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天亮这个认知让夏濯也松了口气。“您当心点脚下,外面都是山路,关先生他应应该已经到镇子了……我、我带您去找他。”少年向后退了一步,低着头让开了门前的空间。夏濯被他一口一个敬语搞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别别扭扭地嗯了一声。他离开前回头再看了眼,发现镜子上的那些手掌印竟是浮现组合成了一句话。撒谎的人要掉脑袋哦。作者有话说:你们看看我的海星……就让你们看看,没有让你们送我的意思,真的没有qwq(疯狂暗示!!!)给主人的献礼(二)从车站去镇子里还有一段距离,夏濯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一边和低着头走在身侧的男孩子搭话:“你看起来好小,是刚上大学吗?”“啊,这个……”男生支支吾吾,有些自卑道:“我、我其实读到高一就不读了……”夏濯很快反应过来,语气无所谓道:“要我说,会认字就行了,有些人上学上了半辈子,?还不如人家没念过书的奋斗一阵子呢。哎,你跟我说说关渝舟吧。”“关先生?”男生有些迷茫,涨红着脸连忙摆手,“我和关先生不熟的,我们只会在入梦的时候联系,但关先生人很好的。虽然他平时表情都……有点吓人,但我……我不怕的,他对我们很好的。”“很吓人啊?”夏濯乐了,有些想象不出来对方吓人的样子。他笑眯眯地拨弄两下额前凝成一团的湿发,接着问道:“怎么个吓人法?”“这个不太好……说。”他最后一个字干巴巴吐出来后,脖子猛地一缩,朝着正前方喊了一声:“关、关先生。”“嗯?他怎么?”夏濯还饶有兴致地在等他把话补充完整,压根没注意到话题里的正主已经在山头上侯着了,直到视线中看见一双黑色皮鞋他才把视线从旁边人身上收回来,有些震惊地打量起十米开外的男人。没想到关渝舟真的穿了一身西装来。剪裁合身的衣服正套在衣服架子上,那张优质脸微微带笑,眼睛弯着看向夏濯所在的方向,肩宽长腿一词在他身上凸显得淋漓尽致。“在聊我?”夏濯回过神,下意识吞咽口水,“你是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还不能给我聊一聊吗?”“怎么搞的这么狼狈,有受伤吗?”关渝舟抬脚靠近他,眉头稍蹙着将他上下打量一圈,见没什么大碍才面容缓和下来。他声音里没掺任何不满,依旧如往日一样温温和和的,“想知道我的什么事?直接来问我不是更好。”“……没,我挺好的,不缺胳膊不少腿,还能给你蹦两圈。”不知是不是这一觉睡得太久,时长不见心里不怎么踏实,听见熟悉的声音后,夏濯舔了舔后槽牙,一直提着的那口气总算舒出去了。背后问起别人事,还被抓了个正着,虽然不是说什么坏话,但也多少会有种被抓了包的尴尬。他尴尬的次数屈指可数,目前来说也许是头一遭,想做点什么来缓解一下这种心里的不自在,指腹不经意地揉了揉唇,三两下将那小片搓得红润起来,“你什么时候到的啊?”“没事就好。”关渝舟回答他,“我也刚到没多久。”见话题被成功岔开,夏濯再次灿然地笑起来,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被喷溅的星星点点泥巴和血迹,又略微不满地皱了脸,“我想洗个澡,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他话音刚落,背上就搭上了关渝舟的西装外套,余温和淡淡香水的气味瞬间将他大半个人包围起来。“披着,别着凉。”关渝舟收回手,又站去了两人中间,“先去集合触发初始剧情,然后我想办法给你洗头发。”“我还要洗脸洗手吃早饭。”“嗯。”两人对话期间,一旁的那个男生一直垂头盯着地面走路,存在感可谓极低。听夏濯干脆地应了一声后,关渝舟这才给他介绍起这次一块儿同行的新伙伴:“我上次和你提过一回,你可以叫他小绵羊或者覃念。”“小绵羊?”夏濯勾着头望去一眼,觉得这个称呼实在是太贴合这人了,“倒是挺可爱的。”覃念似是不大习惯别人盯着他瞧,有些局促道:“平时的话,叫我名字就好了……因为有些人知道这个称呼……所以您、您不嫌弃的话,可以喊我的名字。”“行,你不介意的话我就直接叫你名字啦。”夏濯虽然没太听明白,但别人都这么提了,他肯定是要依的。水平西镇自形成以来都隐匿在深山老林中,是一座从村落演变而来的古色古香小城镇。镇子中建筑并不密集,马路开阔,能让两辆车并排行驶。并且地势不高,从山坡上俯瞰一眼大致就能将其收入眼底。虽然不算富裕,但足以自给自足,商店卖铺或者学校诊所什么的应有尽有。据关渝舟先到后四处搜刮信息了解到,这镇子是由几个散落的小村庄拼凑而成的,有些是集体迁徙,有些是闹了自然灾害,总之能够形成现在这种局面也算是一家亲了。刚到镇口,就有个脊背微弯的老人家侯在那儿。他明显是见过关渝舟的,看身后跟着两个眼生的,只脸皮耷拉着点了点头,随后一声不吭地领头走在了前面。“这位是镇长,这次邀请我们来的就是他。”关渝舟简单给夏濯讲了一下梦境背景,“镇子里没有警署,所以都需要坐车去市中心立案,这回从各地总共来了十六名探长,你就是其中之一。”“夏探长”笑脸迎上:“我喜欢这个身份。但一般不是都只要一位探案的人么,顶多再跟个助手什么的……怎么一下来了这么多?”关渝舟解释道:“人多说明这次范围不小。”老镇长带他们去的是自己家,镇子里没有议会厅,他另一方面也不想惊动镇民,所以临时让一伙人坐在了客厅里。家里的椅子没那么多,三人进随着进去时,看见的就是或站或坐的一排溜子陌生脸孔。夏濯粗略数了一下,去掉镇长一个原住民,其余算上自己还有十六名人员在场,这是参与者都到齐了。“今个请各位大老远赶来一趟,想必探长们都已经听说其中原委了。”老村长也不坐,背着手往壁炉前一站,唉声叹气的:“这镇子起来的不容易,大家伙儿都是逃命来的,谁都想在这儿谋个生计,让自家添丁延续香火。可这相安无事到上个月,就陆续有几户人家丢了孩子,我们也在山林里找了,河沟也捞了,可一无所获,没什么头绪。现在镇子里有人怀疑,是不是外乡人来这儿拐走了孩子,不得已,我只好申请断了和其他地方的交通往来。今天就是请各位来帮我找一找这孩子们……不然一不能给我这镇民们交代,二不能恢复交通,好不容易拉扯起来的地儿说没就没,以后我们又得回归隐居的生活了。”“这好说,找人嘛,那你得提前说清楚这儿有没有什么不能去的地方。”一人举手道。镇长眯着眼思考了片刻,道:“东边的河对岸有片沼泽地,除了那儿不安全以外,其余地方都可以去。但天黑后还是建议各位不要到处乱跑,这山上不安全。”有人问:“有狼?”镇长答:“没狼,你们不熟悉地形,少走山路为妙。”“行,那既然是来找小孩的,你总得告诉我们这丢的孩子有什么特征吧?”谁知镇长略过了这个问题,倒是用烟嗓说了个夏濯最关心的事:“这些孩子都是在学校到家路上走没了的,所以镇上的学校最近关闭了,和着几位镇民为各位临时腾出来几间房做宿舍,水电都有,一会儿我就带各位探长过去看看。”有水就代表可以洗漱,夏濯当下冲关渝舟眨巴两下眼睛,意思传达得非常清楚。关于住在哪里参与者没什么意见,毕竟现在哪怕丢几个帐篷出来让他们睡树底下都得照办。几个人又围绕丢的孩子问了些问题,但这原住民给的答案都模模糊糊,看样子是需要他们自行去摸索了。快八点时,屋外来了一辆货车,说是可以送他们先去学校看看。参与者便在镇长家门口兵分几路,大部分全都选择立即到四周去找找信息,只有关渝舟他们三个和另外一男一女上了车。两边人各站车头车尾,互不干涉。夏濯一手扒着脏兮兮的蓝铁皮,一手从口袋里悄摸摸掏出了那几张皱得稀巴烂的半截寻人启事,朝关渝舟借机小声又兴奋地邀功,“你猜我之前在车站找到了什么!”关渝舟抬眼看他,“嗯?”两人头挨着头,像是在讲什么悄悄话。夏濯也不怕关渝舟嫌弃,将纸一股脑全递过去,“我可没有拉低效率啊,我这是有底气才先去住的地方的。”原先还厚着脸皮和人说他拖后腿技能贼6,现在又不嫌多地解释起来了。关渝舟接过来顺手塞口袋里,没打算在这种风大的地方查看。他轻轻笑道:“先去宿舍也好,毕竟那是我们晚上要住的地方。而且既然人是两点一线中走丢的,那学校里肯定是有线索的,就算你不和我提,我也会先带你去学校看看。”“你们是不是……”斜对面的女人一直在打量他们,在夏濯对那种视线忍无可忍前开了口:“已经有关于这次梦境的什么线索了?”夏濯看过去,没说话。那两人也不怵,女人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接着说:“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我们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司机,他载了我们一程,看样子不是这个镇上的人,但是他和我们提到了几年前的一件事,说是有个”男人打断她,“讲那么多干什么。”女人被凶得一哆嗦,连忙闭了嘴,也不再看夏濯那边了。一说到几年前的事,就让夏濯想起了报纸上的伐木场消失事件。但不知道这女人想说的是不是同一件,他试着套了个话:“是几年前也有孩子走丢的事儿?”他当然不能透露任何信息,当下胡编乱造了一句,要是这人否认也没什么,只不过引个话端罢了。谁知那女人眼睛瞪大了一些,声音穆地拔高了:“你怎么知道?”夏濯故作得意一笑:“因为这个线索我们也有。”嘶,他还真不知道。所以几年前也有孩子丢了?还是这女人和自己一样在信口开河?给主人的献礼(三)学校建立在凹陷的一处平地上,夏濯庆幸是随车一起来而不是徒步,因为从镇长家过来相当于中途翻了小半座山。本来他以为小地方的学校没多大,到了才发现挺壮观的,不像普通地方高楼一个挨着一个,这儿的楼围成一个闭合的“口”字形,中间是露天的活动场所操场,所有学生课间操的时候会来这里,休息时几乎都跑到校外去蹦。周围没有铁栅栏和高墙围着,似乎哪个学生想逃课往草丛里一趴就能溜之大吉了。不过虽然外部没有阻碍,楼的入口却被用铁链锁住了。司机将车停在一旁,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锁,然后和他们说:“这里最近也没人,就随你们用了。但镇长还是希望你们爱惜学生留校的东西,咱们大人觉得不是什么事儿,他们小毛孩还当自个儿的宝贝护着呢。”关渝舟应道:“那是自然。”“哎,现在孩子可了不得,弄坏一下他们玩具,就跟要命似的冲上来抓啊挠啊的,还成天到晚比玩具,也不知各个从哪里搞过来的。要我说,就是一点心思都不在学习上哟……”夏濯跟着他们往里走,默默记住了这句话。楼四面分别朝向东西南北,东是小学楼,西是初中楼,南是高中楼。左邻初中右邻小学直面对高中的北楼则是教师的活动地,其中涵盖了办公室、卫生室、储备室等。夏濯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造型独特的学校,好在班级门口都竖着牌子,倒也不至于会因为转向而找错了地方。他拽着关渝舟的衣袖,耳边听那司机絮絮叨叨讲这里的教育业,余光却瞥见一同来的那位男人直接将路过处对应的班级牌子一股脑全给摘了。女人半路去劝了他几回,压根没效果。覃念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走走停停犹豫不决,像是想拦又在害怕,最终还是结巴着蚊子音道:“你这人怎么、怎么这样啊,这种事做多了会遭到惩罚的……”男人把手里的几个铁牌攥得吱嘎响,闻言直着背嗤笑道:“你新来的?那群在镇子里的人不会少做手脚,反正你们也记住大致方位了,又不吃什么亏。要是我不这么做,吃亏的就是你们和我们,我这是为了咱们做考虑!”参与者之间的互相猜忌就是这么愈演愈烈的。“可是,你这样丢,大家都知道是……”覃念还想再念叨什么,男人却二话不说地将铁牌从窗户直接丢了下去,七零八落瘫了一操场。覃念未说完的话全都被埋藏在噼里啪啦的背景音里,夏濯回头瞄了他一眼,看他还是一副低着头任人拿捏的唯诺模样,心觉奇怪地扬了扬眉,终究没朝关渝舟多问一句。“就是这里啦!”司机拍了拍木门,将上面即将脱落的油漆拍得掉了渣,“嘿嘿,咱这虽然地小,但什么都有,大伙儿一起置办的,这连着的三个房都能用!”镇子上的学生都是走读,没有住校的说法,所以学校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建宿舍。临时腾出来的房间大小各不相同,临着的三间房分别是一间储物室一间医务室,还有与西侧初中部相连的一间许久未用过的旧教室,里面临时堆了几个上下床,中间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块破屏风,就算是将空间一分为二了。三个房间总计八个上下铺,正正好好十六个床位。夏濯在储物室和医务室中间站定,扭头问关渝舟:“我们住哪?”毕竟教室里要住八个人,虽然人多听上去安全,但嘈杂还破事多,不如捡个人少的清净清净。关渝舟十分自然地站在他的右后方,反问他:“你想住哪?”“有没有什么说法啊?”关渝舟摇了摇头,一副“你来定”的模样。老样子,又是盲选。“洗漱的地方在二楼的南北角尽头处,卫生间在两边对角的地方,这几天不停水的,你们随用随取啊,甭客气。”司机尽职尽力地交代了最后一处地方,随和地笑着准备离开了。眼看快要消失在楼梯道里,他又突然定住,像是整个人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几人原本还在想着选房的事,见状莫名其妙地看了过来。那司机僵硬地站在那,脚还维持着要抬不抬的模样。男人和女人面面相觑,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男人也算是胆子大一些的,朝前走了几步想要看清情况,司机却保持着原本的姿态一点点机械地低下了头,看向了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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