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渐红,像是完全无法接受那般,仰头深呼吸着,缓解又一次涌上心头的难受。 “骆盼之,你到底怎么了……” 骆盼之怎么可能舍得骂他。 又怎么可能舍得让他滚。 吧台上,顾峪昔难受煎熬地将脑袋埋入双臂中,他的手抚向后颈,掌心覆盖在还有浅浅咬痕的腺体位置,紧紧握着,像是在眷恋着曾经落下的温热。 而他怎么也没想到,骆盼之消失了整整三天。 。 银河集团上下员工得知,他们的小骆总将休假一周,原因未知,只知道很突然,而这一周暂时接管小骆总位置的是楚顾之。 即是银河集团的大少爷,小骆总的双胞胎哥哥。 走廊上,顾峪昔脚步突然停滞,他诧异地望着不远处走来的男人。算起来,他好像三天没有见到骆盼之,手机里最后一条信息还停留在三天前。 面前的男人跟骆盼之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没有骆盼之那么高挑健硕,也没有那颗鼻尖痣,眉梢温顺,气质温柔。 就在即将擦肩而过时,顾峪昔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樱桃桂花蜜信息素。 这是个oga。 是骆盼之的哥哥楚顾之。 不是骆盼之。 “顾律师。” 跟骆盼之截然不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是轻透温柔的。 “听说你跟我弟弟在一起了?”楚顾之侧眸看向面前这个男人,眸底略过惊艳,说实在的,他对弟弟的眼光是没得说,这个alpha长得太好看了。 顾峪昔金丝边眼镜下面容不改,神情淡然:“没有。” “没有吗?”楚顾之笑得温柔,模样精致笑起来宛若春风拂面,将顾峪昔眼皮下的青色映入眸底:“看来我弟弟能跟蒋氏集团的大小姐安心的在一起了。” 顾峪昔的脸色瞬间僵硬。 果然骆盼之躲他的原因是因为要跟其他oga在一起吗?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他开口提分手吗? “毕竟银河集团家大业大,继承人是很重要,对吧顾律师。”楚顾之心想,这都不气?他弟弟不行啊,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顾律师都不在乎。 那一会能让顾峪昔帮这个忙吗? 顾峪昔压下心头的闷堵,保持面上风度:“阻隔剂、bo性导剂的诞生在某个层面上打破了传统观念的约束,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意外。” 潜台词便是,出生在这样家庭之下的oa竟然还带着迂腐的传统观念。 楚顾之:“……”有被内涵到,弟弟真的有把人追到吗?简闻星说的话究竟靠不靠谱:“我的意思是,盼之喜欢孩子,就算你跟他在一起也不能生,毕竟你们都是alpha。” 顾峪昔神情微妙看着他。 楚顾之:“……”怎么回事,这个眼神好像又在内涵他。 太过分了骆盼之,你喜欢的人竟然敢内涵他。 “无所谓,反正我们没有在一起。”顾峪昔作势要做,却被楚顾之一把抓住手臂。 “你就不想知道他怎么了吗?” 顾峪昔脚步一顿。 楚顾之放开顾峪昔的手臂,侧过身看向他:“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来集团了吗?” 虽然弟弟说过不许跟顾峪昔说,但如果弟弟再没有高契合度的伴侣抚慰的话,就真的糟糕了。 顾峪昔沉默着,内心深处却涌动着难以遏制的失落跟难受,仿佛心头有块巨石压着,令他喘不过气。 ——顾峪昔,我叫你滚没听到吗!!! 他做噩梦都梦到了骆盼之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 松开了他。 把他挡在门外。 叫他滚。 莫名其妙的争吵让他陷入无尽困扰。 他不是没有尊严的人,既然骆盼之都那么凶的让他滚,那他怎么可能还舔着脸留在原地。都是成年人了,什么没经历过呢,更何况他早就过了青春期憧憬情爱的年龄。 拿得起,也应该放得…… 下。 “他易感期来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他的反应很严重,比寻常的易感期还要严重,因为刺激了寻偶症,开始有狂躁的症状。现在他把自己关在房子里谁都不许进,我们非常担心他。”楚顾之说道:“医生说除非是他的oga,否则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得了他,可就我知道的,右盼喜欢的人是alpha,就是顾律师对吗?” “除非是他的oga,否则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得了他,是什么意思?”顾峪昔眸光微闪。 骆盼之竟然是易感期来了吗? “第一天检查的时候,医生在他的血液里检测出有oga的信息素残留,由此推断出右盼应该是有自己的oga,并且进行过暂时标记。不然的话不可能会在易感期犯了时引发寻偶症,寻偶症是在有伴侣的情况下且进行过标记的伴侣才会引发的症状。” “顾律师,是你吗?” 顾峪昔眸色渐沉,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骆盼之这几天不爱粘着他,因为他现在是alpha,易感期靠近他会疼。已经三天了,骆盼之竟然躲了三天,这人是没把他放在心上吗? “他现在在哪?”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让骆盼之刺激他的信息素浓度攀升分化出伪oga信息素,强制标记他。 “他不让我告诉你他在哪里,我也不能让你去见他,他现在有狂躁的倾向,你去见他很危险。但如果没有oga抚慰他帮他度过易感期,他可能会出事。” 顾峪昔紧蹙眉宇,他开始紧张:“告诉我他在哪。” 楚顾之陷入两难境地,一方是他的弟弟,一方是弟弟喜欢的人:“顾律师,我想请你帮个忙,只要你愿意让他开门,我就让医生们冲进去摁住他给他注射镇定剂,不需要你靠近他。” 给骆盼之找个oga那是不可能的,而顾峪昔又是alpha,alpha是不可能标记alpha的,现在能做的只有压制住狂躁边缘的骆盼之。 “然后呢,让他一个人挺过易感期吗?”顾峪昔无法想象骆盼之现在怎么样:“现在只有我能帮他,告诉我他现在在哪。” “什么办法?”楚顾之迟疑问道。 “强制标记。” 此时昏暗的房间里,乌龙白兰地alpha信息素疯狂而又漫无目的的在空气中弥漫着,浓烈而又肆意,甚至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与此同时隐约传出撕咬闷哼的痛楚声,像是受了重伤的野兽,从几近沙哑的嗓音可以听出,已经是精疲力尽。 床边地毯上,骆盼之强撑起自己的身体靠在床边,浑身早已经被汗浸透得狼狈不堪,贴在身上遮挡不住充斥着荷尔蒙的肌肉线条。 他三天三夜没睡的疲惫落在脸上,通红泛着血丝的双眸,眼皮下的青色,以及唇边的胡子拉渣和被咬破的唇,还有充满空虚脆弱感的alpha信息素。 只见他将手中揉得发皱的衬衣放在唇边,咬住,脸往旁用力一扯。 ‘撕拉’一声,他将衬衣撕成布条。 随后将衬衣布条缠在手臂上被自己咬出血的伤口,但并没有什么作用,反倒伤口处溢出的血瞬间浸红了衬衫,他也像是无所谓那般,一手缠着,一边低下头用嘴拉扯着另一端打成结。 还没有平息几分钟,易感期的灼烧感又一次席卷而来。 骆盼之低头咬上缠着衬衣的伤口,双目赤红,唇齿用力至极,血渐渐溢出,一副要把自己手臂上的肉咬下来的凶狠,却又似乎捕捉到衬衣上微弱的迷恋信息素,有那么一瞬的松动。 他瞳孔焦距散了又聚,咬紧牙关的齿缝中溢出呢喃:“……宝宝。” 就在这时,房门传来微弱的动静,像是正在被钥匙从外边打开。 骆盼之猛地抬起头。 门被打开,从门缝外投入室内的光线从骆盼之的脸上略过,一道高挑修长、令他朝思暮想渴望至极的身影正站在门外,映入眼帘。 骆盼之瞳孔一缩,他弯下腰抱住自己的脑袋,企图将自己的蜷缩藏起来。 “骂完我还敢躲起来?骆盼之,你还真的没把我放在心上。” 门‘咔嚓’一声,反锁了。 脚步声缓缓靠近,不紧不慢,却踏在骆盼之剧烈跳动的心脏上,额头的冷汗渐渐滑落,朱丽叶信息素略过鼻间,不是舒服,而是强烈地排斥。 是生理上跟心理上的互斥。 生理上他们是alpha。 心理上他爱着顾峪昔。 为什么要让顾峪昔来找他!!!! “骆盼之,我上次说过什么?” 骆盼之感觉到身后附上一具温热,下巴被一只微凉的手抚上,强迫他抬起头,然后用食指抵住他的唇,不让他再咬自己,他通红的双眸径直撞入顾峪昔的目光中。 顾峪昔眸底倒映着骆盼之此时的模样,额前被汗浸透的发丝,唇瓣上沾着血渍的干裂,手臂上缠着布条却浸透血的痕迹,哪里还是他那个意气风发的小骆总。 以及身上摇摇欲坠的alpha信息素。 空虚的,迫切的。 是急需oga安慰的表现。 “……谁让你来了,走!”骆盼之咬紧牙关,试图将顾峪昔推开。 “不说让我滚了?”顾峪昔眼疾手快的握住骆盼之的手。 骆盼之用力将他的手甩开,往常他觉得最香的信息素现在让他无比的排斥,疼得躁郁难耐:“……顾峪昔,别靠近我,我劝你快走,没跟你开玩笑。” 越是疼,他理智越是疯。 骆盼之尽是红血丝的眸底凝视着思念不已的顾峪昔,渐渐染上他自己都无法遏制的冲动。 “骆盼之,我很生气。”顾峪昔怎么可能会走,他将手扶上骆盼之的肩膀。 骆盼之撑着床沿站起身作势要走,却被顾峪昔一把摁倒在床,他看着顾峪昔的动作,眸底瞬间染上炙热情愫。 呼吸过度。 顾峪昔勾下鼻梁上的眼镜随意丢在一旁,伸手扯松衬衫衣领,漫不经心地垂眸,对上骆盼之炙热的目光,眼波流转:“宝宝,我很生气。” 骆盼之的眸中倒映着顾峪昔做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一帧一帧定格在他眼里,肆无忌惮的招惹着他本就蓄势待发的猛兽。 空气中属于骆盼之的alpha信息素愈发强烈,宛若铺天盖地般的强势,压在了顾峪昔的身上。 是属于alpha的压迫感,没有任何的怜爱之意,势如破竹那般带着侵占的狠意。 “顾峪昔,你现在别惹我,你受不住的。”骆盼之几乎是咬牙切齿从唇缝中挤出的警告。 顾峪昔双脚踩上骆盼之的双臂,轻笑出声:“我怎么可能受不住,你也太小看我了。” 骆盼之眸底倏然一深,猛地坐起身,将顾峪昔摁在床上,力度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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