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身子悬在洗脸池上,漆黑的眼睛里似蒙上了一层雾,水光几乎要氤进去。他咬着牙说了句:“又细又软。”蒋危短暂地一沉默,片刻后笑起来,一条腿挤进庄笔直的两腿间,意有所指地蹭了蹭,拿冷冰冰的枪口缓缓去磨他腰侧的软肉,“一口烟搞得要哭了似的,上学那会儿不是挺能折腾吗,怎么现在不抽了?”庄被蹭得腿根生热,枪口冷硬的触感不可避免地勾动了信息素波动,他垂下眼睫,淡淡道:“警校禁烟。”“警校还禁搞对象呢,也没见你遵守纪律啊。”蒋危话里带刺,庄听出来了,把脸转到一边去不吭声。那条脖颈拧成个矜傲漂亮的弧度,下颌线紧绷着,颇有几分宁死不屈的意思,蒋危看着庄线条冷冽的侧脸,不受控制地想起他在床上压抑而隐忍的哭声,火立时往下腹涌去。“又细又软?”香烟摁熄在水池边,蒋危猛地将庄按下去,白衬衣推到胸口,咬上那片光洁的胸脯。庄短促地“啊”了一声,立刻被钳着下巴,黑甸甸的枪管趁势推进口中,子弹没有上膛,残余的火药味被时间消弭殆尽,但那温度仍然令人战栗。“练练口活儿。”蒋危拍拍他的脸,提起庄两条腿挂在腰上,西裤褪到腿弯。炙热的物件与冰冷的武装带,截然不同两种触感,汇成一股暖流淌过臀缝。庄还来不及反抗,双手已被反缚在身前,蒋危攥着他的脚踝,在灯火颓靡的夜色里与他身体相贴,挤进他两腿间抚慰自己窄小的洗手间承载不了太多情感,只有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喘息。头顶那盏吊灯幽幽的,在庄眼里摇晃成模糊的影子,他整个人悬在空中,不得不用被绑住的手抓住蒋危的衣襟,依附上借以支撑的浮木。蒋危腾出一只手去摸台面上的润肤露,庄察觉到他的意图,手指倏地蜷起来,脸色惨白。蒋危动作一停,盯住他额上细密的汗珠,已经抵进庄身体的指节退出来,他收起枪别到腰后,替庄揉了揉酸痛的嘴角。庄的神色有些难堪,声线微微发颤:“外面……李恒他们在。”“那就回家再说。”蒋危显然没打算放过他,五根布满枪茧的手越发肆意妄为,尽情地他双腿间进出厮磨,最后释放出来时,庄的后腰到大腿内侧都是凌乱的指印。他将淌到手心的液体全都推进庄身体里,从兜里摸出烟点上。“那服务生给你的酒。”蒋危把玻璃杯往前一推。“我没打算喝。”庄理了理衬衫,语气里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蒋危抽着烟不说话,看他白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掉了,就顺手把那领子扯开了些,半杯红酒从庄颈侧浇下去,滑过喉结,汇进锁骨处浅浅的凹陷里。暗红的酒渍洇染开,血色一样,撞进那片薄到近乎透光的雪白上。“人家一点儿爱意,别浪费了。”蒋危淡淡笑着,眼里却看不见半点笑意,庄皱了一下眉,下一秒就被拽过去,热烘烘的气息喷洒在颈侧蒋危把那点酒抿进口中,犬齿在他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难得回家一趟……我很想你。”蒋危圈着庄的腰,将人箍在怀里,下巴轻轻搁在他颈窝里。“那多谢了。”庄缓缓地拢好衣领。两个人在一起蒋危那天没跟他们喝到天亮,后半夜李恒那几个左拥右抱地上了顶楼套房,他就拽着庄回家。凌晨两点的西城,公路上依旧车水马龙,庄开车,蒋危在旁边翘着二郎腿吹风。换做是从前,他绝对不会把方向盘交到庄手里,这种东西就该男人来操纵,不管床上床下,每一个起落和峰谷都由自己掌控。但今天是个例外他沾酒了,要是被哪个缺心眼的小交警拦住,庄肯定高兴的丢下他就跑。被交警拦倒不怕,哪个交警敢给他开罚单,主要是不想给自己找气受。到家的时候蒋危特意看了眼储物箱,那身警服果然躺在里头,叠好了压在警帽下,褶皱都抻得平平整整。在公安眼里这身衣服是神圣的,庄每次见他,都会提前把警服换下来。小区陈旧的灯光打进车窗,落在庄的脸上,落在他握方向盘的手上,呈现出一种锋芒尽褪的柔和。蒋危也是喝多了,灯下看人,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屈指在那衣服上点了点,借着酒劲放浑话:“什么时候穿着警服给我操一次。”庄一个猛打方向盘,车头扎进车位,跳下车摔门就走。当年住部队大院的混世魔王长大了,一个接一个搬出去,好多人在钓鱼台那边买了房,占着最好的地段,过纸醉金迷的日子,老一辈的优良革命传统早就丢得一干二净。庄不跟这些人朋友住一块儿。他在西城分局旁边的旧小区买了个二居室,首付是家里帮垫的,公积金办了贷款,满打满算下来八九十平,站门口就能看全整个屋子,装修也是走年轻人最流行的冷淡简约风。庄的外祖父对此老怀大慰,他是老革命,扛着枪杆子打江山的,最看不得那些二代三代的混账行径,膝下虽然只这一个外孙,幸而人品端庄,不辱家风。住自己工资买的房,不图别的,就住个心安。房子在四楼,这小区交付已经有七八年了,楼道的灯有些老化,灯泡一闪一闪的,庄边上楼边摸口袋的钥匙,只当后面是空气,蒋危连着喊他两声都没人应,就有些不爽。“喊你你没听见啊!”他大步追上去,扳过庄的肩,将人压在斑驳老旧的白墙上。“……”背撞到墙发出一声闷响,庄微微皱了下眉,楼道渗进来一束清幽的月光,很冷的色调,铺在他本就淡薄的眉骨间,像蒙了层冰霜一样,格外的不可摧折。“笑一个。”蒋危忽然沉着声命令。庄直接把眼睫垂下了,抗拒的意思十分明显。“你搁别人面前不是挺会笑的吗……对你那师兄笑,对李恒笑,对个陪酒的鸭子你都笑。”蒋危不依不饶起来,攥着他肩膀的手不由用力,“就我不配让你施舍个笑,就我他妈是外人啊?”庄别开眼,漆黑的瞳底带着一丝厌恶,“太晚了,别吵着邻居休息。”蒋危盯着那双眼睛看了足足半分钟,忽然冷冷地笑了声,直接把庄扛到肩上就走,那串钥匙一路上丁零当啷响地个不停,蒋危低低地骂了一句,打开锁,抬脚朝门踹过去。一条雪白的萨摩汪汪叫着扑上来,摇着尾巴抬起前爪,指甲一下下刮在庄的风衣,竭力想扒住两个身高不低的人。庄被蒋危的肩膀顶着腰,忍着天旋地转的恶心,轻轻叫了声:“西米露……”蒋危怒道:“狗都比我亲!”庄闭了闭眼,彻底不想说话了。客厅里踢踢腾腾一通乱响,椅子被踢翻过去,挡在路上的东西都被胡乱踹开,蒋危没开灯,一路抱着庄进卧室,往床上一扔就翻身压了上去。白衬衫的扣子不好解,蒋危以前很讨厌上床时遇到这种麻烦,后来似乎是发现了其中的乐趣亲手将端庄的表象撕开,听纽扣散落在寂静的夜里,有一种这个人都在他身下崩毁的快感,每每一想起来,就能舒爽到头皮发麻。蒋危将庄的风衣和裤子一起剥下来,膝盖压制住双腿,俯身与他口齿交缠,庄的脸被夜风吹得有些凉,捧在手里如同一掬河水,皮肤细嫩光滑到不可思议。就这么浸在夜色里吻了半天,床单被揉得一团乱,叠成豆腐块的被子散下来,堆在脸侧,残留的沐浴液的香气徐徐萦绕上来。庄偏着头,半边脸埋进被褥,头发柔软地贴在脸上,眼睛里仿佛盛进了二三月的湖水,凉凉的,黑得看不见底。蒋危略微回过神,起身去洗澡。庄不喜欢他一身的酒气,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蒋危不想被嫌弃。浴室的花洒拧到最大,蒋危有些粗暴地擦着身子,也不管热水有没有完全汇进出水管任谁箭在弦上的时候被打断都不会心情很好。前面的流程都走得格外敷衍,直到打沐浴露的时候,蒋危罕见地慢下来,拿浴花仔仔细细把全身都擦了一遍。他休假前在宿舍洗过澡,但在宿舍洗澡和在家里洗不一样,庄喜欢用一款百合味的法国沐浴露,洗完在被子里捂一晚,被子都是那种清冷的百合花香气。他就想用庄用的洗护用品,想要那种味道把自己也包裹起来,每一寸每一缕的,连都发丝都沾上对方的味道,就好像两个人真的完全融在一起了似的。蒋危一直做到凌晨三点半。每次他休假回来,就是庄最痛恨的时候,蒋危在华南特种部队待过的,拉练养出来的充沛精力都发泄在这种事上,更何况这里面还有泄愤的意思。庄一条胳膊绑在床头,一遍又一遍被进入,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黏在脸上,衬着一浪又一浪攀爬到颈侧的红潮,看上去无比凄惨。他在这种事上比平时更加沉默,偏偏蒋危不喜欢他自虐一样压抑着哭声,每次庄咬住嘴唇忍耐,蒋危就把他提起来,按在墙上面对面地撞进去,硬要从他嘴里逼出那一缕带着泣音的哭腔来。夜晚被漫长的性事占领,射进身体的时候,庄的神情显得极度痛苦,手死死地抓住了床单,指骨因为用力现出苍白的颜色。那两腿被掰开到极致,背脊上两片薄薄的蝶骨绷起来,汗水从中淌下去,一直淌到腰窝,汇进后腰一枚小小的枫叶文身上。“痛吗?”蒋危盯着他,盯着那处纹身,一挺身强硬地插到底,按着庄惊悸颤抖的身体释放出来,一字一字地说,“你自找的。”他把人翻过来,还要继续。庄抓住蒋危的胳膊,被内射的一瞬间,信息素的排异反应让他痛到两眼发黑,他艰难地平复了一下呼吸,颤声哀求:“明天……我出外勤。”蒋危动作停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抱他去浴室清理。洗完澡两人躺在床上,蒋危吃了顿饱,难得能把以前那些事暂且放下,将庄连人带被子揽进怀里,颇为温情地拍了拍,随口问:“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晚?”他回来先去了趟西城分局,想接庄一起去酒吧,到分局才知道庄带着副手出去了,那个副支队长是他警校的师弟,两人还一起去查了蒋危一直不愿让他插手的案子,若不是因为这个,蒋危不至于拿这点事跟他生气。听到他的问题,庄意料之中没有回答。蒋危就替他说了:“去查你爸的事。”他的声音微微发冷,却还是温柔地替庄梳理头发,看那乌黑的发丝从粗粝的手指间穿过去。“延庆那个案子牵涉太大,已经不是公检法系统能决断的了。黎宗平带走了国家价值几百个亿的实验数据,这么多年才归案,专案组所有人就等着结案立功,结果公安内部出问题,又让人跑了,军委要严查,谁敢在这件事上开绿灯?”黑暗里庄轻轻偏了下头,想躲开他的手。蒋危语气软下来,“当时调查公安系统泄密案,是军委这边主持的,你放心,第一手证据在我手里,只要我不交,这案子就没法审下去,庄叔叔目前待在留置所是最好的办法。”“预设前提错误的情况下,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庄张了张口,眼睫低低地垂下来,“我爸不会做背叛这身警服的事。”他斟酌了一下,想说这案子不用你管,他自己会查,想了想说出来也是平白找罪受,于是背过身去不说话了。蒋危侧身躺在庄身边,帮他掖好被角,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庄的肩,一直等人睡着,就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拧亮床头灯,借着一点清冷的光亮去端详枕边人。手机在枕头边亮了亮,下面人传来庄的行程记录,蒋危懒得打开看。蒋危靠着床头坐了一会儿,起身去阳台抽了支烟,进屋时他看见搭在椅背上的警服。庄看这身警服看得比命还重。在他心里,国徽与警徽排第一,打小疼他宠他的外祖父也只能捞个第二,再算上什么父母恩师、警校同窗,轮到自己恐怕得排条长队到法国。蒋危把警服拿去替庄洗了,拎到烘干机里吹了半天,吹干以后,又把自己揉出来的褶皱一点点熨平,然后端端正正挂在了门口,这样庄明早出门时就能直接穿。好不容易忙活完,蒋危在床上翻了两遍身,又坐起来。他忽然想起来还没有喂狗。西米露是蒋危三年前买来的,那时候延庆案发,庄部长涉嫌泄密被纪委带走调查,庄整日坐在病床上,就眼神空茫地盯着窗外的蓝天。蒋危怕他出事,也想缓和一下关系,从朋友那买来这条赛级萨摩,虽说两人最终还是回不到过去,好歹能让庄开心点。蒋危抖开被子把庄裹进去,怕拖鞋吵到人没敢穿,光着脚轻轻摸去了厨房。羊汤早就冷了,蒋危把里面的肉挑出来,过了两遍热水,简单洗去调料味,拌了小半碗狗粮端给西米露。西米露凑上去嗅了嗅,摇着尾巴跑开了。狗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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