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大换血比璋州有过之而无不及,璋州只是换了主要的官员,而州上下大改,尤其是铁矿这方面,皇帝盯的更严。周云放因为杀匪勇猛,在军中当了个小统领,以他的年纪和身世,做到这个位置上,已经实属难得。燕秦听说这件事时,正在山中苦练。他的个子窜高了不少,若是说以前像一只可怜瘦弱的小奶狗,现在变长成了颇具英气的小狗。“周云放这人还真有几分本事……”燕秦从瀑布下离开,若有所思地喃喃。水珠顺着少年的腹肌线条下滑,在日光下折射着光芒。想起太子哥哥当初望向他欣赏的模样,燕秦心里充满了警惕。燕秦自言自语:“说起来快国日了,可以找到办法多看太子哥哥几眼了。”想到那只能在梦中相见的人,燕秦轻叹。这段时间他读了不少书,也知道何为礼义廉耻,他也知道他肖想的那个人是他绝不可拥有的。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想他不梦他,那种欢乐和满足让他上瘾。他越想控制自己不去想哥哥,偏偏越想他。索性燕秦也不束缚自己了,他就想能碰到太子哥哥,被太子哥哥踩在脚下,睡在太子哥哥身边。州的风波刚结束,朝堂仍旧忙碌不停,因为国日将至。这是大燕王朝建国的日子,每年的这一天,皇帝都需要携皇子朝臣一同去大佛寺上香,以祈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今年不是整年,所以不用大操大办,但该到位的还是要到位,加上今年刚发生一件大事,人员洗牌,有些新上任的官员经验还不足,因此很是忙碌了一番。国日当天,皇帝在前,蔺绥身为太子其次,皇子公主们排在后。那位痴傻需要静养的五皇子是不在的,不过没人在意。后妃皇帝只带了皇贵妃和德妃,近臣则是薛定春、钟琢、尚书令之人。按照规矩,这些人是需要在大佛寺里住上一夜的,以便“沐浴佛光”。蔺绥到了居住的禅房,窗外是一片静幽的紫竹林。州一事,他的谋划得以更进一步,现在只需要静待接下来的机会。因为纵情声色,皇帝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接下来是时候该让钟琢献药,让他朝着奸臣的道路再迈一步。奸臣这颗棋子的好用让蔺绥十分满意,奸臣自然是会排除异己,这排的当然是他要踢走的人。想到对这一切一无所觉的皇帝,蔺绥面上的神情越发玩味。入夜,蔺绥警觉地睁开了眼,而后又放松了下来。蔺绥好整以暇地问:【婆婆,外面是你儿子吗?】系统气愤道:【是你儿子还差不多!】蔺绥:【你要是想这么安排,我也不是不可以。】众所周知,养父是高危职业。暴戾太子x痴傻皇子入梦香,淡青色,无味,中香者会陷入睡梦中,身体却依旧可以做出感知后的反应。它是一种极为罕见的香,还有一个如此动听的名字,但研制出它的人却并非制香高手,而是一个毒医。这位毒医可谓是臭名昭著,他研制出这种香的目的是为了折磨仇人,让他们在睡梦中被开膛破肚,然后再让他们清醒,让他们在惊愕与痛苦中死去。这种香的秘方早就失传,燕秦是在某个孤本上看见的,根据上面的方子一点点还原,耗时许久才研制出来,用动物做了试验后找了死刑犯验证,才敢放心的运用。淡青色的烟雾散在了禅房里,蔺绥安静地看着,唇角微扬地闭上了眼睛。隐秘的纵容,拉开夜的帷幕。门被轻轻推开,身影被月色拉长。燕秦并未走到床边,而是站在门边贪婪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他有许久没见到他的太子哥哥,别说声音、眼神,哪怕只是个背影,也都只能在梦中回味。太子哥哥似乎也高了些,燕秦走上前,用视线描摹着蔺绥的眉眼。随着五官的长开,兄长的气度风华更甚以往。他的唇角微弯,似乎陷入了一场好梦里。燕秦捧起了蔺绥的手,轻轻地蹭着他的手背,心下又不免酸涩嫉妒起来。他又想到了去年的场景,他趴在蔺绥床边,蔺绥在睡梦迷蒙间对着他笑,可那个笑容并不是给他的。燕秦恋恋不舍地摸了蔺绥的手好一会儿才放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双微启的红唇。可惜有贼心没贼胆,虽然他做了这种令人不齿的行径,却还是不敢放开胆子。他哪儿敢呀,虽然日思夜想,但又生怕亵渎怠慢了他的太子哥哥。在他的构想里,偷香和剥衣裳这种事儿,都是得新婚之夜做的。成对的红烛下,太子哥哥穿着嫁衣瞧着他,哪怕到那个时候,太子哥哥手里拿着把刀抵着他的胸膛,他也死而无憾了。可惜这世上还不能男子光明正大的娶男妻,更遑论他要娶的是这世间最尊贵的人。燕秦今晚来见蔺绥,也只是想趁他睡着了偷偷摸摸的多看几眼,为了避免蔺绥惊醒过来发现他在装疯卖傻将他驱赶出去,才用上了这香。可看着看着,燕秦便又起了旁的心思。这怎么能怪得了小狗没有自制力呢,眼前摆着香喷喷的肉骨头,世上有哪几只狗能做到无动于衷?燕秦心里寻思想,他不吃,他就闻闻。皇家精心养育出的尊贵的太子殿下,连双足也是白皙细腻,触感绝佳的。燕秦肆无忌惮地把玩着这一双以往只能看不能摸的脚,指尖滑过脚背的青筋,握住细瘦漂亮的脚踝。这闻着闻着,小狗心思又变了,绝对不吃,就舔舔。燕秦看似气定神闲地站着,闭上眼藏住内里晦暗的狂热。窗外的紫竹因风而动,树影婆娑。陷入梦乡中的人毫无意识,但身体却有自己的反应。蔺绥的腿不自觉地曲起,想要摆脱恼人的桎梏。尤其是脚掌处的热意粘腻格外烦人,脚趾缝隙似乎都被冲撞过,十分不适。寺庙的夜钟响起,吹过紫竹林,散在一片安静之地。这本该是庄重洁净之地,却有人毫不忌讳地冒犯着神明。于燕秦而言,那金身铸就的佛祖不是他的神,如今躺在他面前的才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他小心又隐秘,无所谓背德。在后宫里,没有什么东西是天生就属于某一个人的。哪怕他曾经是地位尊崇的皇子,也一样任人欺辱。唯有权力足以让人站稳脚跟,不会令人生杀予夺。可燕秦有了比权力还要渴望的东西,他狎昵似的碾磨而过细嫩的脚掌,脑海里想着衔衣的红唇。总有一日……总有一日他要让那双眼里的泪,是因为他而流。燕秦还在漫无边际地思索一些其他的事,太子哥哥那日怎么会在那个地方,莫非他有特别的癖好?这种癖好对他来说还是太惊世骇俗了一些,燕秦害羞地想,不过为了迎合太子哥哥喜好,他也是愿意的。只是不知太子哥哥还喜欢哪里,观月楼似乎就很不错,那里是钦天监的地盘,观星探象用。那里是整个皇宫最高的地方,足以俯瞰整座皇城,下面的人若是往上望,哪怕看见人,也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人影。燕秦暗自否决,这似乎好像不够格,有什么可以看见外边,但外边又完全无法看见里面的绝妙的地方呢?似乎没有,不过他着手建一个似乎也无妨?燕秦一边随意构想着,一边效仿和尚撞钟。皮肉灼热到似乎要被烫伤,蔺绥的眉心早已皱起,唇边的笑意也失去踪影。“太子哥哥……”燕秦一如既往地亲昵的叫着,只是他早已不是往日瘦弱无力的少年,连声音都因为成长而略有改变。比起以往故作的柔弱无力,低哑的声音里充满了危险与渴望。他想俯下身亲吻他眉间的褶皱,可偏偏他如今的动作又不太合适。“太子哥哥帮我握着,以免弄脏了哥哥的衣裳,不然明日哥哥定当是要生气的。”燕秦理直气壮地说出荒唐无理的要求,那从来只执笔批折的玉手便在一无所觉中裹住了脏污的什物。“哥哥若是能梦见我便好了,那我不管吃什么苦都能开心的笑出来。”闭着双眸的人依旧未醒,在这夜里像一朵安静盛开的花。“我倒也知道这只是痴人说梦,在太子哥哥眼中我也不过一介痴儿,又如何能让太子哥哥梦见我呢?”燕秦喃喃着:“就快了……时机还没到。”燕秦是一个格外谨慎的人,他只有一次机会,如若没有选好时机,将来会非常棘手。他不希望他和太子哥哥之间有任何阻碍,所以要事先让其他人出局。庆王做事滴水不露,他是在为了避免自己没有登上储君之位而被抓住把柄,不过只要是人,就不会没有破绽。“我会帮太子哥哥的,太子哥哥也要帮我呀。”燕秦蹭了蹭蔺绥的面颊,唇角上扬。太子哥哥真不愧是他的手足,也同样用他的手足帮了他这次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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