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生离开之后,林知绎朝卷卷眨眨眼睛,“卷卷想要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吗?” “想!” “那你要听小爸爸的话,小爸爸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听到没有?” 卷卷认真点头,说:“好!” “你怎么这么乖啊?”林知绎亲了亲他。 卷卷害羞得把脸埋在林知绎的颈窝里。 因为早教班和旁边的玩具店有合作,快到中午的时候,玩具店的工作人员穿上玩偶服,站在早教班的白色栅栏前朝小朋友们打招呼,经理打开栅栏,当玩偶们进来,林知绎和一众家长被员工请到休息区坐下,正好电话响起,林知绎一边从玩偶服的夹缝中和卷卷挥手,一边拿起手机接电话。 音乐声响起,林知绎听不见电话里徐杨的声音,只好走到离早教班七八米开外的地方,捂住左耳,“你再说一遍,刚刚没听清。” “哦,就是重安的事,陈彦朗想把五年的合约改成一年一签。” “你直接和他爸沟通,不用事事都经过他。” “也是,他就是仗着他爸的威风。” 林知绎又和徐杨聊了一会儿公司的状况,徐杨提到医疗产业的事,林知绎想了想:“等最近的事情忙完,就可以开始筹备了。” “好嘞,知绎,你下午来公司吗?” “嗯,大概两点多到。” 徐杨挂了电话,林知绎转过身往早教班走,他忽然想起卷卷不能靠近那些毛绒材质的玩偶,刚想上去把卷卷抱开,可在混乱中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卷卷的身影。 他让经理关了音乐,让所有穿玩偶服的人都出去。 只剩下十几个小孩,里面没有卷卷。 没有卷卷。 林知绎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他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让经理调出监控,一帧一帧地仔细查看,终于发现,八分钟前,有一个穿白色运动服的人,跨过栅栏,混进人群中,抱走了被挤到最边上的卷卷。 商场的员工迅速赶了过来,给林知绎指明了路线:“林先生,那个人抱着孩子从三号门出去的,坐上了一辆黑色奔驰车,车牌号是688j,出了停车场,车子是朝南开的。” 林知绎立即报警,把情况一一汇报,警察联系交警部门,检查商场附近路段的监控,寻找员工描述的那辆黑色奔驰车。 “车辆最后出现在富洋街,随后进入了馥丽园小区。” 那是顾念曾经住过的房子。 林知绎向警察说明了情况,表示有一个两岁且身体虚弱的孩子在对方手里,不能轻举妄动。他慌乱地往外跑,边跑边拨通了林衍德的电话,可是林衍德没有接,他只好打给周淮生。 恐慌和愧疚瞬间袭来,他强忍着哭腔说:“周淮生,卷卷在我爸手里,我爸住在馥丽园18号,对不起,你快过来。” 周淮生或许什么都做不了,但林知绎此时很需要他。 林知绎再次打给林衍德,林衍德竟然很快就接通了,他的声音沙哑,疯癫又得意,“我就知道你很快就会打过来,怎么样?当董事长的感觉怎么样?” “你把我孩子带到哪里去了?”林知绎怒吼道。 “就在家里啊,哦,我的小孙子在玩玩具呢,他和你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一样惹人疼,我让你听一听他的声音。” 林衍德往某处走,林知绎只听见卷卷的哭声越来越大,他猛地捶了方向盘一拳,威胁道:“林衍德,你敢动我孩子!你敢动我孩子一根汗毛,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我已经被你弄得身败名裂万劫不复了,林知绎,你知不知道,你像这个孩子这么大的时候,我就想掐死你了,你就不应该出生,你妈看不起我,你外公一家都看不起我,我对你妈那么好,好到连自尊都不要了,最后我得到了什么?只得到你们所有人的白眼,连你都看不起我,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就是你妈停止呼吸的那一天……”林衍德笑了起来。 林知绎一路飞驰,到了馥丽园18号。 他一下车就冲上去踹门,“林衍德!你有本事冲我来!” 林衍德打开门,怀里抱着卷卷,卷卷哭得脸都涨红了,拼命地朝林知绎伸手。 可林衍德手里拿着刀,一把锋利的不锈钢水果刀。 刀尖指着卷卷,林衍德说:“两件事,先去警察局撤案,再和媒体澄清道歉,做完了,我就把孩子还给你。” “好,我现在就打电话。”林知绎颤抖着把手机拿出来,拨通了号码,“喂,您好,我是之前报案的林知绎,我想撤案,对,那个故意杀人的案子,我要撤案,没有什么原因。” 林知绎一边打电话,一边用余光扫着林衍德,他知道,林衍德的要求绝不止这两个,他不能听之任之,后患无穷。 撤案的电话结束,林衍德看起来放松了一些,微微调转了刀刃的方向。 “底下做什么?” 林衍德催促他:“找媒体。” “好,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完的,孩子有哮喘,这里许久没有人打扫了,灰尘很多,我求你不要待在这里。” “别废话,快点!” 林知绎只好拨通了一个媒体朋友的电话,还没说话,卷卷先剧烈地咳嗽起来,脸很快就涨红了。 哮喘发作了,林衍德也吓了一跳,生怕这孩子死在自己手上,他往后退,没注意到手上的刀已经慢慢下垂,刀尖也不再指着孩子。 卷卷需要立即服药。 “卷卷!”林知绎一秒也等不及,立即冲上去用手挡开刀尖,然后夺走卷卷,再猛地抬脚踹在林衍德的膝盖处,林衍德虽然上了年纪,反应力慢了半拍,但也不是没有防备,他死都没有松手,揪住了林知绎的后领,他的膝盖被踢中,一时没有站稳,倒地时,林知绎被他拽得向后倒,后脑重重地撞在地上。 剧痛,炸裂,天旋地转,白茫茫一片中有点点色彩在浮现。 林衍德的刀悬在他眼前,即将落下。 “一起死,一起下去陪你妈!” 不可以,他不能死。 林知绎用手握住刀尖,然后找准机会翻了个身,逃出了房子。 卷卷的哭声已经变得微弱,林知绎往车子的方向跑,车上的随身包里有哮喘药。 刚跑到车边,林衍德就追了上来,他已经发了疯,丧心病狂不顾一切,他现在只想同归于尽,他追到车边,林知绎正在车里翻找哮喘药,后背露在外面。 林衍德没有说话,蹑手蹑脚地走过来,正准备往下刺的时候,有人冲到了林知绎的身后。 利刃扎进皮肤,血把周淮生的棉服浸成骇人的红。 林知绎被推进车里,周淮生关上车门。 他把林衍德按在车门上,一拳又一拳地往林衍德的脸上砸,每一拳都下了狠手,好像后背的伤口不复存在,林衍德的血从嘴角流出来,滑到车窗上。 那一瞬间,林知绎的头脑是空的,有很多画面从白色变成线条,亟待连成画面,可卷卷的哭声惊醒了他。 他翻找出哮喘喷雾,打开瓶盖,按压阀门,药液变成雾状往卷卷的嘴里喷,卷卷的脸色已经发紫,幸好很快就有了好转。 他手上的血把哮喘喷雾染成红色,车窗外林衍德已经倒在地上,周淮生强撑着打开车门,俯身进来抱住车里的两个人。 再然后,警笛声越来越近。 得救了。 林知绎终于卸下力气,他抱着卷卷,把脸埋在周淮生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阿淮,阿淮……” 周淮生摸了摸他的头发,哄道:“没事了,知绎,没事了。” 救护车很快到来,周淮生被搬到担架上,林知绎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握着他的手,周淮生脸色苍白,问:“卷卷呢?” “卷卷已经醒过来了,一位女警察在照顾他。” 急救措施结束,周淮生暂时没有大碍,医生给林知绎包扎了手上的伤,然后给他让了位置,林知绎的眼泪还没有流完,周淮生用手背帮他擦了擦,“你得过去抱抱他,他这个时候需要你的信息素安抚。” 林知绎连连点头,“我马上就去。” 他嘴上这样说,可眼神还是停留在周淮生身上,周淮生摸摸他的脸,忽然问道:“还有一个卷卷呢?” 林知绎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他握住周淮生的手,哭着说:“我也没事,阿淮,我好像想起来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慢慢地在我脑海里有了轮廓。” 周淮生眉头微蹙,看起来并不是很为林知绎高兴。 周淮生的眼神晦暗不明,好像藏着很复杂的心事,他趴在床上,本来想望向另一边,可林知绎不许他动,还俯下身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亲完了林知绎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羞,车子一停,他就冲下车去找卷卷了。 混乱结束,林衍德被逮捕归案,梁远山和田敏尧也被传唤。 鼎盛集团的诸多闹剧占了望城三天的头版头条,各大媒体蜂拥在大楼门口,但徐杨以负责人在医院休养为名,一律拒绝采访。 股东大会在一月二十日下午三点正式召开,继承林衍德和顾念二人所有股份的林知绎当仁不让地成为了鼎胜的 不管周淮生怎么叫,林知绎就是躲在被窝里不出来。 脸颊快烧着了,浑身都是烫的。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有那样的一面,撒娇卖乖、死皮赖脸、黏黏糊糊地喊着“阿淮”,半夜偷偷往周淮生被窝里钻,被发现了就假哭博取同情,更不用说发情期的时候,他简直像胶水一样黏在周淮生身上。 还有那天的酒。 “知绎,到底怎么了?”周淮生隔着被子拍了拍林知绎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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