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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用左手是尊敬你,”缪存垂首在颜料板上混色,姿态娴熟,“你实在不服,我背过身也能比你画得好。”  骆明翰捧着椰子,一边看热闹一边自己喝了,看得喝得都津津有味。  他太久没见过这么狂的人,连讨狗嫌年纪时的骆远鹤都比不上。  “行!好!那你画!来来来,转过来画!别看,”老头儿也上了火气,半拉半扯着缪存的胳膊,“哎一眼都别多看!”  缪存很白,手臂上被他掐出红印子。  旁边有劝的:“算啦,你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这么小,还在上艺考班呢,学了几个月画就觉得自己是达芬奇再世了,你跟他这儿找什么不痛快呢?”  这明褒暗贬阴阳怪气倚老卖老的,骆明翰听的脸色沉下来。  砰,绿色大垃圾桶内一声重响,金色的椰子被随手抛了进去。  所有人都回头看,缪存眼眸微抬,瞪大的眼神里隐隐痛心,继而不爽地抿了下唇:我的椰子!  骆明翰拍了拍手:“你真的可以背过身、不临摹、不打草稿,直接画?”  缪存点了点头。  骆明翰勾了勾唇,转而问老头儿:“你一幅画卖多少?”  老头儿不爽着呢,有人问这问题,他正能拿乔,没好气道:“八千!”  “好,”骆明翰微微一笑,转向缪存:“你只要画好了,我出十倍。”  所有人:“!”  缪存忍住了失笑,就是忍得很辛苦,紧紧咬着唇都快咬出牙印了,拿着笔刷的手都在发抖,面上却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好,一言为定。”  两人装不熟,装卖主和主顾。  缪存果然自此不再看一眼,且仍然没打草稿,从上到下推着画,从天空,到寺庙的金顶,再到重峦叠嶂的飞檐,再到矮一点白塔,摇曳的贝叶棕,从寺门矮身而入的僧侣,飘渺的香火,即使是正面临摹着写生,已经是复杂以极的透视层次,但缪存胸有成竹,用的是沉稳的平涂技法和写实主义风格,下笔却绝无踌躇。  只是十五分钟后,现场就安静了下来,凝神静气看着他如有神助的左手,和从画面中一层一层逐渐浮现的那股宁静、深沉、厚重的力量。  骆明翰确实不懂画,只知道这次风格和他办公室里的那两幅都截然不同,但缪存竟然都画得这么好。  一直画到了快天黑,看热闹的都走了,留下来的都是真正的老画匠。光线彻底不行时,缪存放下笔:“就到这里吧,看不清颜色了。”  老头儿本想奚落两句你不是自诩神仙吗,但话到嘴边竟然无声无息地溜了,他咽了一下,恶声恶气别别扭扭地说:“顶多算个半成品!”  缪存淡淡打量一眼,天真地承认了对手的评语:“时间有限,完成度的确不够。”  那也已经远胜这些流水线作品了。  热闹转移到了骆明翰身上,有人高声问:“哎!还买吗?”  骆明翰从支架上取下画,顶头油墨已经干了,他姿态闲适地提着,咬着烟说:“买。”  缪存问:“支付宝还是微信?”  骆明翰:“……”  暮色中,缪存的神情中透着小得意,催他:“支付宝可以吗?哥哥?”  真嗲。  人群引颈张望。  骆明翰掏出手机扫了码,输了数额进去,与缪存对视的目光透着无可奈何的宠溺。到账声响,缪存扬扬手机手机,演戏演到底:“谢谢老板。”  骆明翰俯身凑他耳边:“小骗子。”  缪存笔直地站着,脸上神情在暗处看不清,围观的都听不到他们在交流什么。  缪存回:“骆哥哥最好了。”  嗲得天真,嗲得让人心痒又无可奈何。  嗲完后,毫不留恋地转身走了,扔下骆明翰一个人被众人拉住,非要邀请他去自己家看看存货,“不要八万不要六万,三万,只要三万,统统拿走!”  缪存忍笑忍得肩膀都发抖。  老头儿问:“你什么学校毕业的?”他放下高傲说出实话:“我92届油画系!”  缪存抬起胳膊,懒洋洋地挥了挥:“刚入学,师兄好。”  骆明翰闻言扭头看他的背影,微微眯起眼睛。  老头儿又问:“你右手得画成啥样?!”  缪存脚步微顿,半转过身,侧脸在路灯的昏芒下被勾勒出精致的剪影:“我左手画得比右手好一百倍,所以我说了,用左手是尊敬你。”  一直走出了村子,骆明翰才追上了他,胳膊底下夹着画,还要小心翼翼不让颜料蹭到衬衫。  缪存心情都要飞起来了:“你不会让我把八万块还给你吧,”他装可怜,像杯绿茶:“这是你自己答应我。”  骆明翰没那么小气,但看他这样,实在很想欺负他,便说:“八万可以,半成品不行。”  这个简单,缪存是讲信誉的小画家,“我回去就精化。”  这个村子离小姨那儿远着,得有六十公里,打了许久的车,加了一倍价才有司机愿意送。到了小姨家,他们已经先吃过晚饭了,怕两人饿,仍然给预备了一大盘舂鸡脚和凉粉。缪存原本便画得起兴,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二楼,小姨在楼下仰头问:“不吃啦?”  “不吃啦!”  “画什么这么着急呢?”  骆明翰在身后慢悠悠地跟着,对小姨颔首致意,“是送我的画。”  缪存听到了,心想,明明是买的,非要说送的。  真是莫名其妙的虚荣。  屋里的灯是特意为缪存调过的,虽然他每年只回来这么一趟,但小姨样样为他布置到最舒服。  缪存把画替换上去,骆明翰在他身后圈住他,气息沉得很不怀好意:“你刚才为什么要叫他师兄?”  他若有似无地质疑。  缪存面不改色,很有道理地解释:“我又不能说我是职校的,那他不是要气死了。”  骆明翰还有一个问题,既然是左手画得更好,那为什么给他画那两幅时,却是右手画的?  但他没有着急问,而是扣住缪存挤颜料的手,又掰过他下巴吻住。  他的吻总是让人腿软,缪存亦总是被吻得腿软,被吻得心猿意马心慌意乱,分不清自己是在版纳还是巴黎。  椅子腿在粗笨的未经打磨的木地板上发出摩擦声,缪存腿软得站不住,跌在骆明翰怀里。  骆明翰带着他在椅子上坐下了。  画架就支在眼前,连高度都是正好的。  缪存眼尾绯红,并不抗拒骆明翰,只是尾音不稳地恳求说:“你等我画完……”  骆明翰将他牢牢按在怀里:“就这么画。”  在版纳的最后一天,缪存陪骆明翰去告庄逛了夜市。号称亚洲最大的星空夜市,从位于高出的寺庙看去时,被灯光照得五颜六色的六角帐篷确实如星星一般,浩瀚地从脚下一直蔓延到尽头的两尊白象之间。  满街都是穿着傣族传统服饰的少女,戴着金冠和金护甲,腰上银色腰带发着光,额头的水滴珠宝充满异域风情,比少女更多的是摄影师,灵活的中介走街串巷,逮到一个年轻人便问,拍写真吗199一套包服化精修底片全送一口气能说到游客都走远了,尤引颈踮脚不死心地大喊:感兴趣了记得回来找我啊!  缪存生得明眸皓齿,肤色冷白而唇瓣总是看着红润,垂下眼时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洼阴影,抬眸时窄窄的双眼皮有上挑的弧度,拉客的小伙子嬉皮笑脸:“你这么漂亮不如穿裙子拍也行啊!”  缪存怀里抱着椰子,还没开口,骆明翰倒先发了火,双目居高临下地冷峻凝视,脸上面无表情:“别调戏他。”  把缪存护到了身体另一侧。  当老板的就是会监守自盗,把人吓跑了,自己反倒戏谑地问缪存:“穿裙子吗?”  缪存瞪着眼,仿佛人生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问题,吃惊地问:“你是变态吗?”  骆明翰笑了一声,揽着他肩将人揽进怀里,垂眸瞥了眼他漂亮的脸庞,没有说话。  不急,他有的是时间玩他。  缪存知道他不喝椰水,便请他喝老挝冰咖啡。果然如他所说,要盛在透明塑料袋里,再装入纸袋中,如此一边逛一边拎着喝,才有氛围。  街边水果店散发着浓郁的水果香味,榴莲芒果山竹蜜瓜个个新鲜芬芳,缪存买了一盒现切拼装,捧在怀里用牙签插着吃。  他这样子很无忧无虑,与在城市里是截然不同的模样,骆明翰忽然想起:“怎么从没见你提过你父母?他们管你管得很严?”  缪存对一块蜜瓜细嚼慢咽,汁水是甜的,但他脸上那股漂亮的天真消失了,“我妈妈很早就去世了,我跟我爸爸和后妈一起生活。”  骆明翰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傻逼。  “每年回版纳,也是来看妈妈吗?”骆明翰猜测着,“妈妈葬在这里?”  “嗯。”缪存始终低着头,仿佛盒子里的瓜果有什么特别好看的地方。  “小时候住在这里,是不是很开心?”骆明翰不动声色地安慰他,转移话题:“我小时候被管得很严,什么野外乡下都不准去,骆远鹤天天画画,我就天天做奥数。”  “小时候回版纳是治病的,不是来玩的,”缪存淡淡地说:“住了五年,差不多快好的时候,她反而走了,我一直不知道原来她也生了很重的病。我只顾着自己。”  骆明翰顿了一下,脚步也缓下来。在摩肩擦踵的人流中,他牵起缪存的手,“不会,只要你开开心心地活着,就是为了她好。”  烧烤摊烟雾缭绕,傣族小妹热情招揽过客,小夜灯下的小摊上,从义务批发来的商品玲琅满目,有个小摊子上,支着一块小小的牌子:  「小象十元一群」  缪存蹲下身摸摸那一串红绳子的白玉小象,像当初摸那盆月季的小叶子。  他被这行字可爱到,骆明翰被他可爱到。  骆明翰其实快十几年没逛过这种小街了。他上大学时开始跟席霄寒交往,席霄寒家里条件好,被娇宠着长大的,养了一身娇纵脾气,只穿羊皮鞋,只逛奢侈品店,只吃人均一千以上的餐厅。  骆明翰家里条件虽然不差,但跟席家那种巨富比起来是天壤之别,要让席霄寒来逛夜市,那简直不亚于逼公主微服私访。  这只是一瞬间的走神,但缪存回过眸时,便察觉了他的心不在焉,“你想到谁了?”  骆明翰轻描淡写:“一个前任。”  “你的初恋?”  骆明翰讶异又好笑:“怎么这么聪明?”  “你心里还有他。”缪存直白地说。  “不怎么有。”  不怎么有,那就是确实有,只是程度多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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