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浪漫的气氛,漫天飞雪,可停泊在玛莎拉蒂后面的轿车突然亮起大灯,车主是个年轻小伙子,拉开车门后不上车,反而对着梁绪和米贝明吹起口哨,调侃道:“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呦!” 浓稠的氛围被搅散,米贝明却仍是不放手,轿车都开走了,两人还是身贴身紧紧相拥。 有一些明显的反应,没穿厚棉裤根本就遮掩不住。 米贝明把脸埋进梁绪的肩头,居然破天荒地感到难为情。他可是豪放派选手,从不会为情情爱爱这点事扭捏,哪怕叫床也是随着喜欢来,梁绪总能被他叫得发狠,用手指强攻进他的嘴里玩弄他湿润的舌头。 “我,”小米脸热得不行,既激动又很臊,“我要等会儿。” 梁绪敞开大衣把他尽可能地包进怀里,轻叹了一口,低笑道:“我也要。” 硬邦邦对着硬邦邦,米贝明更加激动到头晕,觉得这可能不太容易消下去。 “你跟踪我,是么?” “嗯。” “我是来面试的。上午那家搞砸了,下午这个三天后复试。明天还有两家要去。” 米贝明慢慢汇报,企图用说话分散注意力。 “我刚刚还堆了两个雪” “跟我走么?”梁绪打断他,感觉眼下这情况实在太难熬,“回星垂天野。” 米贝明摇头,手从羊绒衫下摆里钻进去,摸到梁绪温热的皮肤上,被暖和得舒了口气。 他低声道:“不跟。” 算是在意料之中的回答,梁绪将他抱得更紧一点,强忍下翻腾的、把人塞进车里带走的恶劣欲望。 “我中午去找唐城哥了,他和闪闪在一起。”米贝明终于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双腿,拥着梁绪左右轻晃,“他们说晚上要去银座看圣诞树点灯。你想去吗?” 梁绪把他帽子上的雪花扑掉,说:“不想,人太多了。” 米贝明也不想,去那么喧闹的地方看一棵人造的破树有什么意思啊,人挤人,瞎凑热闹。 “我刚刚抓娃娃,扫了五个硬币也没有抓上来。”他问,“你想抓吗?” 在被大雪淋成雪人之前,两人牵着手从街边移动到巷口的粉色机器前,预备再次发起挑战。 里面的布娃娃设计得远没有梁绪出品的讨喜,看来看去,只有之前米贝明试图解闷时抓的小鳄鱼可以入眼。 梁绪手拿十个硬币,分小米五个,轮流上阵。 第一轮梁绪落败,但冷却歹念的效果意外出色,让他成功把帐篷收起一半。 第二轮小米也败阵,他趁梁绪又去买币的空当里开始研究这个看起来质量水了吧唧的机器:“听说夹起来之后使劲儿摇它,可以提高成功率。” 梁绪也好奇:“那试试看。” 结果是提高了娃娃被甩掉的成功率。 米贝明不信邪,又一轮失败后认定这个机器有毛病,说着就翻包找起工具:“拆了它得了!” 刚收好帐篷的梁绪被他这模样撩到,又有要支起来的趋势,简直难熬到没话说。 他深呼吸扫码买币,这次比任何一次都专心致志,米贝明在旁边屏息,问:“如果这次成功了,我们算不算在街边收留了一个流浪娃娃回家?” 梁绪失笑,回想不久前,他也在街边找到了一个仿佛流浪在黑夜里的珍珠。 他说:“算,当然算。” 于是他们收留了一个绿色的小鳄鱼,长着尖尖利齿的短吻,眼睛瞪得像铜铃,被米贝明装进了挎包里。 “等会儿你要回家,我再给你。” “嗯。” 手又牵到一起,梁绪握着米贝明的手心一同揣进衣兜儿里。 他问:“接下来想去哪?” 米贝明看着梁绪,一整天直到现在,或者应该说从分手那天起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感觉到快乐。 小巷没有穿堂风,大雪飘不进来,只能在巷口积成厚厚的雪堆。 米贝明在上面踩个脚印,又跺跺脚,把雪沫剁掉:“我还饿着,你饿么?你吃晚饭了么?” “还没有,下飞机就来找你了。”梁绪问,“想吃什么?” 想吃火鸡。 米贝明偷偷接话,被强行压抑住的欲望让脑袋没法好好思考,他朝灯光华丽的商圈望去,却丝毫提不起兴趣前进,就像梁绪说的那样,那里人太多了。 “想吃药膳鸡。”米贝明换了只脚踩鞋印,前后只过了一个抓娃娃的时间,他就出尔反尔,“反正你的今晚已经预支给我了,现做现蒸也来得及。” 把所有可能性都堵死,只剩下买食材回家下厨这一种选项。 米贝明问:“做吗?” 梁绪被惹得快要难以自控,他说:“做。” 还是要去趟商圈。米贝明没有下车,坐在副驾里等着梁绪快去快回。 他知道自己肯定浸泡在满车厢的花香里,把围巾和帽子都摘掉,大衣也敞开,闭上眼享受这种久违的放松和踏实。 林真在干什么呢? 是不是元旦也不用回家了,甚至过年也不必出现,免得惹他爸大发雷霆。 有一些问题听起来很没意义,比如很多小孩子都会遇到的:你更喜欢爸爸还是更喜欢妈妈? 米贝明用不着多想,他更喜欢林真,即使林真在丈夫和儿子之间,几乎从来没有选择过她的儿子。毕竟米仲辰这个人,当爹当得不咋地,却不可否认是一个很好的丈夫。 想念不禁念叨,手机响,是林真的来电。 米贝明接起来,一听就知道林真哭过,他忙问:“怎么了?” “明明,我刚才找小梁谈过。”林真长叹气道,“如果当时我猜得没错,你喜欢的是苗苗,我也就同意了,两个beta在一起出不了什么大事。所以只要梁绪肯做手术变成beta,我也会帮忙劝着你爸。” 米贝明沉默片刻,重新闭上眼靠到小枕头上:“其实我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们不会同意的。但说实话,妈,我对你还是抱有一点期待的,说不定你会支持我。” “你叫我怎么支持你?我光是接受就已经很” 大约是要说“很勉强”吧,米贝明不想听,他抢白道:“妈,按照你的说法,alpha和beta在一起会出大事,会出什么大事?” “这还用我说吗?”林真的语气一下子很急迫,“alpha怎么能抵抗得了oga的诱惑?将来他要是遇到了高契合度的” “梁绪抵抗得了。”米贝明冷静地陈述,“我不用你们的同意,我爸打我两巴掌,让我扔掉戒指,安排我去相亲联姻,还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我哪还敢奢求你们的同意啊。现在我说我要把他追回来,是下定了决心的。” “明明!” “妈,你可能不知道,”米贝明在挂断电话前说到,“不能和梁绪在一起,真的不如把我杀了。” 梁绪回来了,提着两个购物袋,全都放到后备箱里。 他坐进驾驶位,一边享受他的beta紧追不放的目光,一边从兜儿里掏出一盒心形的的巧克力:“先垫垫。” 米贝明拆开盒子,一共就六颗金色的糖纸球,他剥开一颗,吃得满嘴甜腻,又剥一颗喂给梁绪。 “不得不说,你对我动摇得太狠了。”米贝明摆弄锡纸,把它们捏成小球又铺展开,“真就预支我一晚吗?我那完全是擅自决定的。” 梁绪笑他得便宜还卖乖,说:“我已经很克制了。” 玛莎从主干路攀上高架,朝车窗外远远望去,夜景浪漫得不像人间。 米贝明看了一会儿就慵懒得不行了,他总是能在梁绪的副驾上犯懒骨头病,睡起来迷迷糊糊很惬意,搞不懂这到底是什么玄学。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你说除开我家里,我们之间还剩下两个问题。” 梁绪转过头,看小米很乖很舒服地靠着,应该不会像上一次提起这个问题时那样火冒三丈。 他应了一声,听小米继续道:“我仔细回想了,好像的确是每次我好好说话的时候,你都没有咬我。就比如去雪山滑雪那次,我们看完日出回屋里,你说要咬我,我死活不让,你就强来。但是年初参加婚宴,你半路上把我劫回家,我答应让你咬,你又没咬。” 梁绪弯起的唇角盛满温柔:“只能说大概率,易感期的时候我没法保证。” “把腺体摘了,是不是就没有易感期了?” 梁绪稍愣,点头道:“是。” “那你不要摘,我还想看你筑巢。” 梁绪腾出手牵住小米,心里满胀到难以忍受,他答应道:“好。” 回到星垂天野,铁架秋千都雪堆积得都看不出座椅来了,白胖胖,在夜风里晃悠。 米贝明把挎包里的小鳄鱼拿出来,梁绪换了居家服在厨房忙,他就抱着收养来的流浪娃找地方安放。 上到二楼,卧室里没什么变化,他曾趴在床头柜上写《分手信》,如今那个记事本还在抽屉里,残留着一道被撕裂的疤痕。 不自觉地拧起眉,米贝明深呼吸,回头再看,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写下那么杀人诛心的几行字的。 把自己也杀了个痛心死,谁都别好过。 合上抽屉,米贝明去衣柜里找居家服换,来回翻了两遍也没有找到,最后转过身,把平整的被子掀开,果然就看到自己的睡衣团在梁绪的被窝里。 有香味从楼下飘来。 米贝明换好衣服,旋转楼梯走到一半的时候扬声问:“你公司还好吗?” 梁绪回头看他,笑道:“一切正常,蒸蒸日上。” 小米走到梁绪身边来:“我爸找你借过钱么?” 梁绪沉吟一瞬,说:“借过。” “多少?什么时候?” “在他资金链刚出问题的时候,找我借一千万,我给了两千万。” 米贝明不知滋味:“还给你了吗?” 梁绪说:“还没有。” 米贝明拿过一个洋葱放水龙头底下洗洗:“你不要重蹈我爸的覆辙,你谨慎点做生意。” 梁绪微微莞尔:“嗯。” 今晚的药膳鸡没用上锅蒸的做法,而是放进砂锅里炖煲,天太冷了,喝汤会更暖和一些。 米贝明把小鳄鱼安放在了电视柜上,被一只梅花小鹿和一只炸毛狮子围住。 梁绪从后拥来,亲吻米贝明的后颈和耳朵,告诉他:“很久没设计新的娃娃了,想画画么?” 小米说“好,画吧”,可是两人谁也没往楼上走,跌进沙发里的时候,唇舌被吮得比鼻息还要灼热。 柔软的居家服什么也遮掩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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