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濯自认有罪,默不作声地松了手。关渝舟也没管被弄乱了的头发,伸手进桌肚里一掏,拿出了一面巴掌大的小镜子。这个镜子并不完整,背后还有着胶带的痕迹,像是被从什么圆形的东西上拆下来的。他放在手里颠了颠,随后将它递给了覃念。覃念拘谨地接过,眼睛却亮了,“谢谢您!”关渝舟道:“有点小,凑合用吧。”覃念点了点头,小声说:“有就已经很好了。”三言两语听得夏濯一头雾水,也不多问,继续掏桌肚里的其他东西。虽然桌子被从教室搬到了这里,但里面该在的东西还在。角落里有很多购物清单,发票上的地址却显示在城镇里,像是从更繁华地方买入,或者请人代购回来的,下方的总价在这个年代也不算少,能在文具上有所花费的应该家庭条件还挺好。夏濯把发票放到一旁,“如果这桌子的主人就是先前我看到被欺负的那个孩子,应该名字里有‘秋’字吧,我听到他们叫他‘秋小妹妹’。”他说完便随手取了本泛潮有些皱的书,发现这里的所有书本教育程度都停留在小学五年级,和教室里那些初中课本截然不同。2002到2005,五年级到初二。正好三年。这么说来,按照那女参与者自爆的线索来看,这孩子极有可能就是三年前失踪的那一位,因此他的东西全都被搬出了教室,放到这间房里了。想到隔间里那小朋友的可怜模样,他下意识放轻了动作,翻开封页,看清了纸上写的名字:秋应华。作者有话说:这个梦境一部分是为覃念打造的,他的人格分裂原因很好猜了~镜子的作用当然是为了他和他的副人格能经常玩镜♂面py(不给主人的献礼(七)截至目前,在学校里收集到的信息仅限于失踪者的班级和三年前失踪学生为学号25、名叫秋应华这两点。夏濯一上午除了糖之外没怎么吃东西,到这个时候也饿得有些脱力。几人便直接在储物室的床上坐着休息了片刻,顺便将午餐给解决了。不过知道名字后也比较好办事,过了中午最容易瞌睡的时期,三人去了医务室,将收在架子里的记录簿翻了翻,果然秋应华这个名字这三年再也没出现过,倒是在2002年四月之前有着密密麻麻的伤病处理记录。病因也很普遍,大部分记着的都是磕到碰到来这里处理伤口,少部分是感冒发烧,或者身体虚弱请假来这里休息补眠的。唯一突兀的就是次数太多了些,基本一周就要跑两到三次医务室,频率是其他学生的好几倍。“好奇怪,来医务室这么勤快,肯定会引起老师关注的吧。”夏濯大致翻了一遍,扭头和关渝舟说:“校园欺凌都这么明显了,谁没事隔三差五就受个伤啊……更何况这都不是隔三差五了,平摊下来都两天一次固定打卡了。”关渝舟道:“很多校园欺凌刚开始都是以开玩笑的形式,哪怕大人问了,得到的也是小孩子间皮闹的结论。而且这个年纪的孩子处于对一切都懵懵懂懂的阶段,这里又是偏远地区,教育跟不上,老师只会教他们书本上的知识,没有人教给他们尊重人善待人的道理。”他顿了顿,又说:“还有一种可能,大人其实是知道的。”夏濯隔了几秒反应过来,“所以几年前这件事他们都全闭口不提,是因为他们自己心里有鬼?”“嗯。”关渝舟笑了笑,“我之前来过类似的梦境,也是围绕着校园暴力为主题进行的主线。”“讲的是什么?”“背景是一个贵族院校,讲的一个小女生因先天性白化病而被同学欺负。女生胆子很小,不敢和家里人说,因为父亲母亲都很忙,也是花了不少关系才把她送到据说是‘英才教育’的学校里。“但一提到‘贵族’,很多人脑海里就能冒出‘阶级’两个字。这所学校没什么尊师理念,所有老师都在看学生脸色行事,怕得罪一些有权有势的而丢了这份高薪工作。女生在遭到欺凌差点断了生存念头时遇到了一位男老师,这个男老师是个非常温柔的人,给了她很多方面的鼓励。”夏濯接话道:“然后她爱上了男老师?结果男老师只是个披着皮的坏家伙?心理变态?校园欺凌整件事都是他一手导致的?”机关炮一样接踵而来的猜测让关渝舟笑意更深了些:“你倒是想法挺多。我一开始也这么想过,毕竟这个套路是最常见的,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那个男老师的确是个好老师,他是凭借自己的学历和能力进了这所学校,也是的确一心为学生的未来考虑的。“他因为护着这个女学生,被所有其他学生连带着一同记恨了。那根本不像是一所学校,更像一个监狱,监狱长不是老师或校长之类的引领者,而是学生。保护弱小的英雄总是冲在最前面的,但也就意味着他将会承受更多的恶意。英雄不是谁都能当的,也许热血漫里凭借一腔正义和主角光环可以化诸事为顺遂,但他却并没有漫画里那样好的命。”夏濯问:“遭报复了?”关渝舟点了点头:“嗯,帮女孩子挡了一下,从直梯上摔了下去,后脑勺着地,当场毙命了。找到的报纸上刊登过这件事,只提到过某中学教师失足自己摔死。”“那那个梦境要参与者做什么?”“那个女孩子疯了,她在老师死的地方转了好几天,然后割腕自杀,临死前摆出了和老师摔下来时同样的姿势,为了能完全和地上的粉笔轮廓吻合,她还掰断了自己的胳膊。”夏濯脑补了一下,噫了声:“是个狠人。”“主线任务是要求参与者调查并终结一个叫‘白影借物’的校园传说。这个传说讲的是在放学时间、太阳和地平线齐平时,有个扭曲的白影子会在身后拍在教学楼下学生的肩。如果不答应,就会被扭断脖子;如果答应了,就要回答她的问题。”“问题是啥?”“‘能借我你的一只手吗?’”关渝舟补充道:“不止这句,每次问题是随机的,白影子会朝学生要身体的一部分,比如胳膊、大腿、眼睛之类的。”夏濯歪着脑袋问:“她要凑出个身体然后重新回来吗?”“是为了凑给她死去的老师。参与者在这场梦境中身份就是学生,运气是很重要的一点、因为回答了‘能’,就会被夺去身体一部分,倘若是眼睛耳朵这些小部件还好,不会造成死亡,但如果是大腿、手臂、脖子之类的,就会毙命;而要是回答了‘不能’,还是会被扭断脖子,结局和不作回答是一个下场。”夏濯一锤定音:“流氓专政!”没听过的词闯进耳朵,关渝舟缓了缓,“……你这是又诌了个什么新词汇?”“不讲道理等于耍流氓,整个梦境规则围绕她来决定等于专政,加在一起不就是流氓专政?”“……”夏濯也不在意他的不搭腔,饶有兴趣地追问着:“不死既伤,听上去挺难的,最后是不是参与者死得挺惨?”“一天死一个,也不算很惨吧。”关渝舟将死亡轻描淡写了,“一开始不得要领,等到给主人的献礼(八)镜子里的“覃念”另有别名,叫小黑,全名覃黑。夏濯觉得这个名字实在槽点太多,和自己的“夏明明”、关渝舟的“关强强”都有异曲同工之妙。一问缘由,得到的回复是小黑叫起来顺口,顺着顺着就这么定下来了。镜中,小黑穿过拉闸门拿到了广播台上的八音盒,而后重新回了覃念站定的位置,将它推到了镜面上。覃念伸手和小黑的指尖隔着镜面相贴,原本在镜子世界里的八音盒直接被他这么一握一拽间拉扯出来,出现在了手心上。“真的牛批。”夏濯看得怀疑人生,止不住又夸了一遍,“这样岂不是可以轻轻松松拿到所有难拿的道具了?”覃念摇摇头,“并不是的……镜子照不到的地方小黑是进不去的。”关渝舟接过八音盒打量着,没有冒然旋转上面的发条,打开盒盖后不禁露出了然的神色。方形盖子中间是一个原型凹槽,大小和覃念手上的小镜子相互吻合,但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目前为止不知道这八音盒能起到什么作用,他便先将这个东西收回了道具仓,打算等有了眉目后再做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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