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尧对自己一落千丈的地位有口无言,只能往肚子里咽,“哦!” 蒋松也吃完了,可江念尧只顾自己的空碗,没搭理自己。 “蒋松。”林瑟舟威严慎重地叫了一声。 蒋松捧着碗,脚步非常轻快:“好。”我自己有 在离开江屿家之前,林瑟舟被‘吃人嘴软’贯彻到了底江屿装了一盒生馄饨,让林瑟舟打包带走。 “今天晚上不吃就放冰箱保鲜,不会影响口感。明天早上可以当早餐,想吃了在水里煮一分钟,时间久了口感不好,容易糊。”江屿说:“调味料都放在盒子里了,按需添加就行。” 林瑟舟盛情难却,收下了。 直到家门口,林瑟舟胃里还泛着暖意,连带着脚下的窝也生出了一些人情味。 快十一点了,夏禾秋今晚依旧没有回来。 蒋松吃饱喝足,嘴也不欠了,他不扎亲舅舅的心窝,舒舒坦坦地回了自己房间睡觉。 林瑟舟洗完澡,他看见床头柜的安眠药,心想吃两颗,可困意突然上来了。林瑟舟认为这是一种心理暗示,于是,他难得一回抓住困倦的尾巴,心安理得地想寻找一隅美梦。 后半夜,林瑟舟确实做了几个梦,但这不影响他的睡眠质量,梦里有食色佳肴,是一种触手可及的踏实。 佳肴的氤氲带着食物本身的味道,仿佛溢出了美梦,顺着林瑟舟的鼻腔钻入大脑,想迫不及待唤起他真实感官。 是熟悉的香气。 林瑟舟睁开眼,刚好早上六点整,卧室门开着,他能听见从厨房弄出来的动静。林瑟舟想起昨晚从江屿家打包回来的馄饨,他以为是蒋松秉承‘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原则,正在作妖。 为了避免厨房被四体不勤的兔崽子一把火点了,林瑟舟只能起床,可是走出卧室门,站在客厅中央,他就知道那个人不是蒋松了。 夏禾秋的鞋脱在显眼位置,他没有穿拖鞋,光脚站在厨房。 “把你吵醒了?”夏禾秋头也没回,他就知道来的人是谁,“这些年跟你睡一张床,我连气也不敢喘,太费劲了。” 林瑟舟扫了眼一片狼藉的灶台,最后把目光落在开缝的打包盒子上,里面已经空了。 “我是不是该跟你说声对不起?”林瑟舟说。 “这倒是不用,”夏禾秋没做过饭,他看时间差不多,把火关了,“这馄饨挺香啊,你在哪儿买的?” 林瑟舟淡淡地说:“朋友送的。” “你还有这种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夏禾秋终于肯赏光看林瑟舟一眼,但他宿醉太厉害,眼里全是浊气。 林瑟舟没跟他对视多久,“你这两天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夏禾秋一笑,说:“昨天晚上喝的有点多了,现在脑子不清楚,你等我清醒一点再跟你坦白,成吗?” 林瑟舟问:“你想跟我坦白什么?” 夏禾秋正好走到林瑟舟身边,他俩身高差不多,稍微贴进一些,能接上一个吻,但林瑟舟躲了。 夏禾秋笑得更加不可抑制,手里的馄饨眼看要撒,林瑟舟接了一下。 “咱俩就这么较着劲,看谁先撑不住,是吗?”夏禾秋说。 “我不太明白,”林瑟舟被汤水烫了手,但没有挪开,“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们这次吵架的前因后果,仅仅是因为那顿早餐不和你的口味吗?” “不合口味的不只有早餐,”夏禾秋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然后接着又问:“我看这碗馄饨不错,你要吃吗?” 林瑟舟终于放开了手,他说:“不用,我自己有。” “行,”夏禾秋脚步虚浮,三步一晃,晃到餐桌前坐下,突然想到什么,抬起眼问:“咱们俩的饭是在明天晚上吗?” “是。” 再接着往下,他们俩已经没话聊了。 好像把不太重要的事解决了,夏禾秋终于开始享受他的早餐。味道确实不错,从他的表情里能看出来一些,但林瑟舟觉得有些可惜了。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找江屿再要一些。 蒋松也是闻着味儿来的,他惦记了一晚上的食物如今入了别人的口,脸色和脾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而夏禾秋早就习惯了蒋松的态度,对他十分视而不见,并且觉得气他过瘾,吃得更加有滋有味。 一早上的家庭气氛不太和谐,林瑟舟有点儿心累,转身回去卧室,他更想去上班了。 蒋松抓起自己的校服,随意往身上一套,扯着嗓门非常喊,“舅舅,我上学去了。” “这么早?”夏禾秋头也不抬,“你们学校的大门开了吗?” 蒋松:“跟你有关系吗?我叫你了吗?” 夏禾秋抬起头了,他点了点卧室方向,说:“我跟他吵归吵,关系还在那儿呢,再怎么着,你也得给我一个尊称。” “尊?”蒋松想嘲笑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上脸,“您俩领证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跟谁混。” 这话出口了,夏禾秋就起了兴致,“哟,小孩儿,你看见什么了?” 蒋松紧闭上嘴。 “嘶”夏禾秋饶有兴致地说,“我近段时间出没的地点可不欢迎未成年人,你去那些地方干什么?找什么灵感呢?” 蒋松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话,脸色一白。 夏禾秋意外抓住一根小辫子,继续戏谑提问:“你舅舅知道吗?你要是有这方面的困惑开不了口,我跟他说也行。” 蒋松对自己看不入眼的人软硬不吃,他冷笑一声,“你还是先把自己坦白干净吧,满身晦气,想恶心谁?” 夏禾秋的笑僵在脸上,“恶心?” 蒋松转身打开了门,一只脚刚踏出去,听见身后那人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我恶心了七年。” 蒋松惊愣地看着夏禾秋。 夏禾秋得逞后,表情也松快不少,仿佛刚才那只是激将话,就是想弄得蒋松不痛快。 他成功了。 等林瑟舟换了身衣服出来,蒋松已经走了。而经过刚才的对战并且取得胜利后,夏禾秋酒气已经散了一半,他懒倦地等着林瑟舟,认为林瑟舟的那身衣服不好看。 夏禾秋贴着林瑟舟,双手捏着风衣的衣领,好像要给他脱了。 林瑟舟往后退一步,问:“干什么?” “难得只剩我们两个人,时间还早”夏禾秋挑起一点眼皮,说得含情脉脉,“舟哥,你不渴吗?” 这话已经不是暗示了,可是林瑟舟却听不出里面的一点儿真心。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林瑟舟自认为自己是个不错的情人,有体贴、有关怀、不紧迫、不施压,在性也相当松弛有度。可能因为年龄的关系,不太懂如何制造当下流行的浪漫,稍显乏善可陈,情爱话也没有张口就来。可他以为,这些只是调味剂而已,不能够造成如今局面。 太理想化了。 林瑟舟无声叹气,脱开了夏禾秋的手。 “下次吧。” “下次?”夏禾秋短促地轻笑一声,“行,那就下次。” 下次这个期限可以拉至无限延长。 夏禾秋在酒精作用下的一觉睡到了与林瑟舟约定的饭点。他起床,家里没人,只有林瑟舟手写留言条一张,让他准时到场。 事到如今,他们彼此心照不宣,默认了这顿饭的性质,散伙嘛,得打扮的隆重一些。于是,夏禾秋在出门前洗了一个澡,用的是林瑟舟刚拆封的沐浴露。 是松木的香气,适合林瑟舟,泛在夏禾秋身上,略显违和。 林瑟舟今天难得按时下班,到达‘酒香’时还不算用餐高峰期,有预定客人的专属停车位,他挺喜欢这个服务的。 ‘酒香’开在老城区一片旧弄堂里的最深处,指示牌和招牌并不明显,‘持续为您撞墙’的定位也不一定能准确找到,林瑟舟询问了临边好几家商户才走对了路,他实在不明白这餐厅是怎么变成网红的。 大概是菜的味道不错。 当林瑟舟真正到达‘酒香’后,他发现,也许不仅因为口味原因,此家餐厅环境和氛围都不错。 进入大门,是一片独立庭院,院子中央有一颗海棠树,如今花开正浓,是扑面而来的盛春。海棠树后是一条用鹅卵石铺起来的小道,幽静蜿蜒,连着庭院靠墙的一片水池,池内小鱼欢腾,搭配着形成了精致的自然景观,与池边几束羞答答张开的玫瑰花相得益彰。 是生机勃勃的点睛之笔了。 林瑟舟赏着庭院里的景物入神,丁丁站在店内赏林瑟舟。 “啧”丁丁由衷感慨,“极品啊。” “小丁子!别赏啦,屿哥从后门回来了!”服务员秀秀踩着步子飞跑过来,说:“不务正业,小心老板扣你工资!” “我被他扣得还少吗?”丁丁十分不在意,“难得有个这种款式的帅哥,多看两眼那都是福气。” 秀秀也看,但并没有看出花样,她喜欢小鲜肉。 “什么福气?” 丁丁两眼一翻,送给她一对硕大白眼,“小丫头片子懂个屁!” 小丫头片子想喷他,眼角瞄到老板驾到,立刻溜之大吉。 “懂什么?”江屿站在丁丁身后问。 丁丁的魂被吓走了一半,缩着脖子谄媚:“屿哥,我刚要去招呼客人呢!” 江屿顺着丁丁指的方向看,微微一愣,喃喃呓语:“林老师” “啊?”丁丁没听清。 江屿想把这烦人精打发了,“啊什么啊,店里这么多客人你当空气啊,看脸伺候人?该干嘛干嘛去,赶紧滚蛋!” 丁丁眼珠子一转,机灵的大脑尤其活跃,“屿哥,认识啊?” 江屿:“你家住海边的?管这么多。” “!”丁丁大方承认,“我就是吃饱了撑得。” 海棠树下难得闲静,好像隔出了一寸天地,林瑟舟站在下面,耳边悠然出现熟悉的声音,他转过身 在一片春色下,林瑟舟看见了江屿。 江屿与林瑟舟对视,缓缓地笑开了,他无视丁丁一脸兴致勃勃的神情,直接走到林瑟舟的眼前。 “林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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