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还没醒透,脑子迟钝得不得了,迷迷糊糊答应了,这次周琰耐心了很多,尽管中间也有不少挫折,但至少让梁锐希舒服了。事后两人又搂在一起接了十来分钟的吻,梁锐希再次犯困,低声道:“我想再睡一会儿。”周琰说“好”,梁锐希两眼一闭,几乎一秒就失去了意识。等他再次醒来,发现周琰已经换了衣服,看来是趁着他睡回笼觉时洗过澡了。“刚过来就见你睁眼,”周琰在床边坐下,揉揉他的头发,“睡够了吗?”“嗯,几点了?”“十点半,你睡得很熟,”周琰温柔地望着他,询问道,“怎么样?刚刚疼不疼?”一醒就被问这种问题,梁锐希都有点赧然,但他回味着刚刚的感受,还是诚实地给予了认可:“这一次好多了。”周琰眼睛亮了亮,看起来很高兴,又俯下-身吻他。黏糊了一会,梁锐希才想起来问:“你昨天说的卖房是怎么一回事?”周琰不是一个喜欢吹牛的人,之前说这房子是自己凑钱买的,梁锐希便信以为真,可昨晚听他说他妈妈要他把福利还回去什么的,梁锐希又有点纳闷。周琰都能记得“醒了再做”,这句自然也记得。“我妈妈让一个给我们律所投资的阿姨撤了资,开律所的时候我没有求助过她,但这个阿姨确实是她的人脉……我们的运营资金很紧张,做案子回钱的周期又长,没了这笔资金,这半年可能很难熬过去。是我引发的麻烦,我不能让雅东一个人受累,所以才打算卖房……”梁锐希仔细一想,将那些让他感到微妙的细节都串了起来:“所以那天我在雅言无意间听到的困难里也有这件事?”“嗯,”周琰坦诚道,“我怕你知道后产生压力,所以也叫雅东先瞒着你。”“产生什么压力?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因此对司考心生退缩?”梁锐希心里莫名来气,“我的决定在你看来就这么草率么?还是说你觉得我不能跟你同甘共苦?”“不是……”周琰拧起眉头,说,“我只是想让你安心。”梁锐希都快被他气笑了,什么都不告诉他,还想让他安心?他懒得搭理对方,下了床去洗漱。周琰看出他生气,立即起身跟了上来,一直跟到洗手间里。梁锐希兀自刷牙,都没给他一个眼神。周琰在他边上站了片刻,从身后搂住他,问道:“你愿意跟我一起去租房子吗?”对周琰这样骄傲的人而言,问出这种话很艰难,他眼里还透出一股隐忍的难过,不知道是不是在遗憾自己没法带给梁锐希更好的生活。他问完那句,又问了一句:“你愿意跟着我吃苦吗?”梁锐希浑身一震,放下牙刷,抬手摸他的脸。“有一句话你昨天才跟我说过,现在我反过来说给你听……”注视着镜子里对方的眼睛,梁锐希道,“周琰,我们现在是两个人,有事你不要自己扛,我给了你干涉我人生的权力,也请你给我同等的权力。”牛逼极了周琰感动不过一秒,见梁锐希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戏谑道:“就这么个小破房子,我跟你住一起这就能归我了?真是开玩笑。”“……”周琰表情扭曲了一下,似乎被他这两句话说的有点羞恼,但又不知怎么找回气势,见梁锐希弯腰洗脸,便顺势扶着他的腰往前一撞。梁锐希:“???”一清早被弄醒折腾一个多小时,梁锐希这次虽不见疼,但也有点那啥,被周琰这么一撞差点没直接骂出声来……而罪魁祸首耍完流氓竟然扭头出去了!它喵的,说不过就肛!还有没有理了?暑退秋澄,日夜均分。小区里种的几株桂花树在一夜之间悄悄盛开了。卧室里还残留着晨事后的余味,周琰开窗通风,一股淡淡的桂花香飘进来,他转过身去叠被子,莫名有些出神。梁锐希返回房间时正瞧见周琰一脸心事的样子,忽然想起了被周琰藏在下头的秘密。他不露声色地转身打开衣柜,挑了件黑色的衬衫换上,又翻自己的饰品盒,往左耳上换了个黑十字耳钉。说起这个耳洞,还是他高考结束后图时髦打的,周琰刚认识他时对他既染发又打耳洞的模样很是嫌弃。但如果没记错,那天他翻看周琰旧物的时候,还看见箱子里面藏着他大学那几年丢掉的大部分耳钉。梁锐希脑补着周琰从垃圾桶里翻出那些耳钉悄悄藏起来的样子,又有点想笑。谁知道在外优雅得体风度翩翩的周大主席私底下竟还有这样变态的一面?“你妈妈还在海城吗?”梁锐希忽然问。“嗯,”周琰随手收拾了一下挂衣架,“不过今天早上就回去了,她平时工作很忙,没特别的事不会过来。”梁锐希“哦”了一声,又问:“她知不知道我的存在?”“知道的吧,”周琰转过身子来看他,“我大学的时候跟她提过几次,说你是我的朋友,但我不确定她有没有记住。”“那雅东哥上回说的……”“雅东说的也没错,她确实有了隐约的猜测,所以才特地过来给我安排昨晚的饭局。”梁锐希问完这句才想起自己还没给阮雅东回消息,赶紧拿了手机打开微信,边跟对方报平安边问周琰:“昨晚那姑娘漂亮吗?”“……没什么印象。”周琰蹙眉道。回完阮雅东,梁锐希又见326的微信群里有了动静,顺便点进去看。“真没印象?”他心不在焉地对周琰道,“我看你喝醉酒了记性还挺好的啊,咱俩说的话你都记得。”周琰打量着他,低声问:“你是在生气吗?”“没啊,”梁锐希把手机往裤兜里一塞,笑说,“我只是觉得,你喝醉酒的时候比较可爱,还知道求我别离开你。”周琰:“……”梁锐希靠唇舌功夫扳回一城,心下一阵暗爽,也不顾周琰此刻什么表情,径自转移话题:“沈晖约我们在星月港见面,咱们现在过去?”“……嗯,坐地铁吧。”星月港距离他们挺近,就几站路。两人出了门,路上又继续聊了聊梁锐希他小姨的事。昨天白芸分享的录音已经让梁锐希听出不少的问题,普通老百姓被这么一吓唬可能就怕了,可内行一听就知道那伙人在搞权力寻租,深挖下去估计还能挖出不少前科。周琰说,想要他小姨高枕无忧,就要解决制造问题的那个人。而怎么解决,梁锐希所学的知识、背的规则里都明确地告诉了他要怎么做。周琰和他的思路完全一致,在梁锐希备考期间已经通过身边的朋友得到了一部分谢某违法乱纪的情报,但那些事还缺乏关联的证据节点,没法让他们拟出一封具有足够说服力的举报信。这种情况下,他们也可以通过民意调查来收集更多的线索,梁锐希忽然生出了想回一趟老家亲自调研的念头……刚好他考完试,十一月底才出结果,在这之前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自行安排。听了他的想法,周琰立即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梁锐希:“不用了,你工作不忙么?”周琰:“文书工作在哪里都能做,见客户可以先交给阮雅东去见,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梁锐希无语:“我只是去做个调研,又不是深入什么龙潭虎穴……”周琰眼神一凛,那股子霸道劲儿又上来了:“我说一起就一起。”梁锐希知道强争争不过周琰,也不再跟对方计较,他眼下只担心另一件事:“你把房子卖掉以后,律所那边能熬过去了么?”周琰解释:“律所的主要开销是人力成本和运营成本,事务所现在人比较少,这部分还好说,大头是办公用地的租金。虽说我们在哪里都能工作,但对公司而言,该有的排场还是要有……”梁锐希能理解,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律所办公点选在中心地段,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对雅言这个品牌的宣传,而律师又是最需要得到客户信任的职业之一,要是被人知道他们做着做着连个办公室都租不起了,难免会降低自身的可信度。周琰又安慰他:“你放心,到年底我和雅东做的几个案子都能回款,卖房的这笔钱放进公司只是以防万一,不出意外肯定能熬过去。”梁锐希点点头,心里却想,万一再出点什么意外呢?地铁提示到站,梁锐希收回思绪。星月港是个综合商区,里头餐饮商店展馆样样俱全。沈晖是南方沿海人士,不能吃辣,选了家知名的粤菜馆招待他们。周琰和梁锐希到的时候,魏然和吕靖同都已经在里面落座了。“喔唷,班长和校草来啦!”吕靖同见了他俩激动道。“我去,梁锐希!你怎么越来越帅了!”魏然两眼发直地看着梁锐希。“这么恭维我啊?”梁锐希摇头晃脑地对魏然道,“你再叫我一声‘爸爸’,我更爱听。”“操!”魏然笑骂,“你特么也就不说话的时候帅点!一说话就想让人抽你!”梁锐希还伸过脸去招他:“抽我?你来啊~”魏然拿起了桌上的筷子作势要打他,梁锐希见状赶紧拉着周琰挡在自己面前。周琰:“……”魏然和周琰一阵大眼瞪小眼,讪讪地放下筷子:“周琰!这么欠-操的家伙你是怎么忍他这么多年的?”周琰瞥了梁锐希一眼,两人一对视,竟都有点别扭地偏开去,一股诡异的气氛在空中弥漫,看得吕靖同和魏然都莫名起鸡皮疙瘩。“沈晖呢?”周琰主动打破僵持,“他还没来?”说曹操曹操到,沈晖慢悠悠地出现在身后:“来了。”吕靖同赶紧把话题转移到沈晖身上:“你是怕自己不够受重视,特地选个压轴的出场么?”“早到了,在楼下看了会儿车。”沈晖笑着拉开椅子坐下,又看向梁锐希和周琰,“见你俩坐电梯,我才跟着上来。”一楼展示馆正在做几辆新能源车子的车展,梁锐希他们上来时也见着了,不过他和周琰当时还在聊天,没留意到被沈晖尾随。“毕业都几年了,你俩开个同学会还约好了一起来?”沈晖玩味道。。梁锐希反驳:“我们不能一起来吗?”沈晖眯了下眼睛:“你们怎么不干脆去结个婚算了?”梁锐希≈周琰:“……”梁锐希原本都雄赳赳气昂昂地做好了公开关系的打算,结果一句话就被沈晖秒成了战五渣。微信群里口嗨归口嗨,谁都不知道他心跳有多快,可当面被人这样调侃,梁锐希真有些招架不住。加上大清早还被周琰透了个两脚朝天,梁锐希感觉自己积蓄了一个月勇气都跟着那一阵白光一起交代了……算了,逞强一时爽,事后火葬场,他还是再猥琐发育一阵吧。魏然轻咳了一声,也不知道在替谁尴尬,转移话题问沈晖:“你想买车啊?”“就随便看看,还没想好。”沈晖道。他语气里轻描淡写的态度叫魏然十分羡慕:“大佬啊,一回国就有钱买车,我是看了也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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