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抵达南家门口。 南岸掏钥匙开门。 宋先生问了句:“不用先敲门?” 南岸随口答:“自己家敲什么门。” 宋先生没说话。 南岸莫名心虚:“怎么了?” 宋先生:“你说过你有这个习惯,是因为不想冒昧打扰,所以提前敲门让里面的人有个准备。” 南岸愣了愣,边想边说:“算了,告诉你也没什么,其实我是怕哪天进门,撞见你和别的人在客厅里” “你”宋先生拧眉看着他,压抑着内心的烦躁好声好气地跟南岸说话:“我什么时候有过别的人?” 南岸不敢顶嘴,怂怂地说:“以前有人警告过我不要打扰金主的好事,我这不是有点多心嘛。” 宋先生恨铁不成钢:“该长心眼的时候没心没肺,不该多心的时候偏偏胡思乱想,南岸,你真是”气死我了。 南岸语气特别诚恳:“我这不都把所有的心思耗在你身上了么。” 宋先生忽然消气了,揉了揉南岸的头发,心情复杂地说:“不管有没有用,我以后一定多给你吃点核桃,补补脑。” 南岸下意识摇头,他脑子里还长着个肿瘤呢,万一核桃的营养都被脑瘤吸收了,多亏。 南家四室一厅三卫,听着挺大的,但房子里有用没用杂七杂八的东西摆放得太多,一眼扫过去还是觉得狭窄。 宋先生随南岸走到卧室门口,正等着开门,南岸按在门把上的手刹那间一滞—— 完了,该死的脑瘤,让他连墙上还有宋先生画像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南岸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宋先生,我房间有点乱,不如我们还是去酒店睡吧。” 宋先生怀疑地看着他:“你直接告诉我你房间里有什么非常见不得人的东西。” 南岸摆摆手:“没有啦没有啦也就一般般见不得人啦。” 宋先生伸手开门。 南岸猛地按住宋先生的手:“宋先生!今晚去酒店住,你想怎么样我都随你!进医院都没关系!” 宋先生微笑:“这对我来说没有你房间里的东西诱惑大。” 吱呀——门开了。 宋先生看着眼前的景象,难以置信。 南岸默默抱着头蹲在墙角,将脸埋在膝盖间,两只耳朵比采蘑菇的小姑娘篮子里的蘑菇还红。 宋先生感叹:“啧” 南岸像个被警察叔叔当场抓获的犯罪嫌疑人,老老实实蹲在地上不敢乱动。 宋先生还是感叹:“啧啧啧,你” 南岸的头埋得更低了,他破罐子破摔:“没想到吧没想到吧。” 宋先生蹲在南岸面前逗他,南岸像只蜗牛,戳他一下,瞬间闪电般缩回蜗牛壳里半天一动不动,宋先生觉得特别好玩,“比我想象得好一点。” 南岸小声:“你想象里是什么样?” 宋先生说:“等身充气|娃娃。” 南岸跑题:“为什么是充气的不是实体的?” 宋先生:“实体的你买不起。” 辛辛苦苦攒的五万块钱还在那张银行卡里。 南岸:“好吧等等,我至于那么痴汉吗?” 宋先生调侃:“你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南岸深深低下了颜控卑微的头颅。 宋先生把他拎起来,恶劣地强迫他看向绘在墙壁上的立体画,“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南岸怂兮兮地说:“不能。” 宋先生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洗完澡,南岸裹着浴袍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宋先生从后面拥住他,灼热的呼吸浅浅地喷洒在颈间,透着压抑已久的暧|昧和情|欲。 南岸想翻过身来,宋先生扯下浴袍带子将他的双手反绑在身后,“不准乱动。” 南岸抵抗:“不要从后面” 宋先生由不得他,“这可是你自己在车上说的喜欢,又疼又爽。” 南岸悔不当初,摇头叹气:“爽在身上,疼在心里,宋先生,这对我的眼睛来说实在太残忍了。” 宋先生温柔微笑:“这也是美貌防沉迷系统。” 南岸肠子都悔青了,还想挣扎,不堪的身体反应让他浑身软绵绵的没力气,宋先生强硬地按着他,沉声警告:“再乱动一下以后别想我从正面你。” 南岸立即乖乖地配合。 等风平浪静,南岸靠在宋先生肩头无声地哭,哭起来眼睛湿漉漉红通通的,像只刚被人蹂|躏完的小兔子。 “哭什么,”宋先生揉了揉他的脸颊,柔声问:“真弄疼你了?” 南岸泣不成声,眼泪哗哗地流:“和你比起来,墙上画得可真不是个东西,呜呜呜” 宋先生事后那点温存和情意顷刻间荡然无存,他的目光沉下来:“你脑子里就只有我这脸是吧?” 南岸摇摇头,“你身材也好极了。” “你” 一巴掌重重地落在屁股上,南岸疼得嗷了一声,捂着屁股委屈地控诉:“夸你你还不满意。” 长得好看的人总希望恋人钟情于他有趣的灵魂,灵魂有趣的人总希望恋人夸自己长得好看。 普通人的心思真是令颜控茫然。 宋先生按开床头的夜灯,在黯淡朦胧的暖色灯光里静静望着南岸,什么也没说。 南岸被宋先生深不可测的目光看得心虚,想躲,立即被对方眼里的警告意味吓得不敢挪开视线,于是就这样默默和情人对视着。 良久,宋先生微微敛起眼眸,浓密的睫毛垂下来,细碎的光影在他眼底闪烁,似乎是有些紧张,“容貌是暂时的,我会变老,变得不好看,但你能不能” 听似强硬的口吻里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给我一些永久的安全感。” 先承认感情的人,总是更谨慎低微。 25岁是一道坎,宋先生已经过了年少轻狂x虫上脑的莽撞年纪。现在他确信,曾经渴望触及的“有温度的回报”,就是和南岸的感情。 无论他们之间曾经是什么关系,有过什么可耻的交易,现在宋先生想收获更多的温情,为此他愿意付出同样有温度的回报,而非冷冰冰的金钱。 南岸惊诧:“宋先生缺乏安全感?!” 宋先生黑着脸不想说话。 果然只有安安静静睡着了并且不说梦话的南岸才是最乖最可爱的,这家伙一睁眼就想方设法地气他,偏偏他还从来都没办法真的生气。 南岸知道后总是:略略略,你自己气着气着就笑了怪我咯? 南岸拍了拍他的胸膛,“宋先生,有点自信,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 宋先生猜测道:“因为比我好看的没有我有钱,比我好看又比我有钱的,没有我对你好?” 南岸愣了一下:“不是,我没想这么多,我就是想表达,世界上没有比你长得更好看的人了。” 宋先生拿枕头堵住了南岸的嘴。 这个人能不能对他的脸少一点狂热! 夜深,宋先生没有睡着,借着透过窗帘的路灯微光端详南岸的睡颜,枕边人呼吸平缓,神情恬静,为静谧的夏夜平添几分祥和安然。 宋先生的心宁静柔软。 忽然,枕边情人的嘴唇动了动。 不准说梦话! 宋先生将食指按在南岸的唇上。 南岸幽幽地睁开眼:“我还没睡呢。” 他夜里越来越睡不安稳,浅眠还多梦。 南岸抬手,指尖小心地碰了碰宋先生的眼睫,把肚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小心思都吐出来,“好想你变成我的睫毛啊。” 宋先生垂着眼睛顺下睫毛,配合地任他乱碰,“为什么?” “那样你就可以永远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南岸不敢多碰,怕把宋先生好看的睫毛摸秃了。 宋先生好笑:“为什么不是你变成我的睫毛?” 南岸不假思索:“你总是说我天天就知道气你,那假如我变成你的睫毛,还不每天掉一根进来扎你眼睛?” 宋先生笑了。 他翻身而上,按着南岸的肩膀。 南岸以为宋先生一时兴起要亲吻他,温驯地半眯起眼睛予取予求。 宋先生低头垂眸,渐渐凑近,眼睫轻柔地扫过南岸的眼睛,两个人鸦黑密长的睫毛小心地碰了碰,彼此短暂交织在一起后又缓缓分离。 微妙、柔和,撩拨起心底深处的美好与温存。 南岸怔了怔,心生触动,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长久的寂静后,他忽然道:“宋先生,还有件事情我一直没告诉你。” 宋先生不动声色,心里将各种情况猜了个遍,难道南岸想趁机坦诚,他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肤浅,而所钟情的,也远远不止是他的容貌? 南岸说:“其实我长了个脑瘤。”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逍遥丸子头3瓶;青青子岑1瓶 宋先生写ns是想写他们的姓氏缩写 (排名不分攻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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