠菜装进去,让他拎着走了。 易风辞穿过堆满杂物的逼仄小巷来到一栋单元楼门口,这些单元楼都是沿街建的,不足以称之为小区,楼与楼之间的距离最宽不足两米,晾衣杆左一根右一根地从二三楼的窗户里伸出来,悬在半空,一抬眼就能瞧见男人的裤衩、女人的胸罩、还有小孩的尿不湿。 尿不湿还能二次利用? 易风辞盯着二楼晾衣杆上那条迎风飘荡的纸尿裤看了一会儿,抽完烟捻灭烟头散了散烟味,上了三楼。 三楼只有他一个人住,其他两户没人。前阵子有租客过来看五楼的房子,顺带问了问三楼的情况,房产中介说户主没往外租,可能打算卖了。 易风辞打开301的房门,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特大号行李箱挡在门口,地垫上还多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鞋没摆正,一只倒着,一只立着,鞋带拆的乱七八糟,能看出脱鞋的人动作很急,也不知是急着睡觉还是急着上厕所。 易风辞从鞋柜里面拿出去一双拖鞋换上,刚要把买来的蔬菜拿到厨房,就瞧见鞋柜里的另外一双拖鞋。这双拖鞋不是他的码数,平时没人穿,今天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他挑了挑眉,拎着那双拖鞋来到卧室,看到卧室的床上正拱着一个人。 卧室明明买了新空调,这人偏偏要用墙角摆着的那台转起来“吱呀”乱响的老式电风扇吹风,老物件比空调省电,个把月下来能少交几十块钱的电费。易风辞把拖鞋放在地上,随手关了电风扇,打开空调,选了一个不冷不热的温度,转身去了厨房。 将近六点半,太阳缓缓西沉,厨房有一扇窗户朝北,能看见一点金色的余晖。 冰箱里的食材不多,除了两把挂面两个鸡蛋,只剩下几根芹菜,摘一摘炒一炒,勉强能凑上一盘。 易风辞在冰箱的冷藏室取出芹菜,刚打开下面的冷冻室就听“哗啦”一声四五块密封完好的新鲜牛排掉在了地上。 原本空荡荡的冷冻室不知什么时候被塞得满满当当,火腿、三文鱼,还有满满的一大盒冰激凌以及两根不是那么太甜被冻到变形的酸奶冰棒。 易风辞淡漠的眼神在看到冰棒的一瞬间变得柔和许多,翻出最底层的瘦肉,拆开一根冰棒放在嘴里,准备晚饭。 沈南星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老旧的床头柜上亮着一盏台灯,灯下铺着一块干净的皮革桌垫,垫上放着一杯白开水。沈南星顶着一头乱蓬蓬的碎短发,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怔了两秒钟,又直楞楞地倒回床上,躺在软绵绵的床垫上左右滚了两圈。 他昨晚连续开了8个小时的夜车从c市赶回a市,先去了一趟市中心的大型超市买了一些简单食材,又在十点半之前赶去东区的舞蹈室上了一节舞蹈课。 沈南星是个舞蹈老师,自己开办了一家舞蹈教室。 原本作为舞蹈室的小老板不用经常过去上课,但由于前段时间他参与编制的一个舞台剧获了奖,不少慕名而来的孩子家长点名道姓的想让他教。秉承顾客就是上帝的道理,沈南星只好把一周一节的课时调整为一周三节,前天下课匆匆回了趟c市老家看望父母,又连夜赶回来上了一节课,下午三点多才彻底躺在床上休息。 所幸明天没有安排他的课时,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上一天,补一补觉。 老式抽油烟机的声音透过褪色的棕黄木门传进卧室。 沈南星再次从床上坐起来,看到空调开着,揉了揉眼,找到空调遥控器按了休眠,踩着地上的拖鞋走了出去。 易风辞切好芹菜正准备下锅。 一双细长且白净的手挡在了他的眼前,“猜猜我是谁?” 易风辞嘴角上扬,透过那双手的缝隙把芹菜丢进锅里,用铲子翻炒几下,“高远?” “不对。” “谢元一?” “嘿嘿,也不对。” “啊,我知道了。楚桃心吧?” 沈南星站在易风辞的后面眨了眨眼,放开双手,靠在橱柜旁边问:“楚桃心是谁?” 易风辞瞥他一眼,“新同事。” 沈南星问:“女孩子?” “嗯,挺漂亮的。” 沈南星说:“难得你们公司还能有女孩子过去应聘。” “怎么,歧视劳动人民?” “我是说你们那里都是大体力劳动或是高空作业,女孩子很少会选择类似的工作。” 易风辞手上没停,盛出炒好的芹菜肉丝,说:“收银的。” 两室一厅的老房子不算太小,客厅朝南,阳台的晾衣架上挂着一套昨天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的灰蓝色工作服。 沈南星捧着一碗米饭坐在餐桌前吃芹菜,左手边放着一碗红绿交替的菠菜番茄蛋花汤,“我这段时间没过来,你就是这样凑合的吗?” 易风辞夹起一块鲜切的三文鱼,放在沈南星面前那碟加了少许芥末的蘸料里,“基本都在公司吃,家里不怎么开火。” 沈南星说:“不开火也要稍微储备一点食物,如果晚上突然饿了怎么办?” 易风辞说:“点外卖。” 沈南星说:“算了吧,依你的习惯肯定会饿到第二天上午直接去公司解决。” 易风辞没说话,过了几秒问:“沈叔叔和岚姨还好吗?” “挺好的,我妈最近在上插花课,我爸工作还是特别忙。”说完叹了口气,咬着略带些辛辣的三文鱼说:“还问你什么时候回去看看,是不是把他们给忘了。” “我最近比较忙,忙完回去。” “那你自己打电话说。” “好。” 提到父母,沈南星又叹了口气,易风辞问怎么了? 沈南星说:“还不是因为上次相亲的事情。我今年刚24岁,毕业还没两年,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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