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沉仰着脖子,一股脑喝了下去。 接着,他将空酒杯塞回,二话不说,冷着脸掉头就走。 oga怔住,望着手里的空酒杯有些发懵。 恭母站在原地,眉头紧锁,表情凝重。 “跟上去吧。”她说。 oga一愣,呆住。 “还是说,你想把你创造出来的这个机会,让给别人?”恭母淡淡反问。 oga怔了一怔,反应过来了。 恭夫人完全知道他在酒里倒了些什么。 没料到恭夫人竟然知道他在酒里下了些东西,oga顿时傻了。 oga脑子里一片空白。 oga惊慌失措,两腿发软。 “夫人,我……我……我只是……” 恭母看着眼前的oga,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现在这个时候,是解释的时候吗? 她刚才的话都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竟还愚蠢的站在她的面前,结结巴巴,想要解释,这样的oga,别说是恭沉,连她都看不上。 恭母皱眉,不快道:“如果你不想跟上去,那我可以叫其他的oga代你过去,我相信会有其他的oga愿意。” 随着恭母的这句话,惊慌失措的oga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眼眶微红的朝恭母道了声谢,然后脚步踉跄的跟上了恭沉的脚步。 恭母站在原地,注视着oga小跑着离去的背影,扯了扯唇角,表情讽刺。 他以为她是为了他? 她是为了她的儿子。 就算恭沉不情愿也好,就算是卑鄙的下药也好,总比余生只能呆在疯人院要好多了。 而且总起码,这个oga是喜欢恭沉的。 总比恭沉追着一个永远也追不到的beta,最后直到发疯要好。chapter68 恭沉转身上楼后没多久,突然感觉到身体变得有些不对劲。这个感觉暌违已久,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不只是熟悉,还让他觉得厌恶。 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厌恶感。 他的身体逐渐开始变得燥热起来。 他伸手扯了扯衣领,解开了第一颗衣扣,想要让这股燥热感飘散些许。 他回忆了一下。 几乎瞬间,他便明白过来,他现在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 答案只有刚才的那杯酒。 回忆着刚才恭母的催促,他瞬间醒悟,对于酒里下了些什么,母亲是知道的。 从头到尾,一清二楚。 也正是如此,才会特地催促着让他喝下。 此刻除了荒唐和荒谬绝伦之外,恭沉再无其他的感受。 他不知道,到底是他疯了。 还是他的母亲疯了。 恭沉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在迅速的离他远去。他呼吸急促,alpha的兽性本能正在侵占着他的身体。 交配和掠夺的欲望正在占据上风。 在他的理智被一点一点的吞噬殆尽之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正在逐渐朝着他的方向靠近。 伴随着这阵脚步声的,还有oga那又甜又诱人的信息素的味道。 恭沉缓缓的回头,向身后看了过去。 身后只见一个oga张皇失措的看着他,小脸微红,表情局促。 那oga站在他的面前,对着他笑了笑,脸上的讨好显而易见。 接着,只听oga讨好的问:“恭少爷……您的身体还好吗?需不需要我将您扶回到附近的房间里?” 空气里的红酒信息素正在迅速的变得浓稠起来。 两颗犬齿开始变得越发尖锐,恭沉的眼瞳从人类的瞳眸,也变成了菱形兽瞳。 顶级alpha的红酒信息素在空气中弥漫,飘荡开来。 按理来说,处于易感期的alpha信息素,会让周遭所有闻到这股信息素的oga腿软,并诱导其oga跟随着一齐进入发情期。 但此刻,那些受到恭沉信息素的oga,除了痛苦和难以忍受之外,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恭沉的信息素就像是化成了一只大手,无形的掐在了每个oga的脖颈之上。 离恭沉最近的oga模样最为凄惨,他冷汗淋漓,痛苦的瘫软在地,无比狼狈的跪在了恭沉的面前。 而楼下那些嗅到信息素的oga和alpha也不好过。 他们面色惨白,第六感告诉他们,应该要迅速马上逃离这里。 这个时候,恭父感觉到了不对,因为恭沉的易感期前几天才过,即便恭沉的易感期现在已经紊乱,但绝不可能这么快又提前提前到来,除非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在这次的宴会上,有人给他儿子下了药。 想到此处,恭父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严肃和冷厉。 但现在不是抓凶手的时候,而是要赶快解决眼前的困状。 恭父朝一旁的管家丢去一个眼神,管家心神领会,立刻准备去请医师立即赶到。 但就在管家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恭母上层一步,拦住了管家。 恭父见恭母阻拦,不解,皱眉询问:“夫人,你在做什么?” 相比恭父的心急如焚,恭母的态度闲适自得,好似一点也完全不着急的模样。 只听她慢慢悠悠的说:“我在救我们儿子。” 短短的几个字,恭父瞬间了然。 虽然下药绝非是夫人做所做的事情,但这件事也绝对与她脱不了干系。 一瞬间,恭父看向恭母的眼神,简直觉得荒唐至极。 只听恭父出声问:“你所说的救我们儿子的办法,就是让那些oga给我们儿子下药吗?” “……不然呢?”恭母厉声反问,“他对oga根本毫无兴趣,除了这个办法,我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恭父表情沉痛,伸手扶额。 这次的生日宴会,显然不能再继续顺利的办下去了。 于是,他对着管家的方向招了招手,道:“送客吧。” 管家应了声是,领命退下。 在场的宾客开始被陆续的送走,没过一会,刚才还热闹喧哗的大厅,顿时间,变得冷落凄凉。 在所有的宾客都被陆续送走之后,恭父这时才对着恭母沉声说道:“夫人你在凡事上向来机灵,怎么这次就突然变得如此糊涂?你忘了,九年前我们儿子被下过一次药。九年前的事,他至今都没忘。下药这件事,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你不可能不知道。” 随着恭父的提醒,恭母这才恍然想起这件事来。 因为着急着要给恭沉找一个oga订婚,所以,她刚才不慎忘了。 正是因为九年前的那件事,所以,蒲遥知才成为了恭沉的心魔。 蒲遥知是恭沉的心魔,这么多年以来,恭沉仍然对蒲遥知难以忘怀,念念不舍,甚至更是无法放手。 而下药这件事,当年只是一个误会。如果当年没有这个误会,恭沉现在也不会如此,而蒲遥知也不会变成如今的这副模样。 所以下药对于恭沉而言,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那是所有人都不能触碰的逆鳞。 也就是说,今天根本就不是在救他儿子,而是在害他才对,她所预想中的标记,根本也不可能会发生。 而会发生的,恐怕只有…… 恭母正想到此处,只听到楼上突然传来一声oga的惨叫声。 oga的惨叫声凄惨无比,听着就觉得十分可怜。 而伴随着这声叫声的,还有浓浓的血腥味。 血腥味里掺夹着浓浓的oga信息素,显然,这股血腥味的主人是谁,已然明了。 恭母睁大了双眼。 oga的惨叫声再次从楼上传来,生怕楼上闹出人命,恭母连忙爬上楼,朝着声音的源头方向寻了过去。 寻过去之后,只见地上满是血迹,oga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而在oga的面前,则是手指上满是血迹,脸上仿佛裹着寒气的恭沉。 只见恭沉将oga踩在脚底,他的脚尖对准着oga后颈处的腺体,他歪了歪头,用脚尖量了一量,像是在比划者要怎样才能将oga的腺体给踢碎。 恭母睁大眼注视着眼前这一情景,目眦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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