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其中肯定有什么内情,于是我过去询问他。”蒲母续道。 “他说了什么。”恭沉不禁再次追问。 蒲母声音顿了顿。 电话里,蒲母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艰涩,只听她慢吞吞的说:“他说,‘妈妈,这件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恭沉再次沉默。 ……不重要了。 电话那头,蒲母忍不住偷偷地擦了把眼泪。 蒲母狼狈的擦掉脸上的眼泪,让自己的情绪和声音平复下来,接着,她试探性,小心翼翼的问:“恭少爷,我能问问,这其中的内情……到底是什么吗?” 恭沉默了默,才再次开口。 “所谓的下药,实际上是他被人给诓骗的缘故,并非他的主观意愿。” 蒲母啊了一声,一时间竟忘了说话。 片刻后,电话里才再次响起了蒲母那略带哭腔的哽咽声。 “那就好……看来我的儿子并不是那种想要攀上权贵而不择手段的beta……还是我的好儿子……” 恭沉不语。 恭沉拿着手机耐心的等了一会,电话那头的蒲母发泄完自己的情绪后,再次擦了擦眼泪,然后声音略显激动的说:“多谢恭少爷为我解惑,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这其中的真相,因为遥知他怎么都不愿意说。” 恭沉下意识反问:“为什么不愿意说。” 闻声,蒲母不由得叹了口气,握着手机,表情颇为无奈的说道:“自从三年前的那件事过后,在家里,他的话变得越来越少,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变得越来越少,现在什么事情他都闷在心里,不肯和我说,他的脑子里现在在想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恭沉默然。 蒲母无奈叹息,随后突然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一件事来。 蒲母怔了怔,无比小心地问:“对了,恭少爷您打过来是……?” 恭沉这才终于说出自己的来意。 “我找蒲遥知。” 蒲母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 “哦,他在!他现在正在房间里看书呢!”电话那头,蒲母急急忙忙的从沙发上站起了身,“您等着,我现在就去叫他接电话。” “恩。” 电话那头,蒲母没了声音,但却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显然是拿着电话,去叫蒲遥知去了。 不知为何。 刚才在同蒲母对话时,恭沉无比的从容自若。 但是这会。 在等待蒲遥知接电话的这短短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恭沉的手心,已经不由自主的渗出了一些凉汗。 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但无法否认的是,他的背脊不知不觉已经挺直,心脏也跟着紧绷了起来。 他薄唇紧抿,屏息静气。 …… 另一边。 蒲母握着手机,敲响了蒲遥知的卧室门。 “遥知,你醒着吗?” 卧室内,蒲遥知安静的从书桌前起身,木着脸拉开了房门。 站在房门口,他抬头,朝蒲母的方向望去。 “妈妈,有事吗?” 蒲母握着手机,对着自家儿子露出一个笑。 “有同学找你。” ……同学? 蒲遥知皱眉。 他想不出是谁能来找他。 蒲遥知迟疑的接过电话。 接过电话,他开口。 “喂?请问是谁?” 电话那头,恭沉手心不自觉冒汗,声音紧绷。 他故作冷淡。 恭沉:“是我。” 听到恭沉的声音,蒲遥知微怔,脸上的表情随即很快恢复淡然。 和恭沉那故作冷淡与疏离的生硬语调相比,蒲遥知的声音十分平静。 平静到宛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任何波澜。 “原来是恭沉同学,有事吗。” 语调平复,没有一丝毫的情绪起伏。 和恭沉的声音一经相较,蒲遥知的声音,才算是真正的冷漠和疏离。 就像是隔着浓重的雾气,让人摸不着,听不透。 恭沉的声音不禁又是一顿。 不过。 他声音微顿,很快恢复自然。 “三年前,我知道nv-1的事情并非是你的主观意愿,你不过只是受到怀诗的蒙骗,所以才造成了那一切。”恭沉冷静的阐述着事实,话语间掺夹着着隐隐的高高在上和居高临下的意味,“在这其中,不可否认,我也有一定的责任。当时我若能冷静下来,保持理智,开始思考,那么接下来的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说罢,不等蒲遥知回话,恭沉再次接话。 带着十足的施舍意味。 恭沉淡淡地续道:“我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既然我也有责任,那么,作为补偿,我可以答应你一件在恭家的范围内能办到的事情。” 恭沉的声音又顿了顿。 “我记得你的成绩不怎么样,所能去的学校,都是一一些不入流的学校,作为补偿,我可以破例让你转到——” 恭沉宛如施舍般的话语说到此处,被蒲遥知给淡淡地打断。 “不必了。” 恭沉的声音戛然而止。 少顷。 恭沉才再次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皱眉,冷声问:“为什么?” 话说完,好似突然了悟。 恭沉挑了挑眉,慢条斯理道:“还是说,你的心中对我仍有抱有不满?蒲遥知,我劝你识相点,最好见好就收,不要在不恰当的时机闹个人情绪。虽然我是一个讲理的人,但却并不是一个耐性极好的慈善家。” 恭沉话语里的意味已然明了。 意义为: 如果蒲遥知这会不识相的接受补偿,那么补偿也将没有下一次了。 高高在上,一如恭沉的一贯作风。 这就是顶级alpha。 电话这头的蒲遥知,表情依旧平静,毫无波澜。 “不。”蒲遥知出声否认,“您误会了。” 这个无比疏离的‘您’字,让恭沉微哽。 ……您? 听着蒲遥知嘴里这恭敬无比的‘您’字,不知为何,恭沉只觉得简直刺耳极了。 未等恭沉从错综复杂的情绪中平复过来,蒲遥知接下来的话,更令他错愕与震惊。 “我怎么会对恭沉同学抱有不满?”蒲遥知淡淡道,“我应该感谢恭沉同学才对。” 恭沉错愕莫名,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什么?”恭沉眉头紧锁。 ……感谢他? “是的。”蒲遥知慢条斯理,声音无比冷静,“如果没有恭沉同学,我就不会知道,当初的我竟是如此的愚蠢,蠢不可及。” 恭沉再次哽住。 蒲遥知还在继续说着。 他的声音极为平静,绝无任何一丝赌气的意味。 “多谢恭沉同学特地打电话过来,恭沉同学有心了,但补偿就不用了。”蒲遥知无比冷静道,“三年前的那件事里,恭沉同学没有任何的责任,全都是我咎由自取,蠢不可及的缘故。” 一时间。 恭沉竟说不上话来。 一直以来,他向来都认为,对方这个beta简直蠢的可笑。 但当对方自己亲口承认自己蠢不可及之时,恭沉反倒说不上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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