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只能在这时为自己的不理解道歉,“我不知道要怎么诚实地面对你,又不让你难过。” 不停打转的泪水在此刻划出眼眶,叶庭禾紧握着拳,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他不懂林照为什么要对自己道歉,他只是不喜欢而已,又有什么错? 冬风一头撞在玻璃上,有雪从枝杈间抖落。 叶庭禾毫无缘由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他仿佛听到一阵遥远的、巨大的轰鸣。 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响里,叶庭禾绝望地心想: 完了,他这辈子都忘不掉林照了。 漫长的沉默,空气里只能听到被压抑住的小声抽噎。 林照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只能无言地看着他掉眼泪,看着他跑进卫生间收拾干净自己一塌糊涂的脸,再走出来时仍然像只红眼睛的兔子。 叶庭禾走到他面前:“林照。” 林照抬起头,安静的眼眸凝视着他。 “答应我一件事。”叶庭禾蛮不讲理地提要求,“如果不想我知道以后嫉妒死的话,就不要像对待我一样对待其他那些占你便宜的人了,我不管以前有多少,我必须是最后一个。” 他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不会再去找你了。” 林照点头,说:“好。” 中午时,季栩就过来把林照接走了。 叶庭禾感觉他好像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他将早已经凉掉的水煮蛋倒进垃圾桶,林照在厨房待了几分钟,竟然什么也没干,他只好再试了一次,这次仍然没有成功。 他一个人在厨房站了许久,才没让自己 林照推门出去时,外面正在下雪。 燕之鸣给他安排的跟班已经在今天准点到岗了,似乎姓陈,他没自我介绍,林照也没问。 刚过9点,林照随口问了一句有没有吃早餐,没有的话可以让苇婶准备。 他只是摇了摇头,固执地跟在他身旁。 他确实很安静。 可是,林照似乎又不喜欢这样安静的人了。 等落雪盖过陈来时的脚印,堆积成厚厚的、绵密的一层白色,林照望着窗外:“和我出去堆个雪人?” 陈阻止说:“室内外温差比较大,以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出去太久容易感冒。” 林照不想听这样的话,他转头看了陈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模糊闪过一双黑色的瞳孔,里面时常闪烁着容易被看穿的雀跃。 “那你去堆一个,我想拍张照片。”林照说。 陈这次没有正当理由拒绝他了。 他笨拙地在院子里滚雪球时,林照站在窗前静静看着。 室内的温暖在窗前薰出一片腾腾的水雾,陈偶尔回头,透过模糊的窗,看到那个身姿挺拔、却过分苍白的男人正看着他。 明明站在暖和的屋里,陈却觉得他的目光仿佛浸着雪,被盯着时不由地感到脊背发凉。 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敢再回头看了。 雪人堆好,却不太好看,他正发着愁。 苇婶路过看到,给他拿来一根胡萝卜、两根树杈,还有一个小红桶充当帽子,又帮着他修正细节,雪人终于像模像样了起来。 陈松了一口气,转头回去寻林照,却发现那扇窗前的人影早就消失不见了。 他恍然意识到,虽然表面还算亲和,但林照这个人,似乎和传闻里的模样相去甚远。 年关前的一个月,业内好的坏的各种消息不断。 叶庭禾和罗阙一起试镜,一个抽中了早期腼腆青涩的李赋,一个抽中了后期一夜拥有许多后自甘沉沦的李赋。 第一遍的时候竟然还都不错,任橘没说话,抱臂坐在旁边看着他们笑。 井枝想了想,没有立即拍板,让他们换着又演了一次,不能和对方刚才的表演方式撞了。 这次结果也很相似,都不行。 气得井枝拍桌子:“这么长时间你们准备到哪儿去了?一个装不了清纯,一个装不了阴狠,你们的人设包袱有那么重吗?!” 听到这个评价,叶庭禾与罗阙对视一眼,彼此都很不屑。 制片则在旁边小声劝井枝,生怕她一个不满意把关系投资和宣传的俩小孩儿一起踢了。 任橘招了招手,让他们一起上前来,小声说:“你们哪个需要我帮忙投一票?说不定会有用哦。” 她说话时银色耳坠在发间一晃一晃的,像是一个包装得很好,却让人预感到不怀好意的暗示。 叶庭禾警惕心很重,与她对视了一秒,很快移开了视线。 罗阙却问:“怎么帮?” 有傻鱼上钩,任橘微微一笑,逗小孩儿似的:“来求我呀。” 她还没说怎么求,井枝和制片的手机几乎在同时响了一声,他们看完新消息后,互相交换了一个目光,都有些意料之外。 看井枝不作声,制片清了清嗓子,主动做了这个恶人。 “好了,不用再折腾了。小禾不行的话,李赋就定罗阙吧。” 他说得太突然了,在场的除了井枝外,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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