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博士闻言,脸上毫无忧色,只说:“知道了。”家臣便想:太子妃平时表现得这么兄友弟恭,实际上对弟弟却是这么漠不关心!正是这时候,东宫的一名侍女却进门,报告说:“关初通过甑岩进行汇报,说易闲君就在他那儿。他想请示您,问您打算怎么处置此事?”家臣闻言,十分关心:“少爷找到了?关初又是谁?”易博士却摆摆手,示意家臣安静,又对侍女说:“你跟关初说,让他把易闲君送回伊尼特那儿去。”侍女便给关初拨通电话。电话里,关初只问:“我要将易闲君先生送回驿站吗?”“不,”侍女回答,“易博士希望你把易闲君送回伊尼特将军处。”关初闻言,怔了一下。送回伊尼特将军处?关初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在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太子妃还是这么坚决吗?这个决定甚至让人怀疑,看起来十分疼爱弟弟的易博士私底下其实想弄死弟弟很久了。虽然事实是,易博士私底下其实想弄死伊尼特很久了。大约关初沉默太久,侍女又开声说话:“关先生,您听明白了吗?”“嗯。”关初默默一阵,才说,“我明白了。”说着,关初将目光移向地上。但见美丽的易闲君仍斜躺在地毯上,保持着之前跌倒的姿势,大有“若你不扶的话,本宫这辈子都不会起来”的架势。而东宫之内,家臣仍未离去。听见易博士竟要把易闲君送回变态将军那儿,家臣心内震惊,忍不住开口劝道:“今天才刚发生了不愉快,就把少爷送回伊尼特身边,怕是会有危险啊!”易博士托着腮,说:“一直让闲君待在伊尼特身边的话,伊尼特确实是挺危险的。”家臣更不解:“您明知道伊尼特将军是个危险人物还……”引狼入室易博士是易闲君的亲哥,都决定要把易闲君送回伊尼特将军身边,那么,作为萍水相逢的外人,关初似乎也不应该有别的看法。挂断电话后,关初对易闲君说:“太子妃的意思是,让我把你送回伊尼特将军那儿去。”易闲君瞪大眼睛,一脸惊恐:“不,我不回去!”说着,易闲君用力摇头、表情柔弱,活脱脱的琼瑶剧女主。关初冷冰冰地说:“你先起来。”易闲君却不肯,只说:“我起不来……”关初原本还想抱着“请不要在我面前摆少爷架子,谁还不是个贵族子弟了”的心情,拒绝理会易闲君“扶我起来”的要求,却不想,易闲君撩起西裤的裤管,露出被玻璃划破的小腿,但见白皙的皮肤上被勾出红痕,相当的醒目而惊心。看到这些伤口,关初抿了抿薄薄的嘴唇,把准备好的冷酷宣言给噎了回去。易闲君只说:“这些都是我在伊尼特那儿受的伤……”准确地说,这些是“在伊尼特那儿撞窗跳窗的时候受的伤”,简称为“我在伊尼特那儿受的伤”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关初动了动嘴唇,仍没说话。易闲君却哀声说:“你先收留我一晚上吧……等明天……明天再送我走,行么?”说着,他又指了指裤管下的红痕:“起码等我的伤口不那么疼了……”关初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方开口说道:“你真的站不起来?”易闲君听出关初语气里的松动,眼神忍不住飞上喜色:“真站不起来,太疼了。”关初嫌弃道:“真没见过这么娇气的alpha。”易闲君道:“我也没见过你这么霸气的oga啊。”关初竟无言以对,心里甚至有些古怪的高兴。他犹豫一会儿,终于伸出手,将易闲君扶了起来。易闲君躺地上这么许久了,终于被扶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仿佛打了一场胜仗似的,眼神里好像有个小人在摇旗敲鼓。关初想着会所终究是公共场合,此地不宜久留,便带着易闲君从专用电梯直落贵宾停车场,避开众人耳目,将易闲君带走。易闲君随关初回家,又在那儿喊疼。关初一边说着“再吵就送你回去”,一边取了家用急救箱,拿了碘伏棉签替易闲君处理伤口。易闲君坐在关初家的布艺沙发上,摸了摸沙发的布面,捻了捻指头,说:“好粗糙,都快把我的手掌磨破了。”关初冷冷挑眉:“伊尼特那边的真皮羽绒沙发倒很舒适,我送你回去坐?”易闲君一脸委屈地道:“我的意思是……你这么矜贵的公子、富甲一方的大总裁,怎么能用这么便宜粗糙的沙发呢?”关初也不应声。待整理过后,关初领易闲君去客房休息。但客房太久没打扫了,易闲君一进去就嫌有灰尘,却满脸地“我虽然嫌弃但我不敢抱怨”,只是捂着鼻子一个劲儿地打喷嚏,揉得鼻子都红红的。关初佯装看不见,只叫他待在那儿睡。易闲君顶着红彤彤的鼻子,委委屈屈地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关初。关初只做不见,转头就走。然而,及至夜里,关初在卧房里都能听见易闲君不绝的喷嚏和咳嗽之声。关初终是忍不住下了床,敲开客房的门,板着脸对易闲君说:“你睡我的房间吧。”易闲君眨眨因为过敏而泛红的眼睛,说:“这可怎么好意思呢?”“别装了,你也会不好意思吗?”关初冷冷地说。易闲君倒憋不住似的,噗的一笑,说:“那可谢谢您啦。”关初冷道:“你要这样一直咳嗽,吵得我也没觉睡。”“对不住,对不住。”易闲君毫无歉意地道着歉,然后大摇大摆地进了关初的卧室,十分不客气地坐在关初的床上,歪着头问,“那你睡哪儿呢?”关初道:“不关你事。”易闲君却笑盈盈说:“我们可以一起睡呀。”关初答:“不可以。”说完,关初转身就走。只是走了几步,关初又回过头,却见易闲君一脸笑容,仿佛偷了糖似的。关初脸上挂着不耐之色,道:“你知道,我明天就会把你送走。”易闲君的笑容果然没了,精气神都耷拉下来似的,看着十分可怜。关初却觉得松快许多,抬腿走出了卧室。却不想,引猫入室第二天一大早,关初敲主卧的门,敲了好一会儿也没反应,心内便觉疑惑,一边说“我进来了”,一边推门而入,但见易闲君躺在床上,眼睛微闭,气息紊乱。关初忙上前,伸手探易闲君的额头,却是触手一片滚烫,那么看来,易闲君是发烧了。关初无法,先不提把易闲君送回的事,且取了退热贴,给易闲君贴上,又打电话叫来家庭医生。家庭医生来得很快,迅速给易闲君看诊,诊断一番后,得出结论:问题不大,应该是着凉了。关初却感奇怪:“好好的,怎么会着凉了?”送走了家庭医生后,关初在卧室里转了一圈,见窗户开了缝,又发现主卧的浴室地板湿漉漉的,应该是用过。关初发现浴室的风暖装置被关闭了,他打开洗浴设备,查看了一下,发现水温设定在20摄氏度。由此可知,昨晚易闲君在这儿关掉风暖装置,并洗了一个冷水澡。从耗水量和浴室地板的湿润程度来看,他这个冷水澡还洗了挺久的。洗完冷水澡后,他还开窗睡觉。他这样做,为的是什么?怕就是故意要着凉,故意要发烧吧。当然,这其实也仅仅是关初的猜测罢了。易闲君本人其实泡冰水一夜也未必会生病,今天发高热,是他对自己用了药。浴室和窗户的“破绽”都是易闲君故意露给关初看的,为的不过是博得关初朝他回头那微微一蹙眉。关初眉峰如剑,眉型如山,自带坚定不移、不可轻动的沉稳盖因如此,易闲君便偏要引得关初为自己眉峰轻蹙、眉心皱动,要看着稳如磐石的关初为自己动摇、犹豫,意有踌躇。易闲君从枕上挣扎爬起,幽幽说:“你还要送我回去吗?”关初冷冰冰地答道:“你以为,你故意将自己弄病,我就不会送你走?”易闲君撑着身体,露出体力不支的虚弱,细声说:“在你这儿冻死,都好过去那里……”关初带着不解,说:“你前不久才当我是变态跟踪狂,现在却把我当救世主,也太自相矛盾了。”易闲君便道:“你不是说你不是跟踪狂了吗?”关初板着脸道:“我说不是,你就信了?”“你说不是,我就信了。”易闲君笑答。易闲君长得太美,笑起来极富感染力,瞧着他的笑颜,关初也有些板不住脸了,只别过头看窗,又伸手把窗户的缝隙阖上,不再叫凉风吹进来。关初站起身来,走到外头,又拨通了东宫那位侍女的号码。侍女十分迅速地接听他的来电,并说道:“昨晚你并未将易闲君送回伊尼特将军处,是么?”关初当她是兴师问罪,却也不虚,只说:“是,昨晚有不方便之处。而今晨起来,易闲君又病了……”“行了,先不管了。”侍女淡淡说,“易博士说了,先叫易闲君在你那儿待着,烦你多照顾几天。”关初疑惑道:“易博士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侍女便道:“你看新闻就知道了。”说完,侍女便将电话挂断。关初皱着眉,点开了新闻频道,快速浏览了一遍头条,便精准地找到了一条有关伊尼特将军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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