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爷爷怎么突然需要钱了。”“远哥你是不知道。”顾超听到他俩对话凑过来,“这是爷爷今年早就想好了除夕至。一大早,宁远吃完早饭,拖着许匀舟去了镇上的年集。集上很挤,倒不是人很多,而是车多了不少,比去年几乎是翻了倍。年集空间本来就少,有些人还非要开着车硬往里面挤。结果本来是宁远带着许匀舟来赶集,最后却成了宁远死死地拽着许匀舟的衣角,生怕被人群挤散。两人正在集上漫无目的地逛着,宁远本以为今年过年还似前几年那样,收拾忙碌到半夜,最后和许匀舟看一烟花,结果还没到除夕夜,宁远就收到了一份突如其来的工作。下午,人好不容易少了些,宁远和许匀舟正在年集上搜索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物件,就收到了“不速之客”张政的电话。这是宁远自放假后第一次和张政联系。张政不似其他人,他不喜聊天,更喜欢见面交流,如果能一起小饮一杯,那更是最好不过,除了有很着急的事,一般不会联系宁远。宁远深知这一点,看到联系自己的是张政后,便急忙拿着手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也算是收到了来自张政的新年第一份大礼。张政从放假开始便跟从学校老师参加一个活动,正月二十九才赶回来,这宁远是知道的,但宁远不知道的是,张政刚回来就收到了校团委的通知,据说校团委的负责人联系其他人无果,才不得已联系了张政,校团委负责人说是科创部上一学期举行的所有校级活动的加分名单没有汇总给他们,导致他们无法下达至各个学院。科创部不止张政一个副部,正确来说,是有五个。但在宁远的印象里,也只见过张政,大大小小的活动,都是张政自己一人跑来跑去,对于其他副部,如果宁远没有记错,似乎只在必要的会议和聚餐中见过。科创部部长是大三的一个学姐,一般不怎么露面。宁远接触过几次,印象里是个很独立的女生,据说似乎是张政学长的女朋友,因为学生会一般不建议办公室恋情存在,才一直没公开。但是生活中总有些人,喜欢把别人的付出当做是理所应当。科创部其他几个副部便是如此,之前这些文档都是张政一人处理,一人干着五人的工作,久而久之,其他人便默认了这些本就该是张政干的事,所以张政一忙,这些事便耽搁了下来。直到张政回来,手上的工作堆积成山,整个人焦头烂额,忙不过来。“我不愿找他们。”张政说,“我都能猜到我找他们他们第一句话肯定是你怎么没弄?前几年不都是你弄得吗?我都懒得跟这些人交流。”“学长这些文档什么时候用?”宁远直截了当问。“截止今晚十二点,因为过今天,就是明年了,校团委一个星期前就在催,我昨天回来才看到,那几个傻缺。”于是,除夕夜当许匀舟和顾超在外面忙碌时,宁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专心致志地打着电脑。爷爷照旧早早入睡,对于这里过年的这些习俗,尽管许匀舟见过宁远操作过一次,但对于具体的时间和细节,许匀舟还是不能很好地把握。许匀舟似乎有印象,零点那场祭神的酒席,菜的摆放似乎有些讲究。但具体的摆法许匀舟记不起来,现在他端着一碗素菜,愁眉苦脸地望着宁远的窗口。要不要去打扰宁远?许匀舟心里犹豫,从下午回来宁远就没出过房,连晚饭都没吃,害怕现在打扰他会打断他进程,但如果不去问宁远,自己又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做。许匀舟正在苦恼着,无意中一撇,就看到了正在一旁忙碌的顾超。许匀舟双眼一亮,兴奋喊道,“红毛。过来。”顾超闻声放下手里正忙得工作,走了过来,“怎么了?大哥。”“你知道这个菜怎么摆吗?”顾超摇摇头。“你在这住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大哥,我和你一样,是在这过得第二个年。”许匀舟:“……”“算了,你忙去吧。”打发走顾超,许匀舟又琢磨了一会,最终,他把那碗豆腐放在了正中央。“来年日子清净些,少些浑浊的事情。豆腐清白,清清白白。”许匀舟摆着,每摆一道菜,嘴里便低估一句。最后许匀舟看着摆的满满的桌子,对自己的布局甚是满意。离零点还有二十分钟,所有东西都已准备就绪,许匀舟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正中央,双手撑着脸发呆。耳边依旧是连绵不绝的鞭炮声,远处万家灯火,彻夜不熄。离两点还有十五分钟,宁远整理完了所有文档,直接发给了校团委负责的同学,并顺道祝福对方新年快乐,做完这一切,宁远起身走到床边,想看一下许匀舟整得咋样了。忙碌了一下午此刻宁远有些疲惫,他伸了个懒腰,走到床边时,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双眼。看到坐在院子里发呆的许匀舟时,宁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当看到许匀舟桌子上摆的菜时,宁远差一点哭出来。“我的天啊。”宁远夺门而出,端起桌子上正中央那碗方方正正的豆腐,就往屋里跑。宁远现在欲哭无泪,他怎么就忘记了叮嘱许匀舟,不能摆豆腐,不对,是不能摆素菜,素菜是放在造神那里。“远远,怎么了?”许匀舟也没宁远的反应整地有些懵,还没走进屋便看到宁远又抱着一碗菜冲出屋子,然后一顿操作猛如虎,调整了桌子上的布置。做完这一切,宁远长舒一口气。“我弄得看来是不对。”许匀舟很有自知之明。宁远也毫不吝啬地送给他一个白眼。还好没耽误!村里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火焰燃得很高,几乎照亮了整个院子,宁远从里屋拎出一袋子金元宝,倒入火焰中。许匀舟拿起一根长木棍不停来回挑,让火燃烧的更透彻一些。火花升上空中,宁远眼神有些恍惚,他突然问道,“许匀舟你以后想干什么?或者说,你是继续攻学业,还是工作?”听他这么问,许匀舟拿着木棍的手突然顿了一下,待东西燃尽,许匀舟起身,凑到宁远身边坐下,笑着问,“怎么突然问这个?”“只是突然想到了,今天政哥问我,考虑好以后干什么了吗,我竟然一时之间没有答上来,高中时,我一直有一个思想误区,就是好像只要考上大学,我的人生就可以了,就不需苦恼了,但我发现,这才仅仅是开始,苦恼才刚刚开始,我突然发现自己好迷茫。”宁远说着靠在许匀舟肩上,明明是除夕夜,他的心里却有些乱,大一上学期这半年,宁远觉得自己做了很多事情,考试成绩不错,还比班里其他同学多了几个项目奖,甚至感觉比班里其他同学要强很多,但经过张政今天这么一问,宁远又发觉,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做。张政有一句话说得对,他说,“宁远,你还没从高中的心态走出来。”从一开始,宁远就在被动做一些事情,就像好好学习,那是因为作为一个学生本能的反应和职责。参加学生会,那是因为听其他人说要参加,带项目,也是张政拖着自己过去。高中时,只需要为一件事情烦恼,就是如何考一所好的大学。虽然劳累,但起码有方向。而现在,却连劳累的方向都无处可循,每天像无头苍蝇一样,东一头西一梆,忙碌了半年,一个方向都没打出来。“政哥跟我说,不要觉得自己才大一,就觉得还早,但到了不早的时候,却是晚了。”“政哥呢,他以后想干啥?”许匀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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