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了年纪就怕孤独,老爷子经常跟蒋危打电话抱怨,说两家门挨着门,你挑个周末把小庄庄捎上,来看看我再看看隔壁政委夫妻俩,顺便的事儿,还替你们节省时间,怎么就不愿意呢。来回说了好几次,没想到有一天那混账孙子真把人带来了。上高速的时候陆则洲被家里一个电话叫回去,蒋危于是欣然揽下了司机的活儿,在路上买了两盒点心,带着他的宝贝儿直奔北戴河。午后阳光正好,政委夫人正拎着小喷壶,侍弄两棵柿子苗,她在屋前那块空地整了个菜圃,种的小番茄,蘸上糖酸酸甜甜的,她家庄就爱吃这个。海风时不时吹过来,老人家两绺银白的碎发飘在眉骨上,碎花衬衫一荡一荡的,岁月至静至好。蒋危把车开进疗养院,一直开到别墅门前,跳下车,亲亲热热喊了声:“奶奶。”庄老夫人回过头,又惊又喜地笑起来,“危危,回来了。”司令家那位坐在藤椅上,腰里搭着条毛巾被,一边晒太阳,用不大灵便的耳朵听了一句,随口问道:“薇薇,哪个薇薇啊?”她靠着椅背唉声叹气,茶杯盖在手里当啷响,“念杉,又是谁家的领儿媳回来了,说起这茬我就犯愁,我那孙子也二十好几了,怎么就没个眉目呢。”“老姐姐,是你孙子危危!”蒋奶奶一下坐直了,瞪大眼睛,逆光看着朝这边走的青年,自家孙子高高大大,长势喜人,看得老太太合不拢嘴:“怎么想起回来了,你说说,回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你奶奶要知道你回来,肯定一早上市里买好吃的去。”庄老夫人摘了几颗小番茄,还没熟透,红中泛着一点青黄,就从软趴趴的秧苗儿上掐下来,一转身,“走,给你俩糖腌个西红柿。”蒋老司令在屋里看报纸,时不时跟老政委唠两句新闻,听见外面动静,他拿着报纸往门口瞅了两眼,看清是谁后哼了一声:“你个小兔崽子,还知道回来。”老爷子又看到横在门前那辆大g,拿着老花镜指指点点,“谁让你把车停这的?没一点纪律观念,你们政委怎么指导工作的?”蒋危拉着庄往里走,暗暗地在他腰上捏了一把,说:“我们大队改组,没政委,等您给我分配一个。我看您这政治工作就做的不错,几十年了,思想觉悟还这么高,您那时候政委是谁啊,给我介绍介绍。”“混账东西!拿你爷爷开玩笑。”老爷子一掌拍在蒋危背上,把人推进去,“也就是小庄一个大学生,和你不一样,他要念军校当了兵,我肯定调他去给你当指导员,天天把你管上!”蒋危一个劲儿嗯嗯附和,心想那可太好了,直接给整个家属随军。老政委有些耳背,还不知道外头是谁来了,这程子正坐在玻璃窗前靠山观海,听着涛声,念两句“闲云登临消半日,浑如身世上蓬莱”,追忆当年在校园念书的光阴。政委夫人把小番茄往他面前一摆,吩咐老头子洗洗干净,自己转身上厨房帮忙去了。两个孙子难得来一趟,蒋奶奶也不吃保姆做的营养餐了,她亲自下厨,做了几个拿手的家常菜,样样都依照孩子们的口味来。蒋危知道今天这一顿不是请他的,老爷子专门打电话过来,是听说庄住院了,心中挂念,所以让他把人领回来看看。至于孙子出任务这种事,老人家自己都是刀山血海里滚过来的,能看到革命理想后继有人,自豪还来不及,顶多担心一些,口头上绝不会说半个不字。吃饭的时候,蒋老司令果然问起庄的伤。庄左手拿着汤匙喝粥,右手搭在桌沿,毛衣袖子遮到虎口,把伤处包裹得严严实实,只留出一截纱布头。他垂着睫,细白的手指扶了扶碗,说:“没事爷爷,出任务伤的。”“干什么不好非得干警察,要我说,转到宣传口坐办公室多好。”老爷子心疼坏了,比庄他亲姥爷还紧张,“你体质特殊,要当心,现在好歹也是个小领导了,遇事别不要命地上,有的是人冲在前头。”庄老政委也心里难受,眼神都不忍往庄手上飘,眉头紧锁着道:“在外面工作,哪有不受伤的?他爸爸就是干这行的,子承父业,挺好的,挺好……”人都是这样,对自己家孩子严苛,对别人家孩子慈爱。吃完饭,两个夫人去收拾厨房,爷孙四个坐在客厅看电视,蒋老爷子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蒋危在北京,能蒋危对庄愿意在家留宿不敢置信,他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或是他奶奶老糊涂了,为此自忖许久,患得患失的心情太强烈,远远盖过了高兴。跟着老太太在楼上转了两圈,挑了个朝阳的房间,然后把新的洗漱用品都摆进去。直到忙完下楼时,他看见庄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穿着居家的棉拖鞋和白毛衣,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这种不安才终于落地。“房间收拾好了。”蒋危拿了两个梨,挨着庄坐下来,目光飘在他淡漠的侧脸上,顿了顿,“……在我隔壁。”庄低头玩游戏,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蒋危一手握着水果刀,刀刃架在梨身上,重重地压下去,脆生生的梨咔嚓裂成两半,他泄愤一样唰唰削掉皮,叉起来送到庄嘴边:“等着宝贝儿,今晚我上你屋找你去。”庄刚咬住梨,听见这话猛地把他一推,蒋危哈哈笑了两声,扑上去将人按在身下,手死死钳制住庄的双腿,低下头从他嘴边抢走了另一半。楼梯上响起拖鞋声,庄的身体一下僵住了,蒋危瞬间坐直,把他拽起来。“被子我今天刚拿出去晒过,小庄,你睡一晚试试。”蒋奶奶扶着栏杆走下来,笑眯眯地朝沙发上看了一眼,“老家人拿棉花打的,比现在城里用的蚕丝被厚实,盖上又松又软,暖和多了。”庄的神情无比窘迫,在家里打闹有种偷情的背德感,令他感到不适,他下意识抓紧了衣摆,低声说:“谢谢奶奶。”老太太摆摆手,拎起围巾出门遛弯儿去了。庄缓缓地在沙发上坐下去,明显松了一口气,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可爱,蒋危一手撑着头,意犹未尽地瞅着他,又听到老爷子在茶室喊他们。“小庄,来尝尝我泡的金骏眉,前几天刚送来的,这季节就该喝一壶红茶。”这次庄表现得很积极,立即站起来,放下果盘朝茶室走去。蒋危慢了半步,刚才削梨子水流到手上了,整个手掌都是黏的,等他洗完手过去的时候,隔着一道玻璃门,刚好听见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提起你的伤心事了,是爷爷不好,不该说这个。”庄闻言抽了一下鼻子,动作很轻很轻,像在极力隐忍着难过,那声音简直可怜可爱到极致。蒋危赶紧拉开门,惦记他的宝贝儿怎么伤心了,没想他一进去,庄立刻把脸扭到一边,只留给他一点微微泛红的眼尾,蒋危又抬头去看他爷爷。“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上一线还是要慎重考虑。”蒋老司令的手缓缓抚摸着茶杯。一听上一线,蒋危刷地朝庄看过去,想要从那张脸上看出更多信息,庄却始终侧着头,碎发垂落在白玉般挺直的鼻梁上。蒋危想要反驳发怒的话到嘴边,生生咽了回去。“……你执意要去就去吧。”老爷子终于开口做了决断。蒋危立刻道:“爷爷!”蒋老司令看着他,话里暗含责备:“小庄因为这个案子,家都成了伤心地,要是不能抓到黎宗平,让他亲口说出公安部的内鬼是谁,证明你庄叔叔的清白,你让他怎么回家,怎么面对二老?你设身处想一想,作为一个警察,家人牵涉进重案却不能亲自去侦破,你能睡得着觉?”蒋危气得牙根都在发疼,他算是听出来了,庄憋了一下午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请求参与追捕直接求到他爷爷这,只要老爷子拍板认定的事,他敢不去办?“专案组的意思,本来就想让警方介入,市局出动那么多警力,难道就容不下他一个了?”蒋老司令哼了一声,软硬兼施,又给宝贝孙子戴高帽,“你把人带在身边,肯定会护着他,不让他出事,我们几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也能放心。”蒋危又看了庄两眼,脸色还是黑着,但是拒绝的话已经没机会说了,沉默半天,只好点头应承下来。那天夜里,两个老人睡下之后,蒋危一脚踹开了隔壁客房的门。庄搬了把椅子坐在落地窗前,没有开灯,膝上摊开一本书,手轻轻地搭在书页上,像是在小憩,又仿佛根本没有睡意。月光笼罩着那十根手指,白皙修长,骨线的轮廓如同玉雕,被月色施加了一层柔化的光晕,像极了某种柔软的小动物。海风从敞开的窗子飘进来,吹起他的纯棉睡裤,露出裤管里一截莹润的脚踝,踩在花纹繁复的波斯毯上,色彩对比格外强烈。蒋危关上门走过去,什么也没说,他从庄手里抽走书,往床头一扔,急切地扳起庄的脸亲上去,一边亲一边手伸到白毛衣里摸他的腰身。庄怔了两秒,反手就是一掌劈在他肩上,蒋危感觉肩颈一痛,旋即泛起酥酥麻麻触电般的痒意,他捉住那只手反扣到身后,头从毛衣下摆钻进去,鼻梁贴在庄润白的小腹上,如同长久溺水的人一样急切地呼吸:“一个月没做,也该到时间了吧……你带药了吗?”庄茫然地阖了一下眼睛,像是被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蛊惑到,直到喷洒在下腹的呼吸不断下移,一直滑进裤腰里,他才猛然惊醒一样,把蒋危一推,喘息着道:“滚出去,没药我也……不和你做!”蒋危哼笑一声,勾住睡裤边一拽到底,拉开庄两条腿将脸埋进去,他对信息素的控制还不能像黎宗平一样收放自如,只能用这种类似雄性动物求欢的方式,毫无章法地撩拨挑逗。显而易见这种方式是有效的,庄仰躺在椅子上,腿根无意识地抽搐着,腰腹以下都洇出了细汗,在月色下有如人鱼覆满粼光的鱼尾。那两条骨肉匀停的小腿颤抖着,微微蜷起来,脚背绷出漂亮的弧线,以一个情色的姿势搭在蒋危后颈上,无意识地来回磨蹭,给人呈现出一种他正在渴求的错觉。蒋危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因为住院压抑了一个月的冲动,在这一瞬间井喷而出。他抓着庄的脚踝,打球锻炼出的跟腱线条格外好看,刚洗完澡还带着沐浴液香气,蒋危从脚背一直吻到腿根,然后把那条腿架在肩上,手指挤进腿间的秘处揉弄。被硬烫的东西顶住那一瞬间,庄突然抓紧他的手,眼瞳睁开一线,晕染出涟涟的水光。“别……爷爷奶奶在……”“知道他们在楼下就小点声叫,吵醒了老人我不负责。”蒋危掰开他的腿,毫不犹豫地撞进去。椅子倒地的刹那声音被地毯吞没,只发出一声钝响,如同解开了某种禁制,很快勾起了他胸腔中那股急躁的欲望。庄去找蒋老司令的事让他有种被背叛的错觉,蒋危一瞬间又想起了这是个有思想的人,他可能会表面妥协,转头就一言不发地走了,跟哪个师兄师弟甚至是找个女孩共度余生。一想到这个他就慌乱不已,急于宣示自己的主权。“想干什么不跟我说,要什么不先找我,你还当老子是你男人吗?”蒋危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让我做什么我会不帮你吗,犯得着去找爷爷,下回想要什么能不能跟我说?能不能先让我知道,听我?!”庄在迷茫中望了他一眼,似乎是倦于反驳,刘海湿漉漉地垂下来,遮住了眼睛,那意态中带着一种妥协求饶的意味。蒋危犹觉得不解气,把庄提起来按在落地窗上,从背后顶进去。庄最害怕这个体位,蒋危喜欢在撤出去的时候微微松开手,任由他身体沉下去,性器进入一个难以抵达的深度,抵住最敏感的地方研磨。窗外是广袤的海,夜幕与海水接连成一片深黑,月光浮起银霜,随着浪潮的推移迫近海岸,拍打在的空旷沙滩上。庄整个人悬在空中,胸腹贴着光滑的玻璃,乳首被磨成石榴籽一样的艳色,身高的差异让他连踮在蒋危脚背上都做不到,只能靠蒋危手臂的力量支撑着,如同海潮上独木难以的飘萍,被巨浪一遍一遍吞噬。“以后听话吗?听我的吗?”蒋危扳过他的脸,凑近那双迷离的眼睛逼问。庄说不出话来,一开口只有破碎的呻吟,在悄无人音的夤夜里,羞耻与难堪都得以放大千倍万倍,随着夜色一起奔流。这个姿势对体力的消耗太大,庄浑身被汗浸湿,喘息都染上了一丝哭腔,蒋危进出了百十下就把他推到床上,滚进那床松软的棉花被里,一边抽插一边吮咬他突起的蝶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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