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星瀚。”陆辰瞪了他一眼,自己还没得到允许去看戴爷爷呢,你小子还能跑我前头?“你这么凶干嘛啊,星瀚还小呢,还没上大学。”景澄睨了陆辰一眼,手掌落在于星瀚的头顶揉揉。“是,还没上大学,18岁,最容易上当受骗,被人骗色骗感情。”陆辰嘟哝着。景澄无奈地笑了笑,动了动睡得酸疼的脖子,将来肚子里的小狗狗可千万别随陆辰,傻得让人无奈。“好了,现在我要回15b洗个澡,换身衣服,再顺便叫个管家服务送早餐,昨晚多谢你的照顾。”“就口头感谢啊?”陆辰立刻说,同时面不改色地看向弟弟。于星瀚马上复制粘贴:“就口头感谢吗?小澄哥你得好好谢谢我哥啊,最起码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吧?你们准备出去旅游吗?我帮你们订票。”“最近忙,等忙完这个月的。”景澄忍不住又笑了,“你怎么会忽然回国啊?长高不少呢,在国外还适应吗……”“爸爸!”一声稚嫩的童声打断了景澄的话,站在15a里的3个人同时转头看向声源,南谨刚刚走下电梯,怀里抱着苏芝芝。看到眼前这幅情景,南谨手里的早餐袋啪叽掉在了脚边。自己是眼花了还是产生幻觉?为什么看见陆辰了?而且还是一个……差不多什么都没穿的陆辰。“等一下等一下!”陆辰赶忙往后退了两步,将身体藏在玄关拐弯处,谁能想到南谨这会儿带孩子回来了啊。先不说ao有别,自己和南谨不能这样相见,退一步说,自己在芝芝心里的完美形象不能幻灭。“大橙子!”可是苏芝芝已经看到他了,闹着要下来。南谨只好将孩子放下,苏芝芝倒腾着小短腿跑进了15a去找爸爸,一下子抱住景澄的腿。“小橙子爸爸,南谨哥哥给我编了个花环,好看吗?”苏芝芝指了指头上戴着的花环,“这个花花也是粉色的,可是我还是想染头……”染头?陆辰的目光从闪躲都震惊,再质问性质地看向景澄。于星瀚虽然看不明白眼前的修罗场,但不禁冒出一层冷汗,她刚才叫什么?小橙子爸爸?难不成小澄哥都结婚了?那哥哥岂不是没机会了?“真好看,但是你还小,不能……”景澄顿了顿,“不能染头。”他很想像以前一样,蹲下,将孩子高高抱起,可是身体已经不允许他这样做了,医生千叮万嘱告诉他beta孕早期不能深蹲不能发力,“现在和大橙子说再见吧,咱们回家吃饭。”“好。”苏芝芝转过身来,朝着陆辰摇摇小手,“大橙子再见。”又转身看向不认识的大哥哥,“我叫苏芝芝,你是谁啊?”完了完了,孩子姓苏,于星瀚磕巴了两下。“我是……大橙子的弟弟。”“哇。”苏芝芝再摆摆手,“大橙子的弟弟再见,我家就住在对面,以后我们可以做好朋友。”“走吧。”景澄稍稍弯腰帮孩子整理了一下领口,眼下的局面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只想着离开。等到他带着孩子走出15a的门,于星瀚倒吸一口凉气看向亲哥,十万个问号顶在头顶上。“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陆辰吸了下鼻子,看向因为有人睡过而起了褶皱的沙发。15b里,同样也是一片心神不宁,南谨先帮景澄热牛奶,又从口袋里拿出几瓶新买的营养品。“叶酸片,孕早期可以吃。”“谢谢。”景澄看着瓶装叶酸片,再揉揉脖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怕你不吃早饭啊。”南谨犹豫着开口,“你该知道现在自己的状况吧,头三个月……”“昨晚什么事都没有,你别瞎想。”景澄微微红了脸,看向不远处玩花环的芝芝,悄声说,“你帮我订票吧,我这种情况……两周就要产检一次,等胎儿3个月之后检查更频繁。”南谨又心疼又心酸,可是又没法劝他。“那肚子大了之后怎么办啊?总不能……”“等显怀之后我就去邻市住,对外宣称出差大半年,公司这边就远程办公。”景澄又揉揉后腰,“所以我还要在邻市租个房子,你帮我找一下房源,要离医院近的,楼层不要太高,最好要两居室或者三居室,因为到了后期可能芝芝和你都要过去陪我。”“我陪你肯定没问题,只是……”南谨没料到他真要揣着前任的崽溜了,“只是你这样会很辛苦。”“走一步算一步吧,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说不定两个月之后就什么都没了。”景澄轻柔地拍了拍小腹,“肚子饿,先吃饭吧。”南谨只好先去拿碗筷,接下来的路很艰辛,能陪在景澄身边的人恐怕只有自己了。等到白粥端上桌时忽然响起敲门声,他赶紧去开门,只见穿着衣服的陆辰站在门口,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号的亲弟。“这个给他。”陆辰将乌梅酒慕斯送了过来,眼神快速地扫了一眼景澄的家。于星瀚在身后补充:“小澄哥,我哥是想约你吃饭。”“没想。”陆辰板着面孔,“中午别忘了你答应过的事情。”“我哥说你要送花给他。”于星瀚继续补充。“没什么事了,我准备上班去了。”陆辰说完转身,单手薅住弟弟的领口,于星瀚被拽得一路倒退一路喊,“小澄哥,替我们向爷爷问好啊,我哥说有时间就回去看他……”这兄弟俩,一个比一个奇怪,南谨将乌梅酒慕斯端进来,放在了景澄的手边。“这个……这不是时光叔叔当年的手艺吗?”“是,现在他也会做了,连绒花摆放的角度都一模一样。”景澄挑起叉尖尝了一口,味蕾得到巨大满足,全身血液舒畅。原来怀孕的时候吃不到想吃的东西会难过,吃到了会这样开心。烟海市的改变巨大,别说陆辰,于星瀚回来这一趟都快不认识了。但是他更惊讶的是小澄哥的改变。左问右问,亲哥什么都不说,他也只好作罢,跟着陆辰一起去公司上班,在办公室里消耗时光。好不容易耗到中午,一直认真工作的亲哥忽然坐立不安起来,时不时看看手表,时不时看看窗外。“哥,你干嘛呢?”于星瀚好奇地问。“不关你事。”陆辰回答。“小澄哥真在楼下上班啊?我能不能去找他玩儿啊?你是不是在等他啊?”于星瀚发出三连问。“小澄哥是你叫的么?给我在这里老老实实坐着,别总想着玩儿,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开始规划人生了。”陆辰头也不抬地说,“再说谁等他啊……”“陆总,前台有人找。”齐跃明轻轻地敲了敲门,表情很微妙。陆辰腾地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出去。办公室距离前台不近,陆辰非常高调地走,仿佛全身带风。一个美妙的人正倚着前台说笑,今天是浅灰色的三件套,斑驳领,尖圆头的订制皮鞋。银色的眼镜链垂在领口上,随着他说话的节奏和气息摆动,撩人于无形。明明是给自己送花,可是却和前台聊得火热,海王果真就是海王,到哪儿都是一片海。“行了,不聊了,你们老总来了。”景澄捧花都捧累了,“没跟你们开玩笑,正在认真追求你们陆总。”陆辰阴着脸走过去,一副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的样子,接花的时候倒是十分小心,生怕弄掉一片花瓣。他又转向前台:“不用上班么?工作是不是太清闲了?”“随便聊两句,你生什么气啊……”景澄打了个哈欠,替前台解围,不知道别人怀孕是不是也这么困,“陆总能不能赏脸吃个午饭?”陆辰吸了下鼻子,将花束放在前台桌面上,叮嘱他们:“放在我办公室的花瓶里。”“可是……”前台小姑娘觉得此事很难办,“可是您办公室里没有花瓶啊……”“现在有了。”陆辰言辞肯定,“今早上班时我顺路买了一个,就在办公桌下面。”“走吧,我都饿了。”景澄催促他两句,自己能扛饿,可是肚子里面的不能扛,“对了,星瀚在不在?咱们一起去?”陆辰拉着他朝电梯走去:“不在。”正在办公室里等亲哥的于星瀚肚子饿得咕叽一声。接下来的半个月,景澄每天中午上楼送一束红玫瑰,然后再约个午饭,消息不胫而走,两家公司的员工都知道15层的景总在追求16层的陆总,但是陆总目前还没表态。等到半个月后,景澄又一次假借出差为由赶往邻市,到医院里去做b超。只不过这次是当天去,当天回,行程很匆忙,等到商务车接他回到公司楼下时已经过了晚上8点。景澄累了一整天,也担心了一整天,在副驾驶睡得香甜,补充着被胎儿疯狂吸走的体力。司机叫了他一次,他懒得动,困得要命,连眼睛都睁不开,就让司机先上楼了,他睡够了再走。等到司机一离开,景澄彻底进入深度睡眠模式,一个人睡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两只手下意识地护着肚子,护着他和陆辰那两个命运未知的孩子。同时,陆辰刚刚进入电梯,看着苏御在群里发的信息。苏御:[刚刚我学长说那个双胎beta又来做b超了,又是孤零零一个人,大人和胎儿都偏瘦,alpha还是没跟着,好人渣啊!]这事怎么想都很人神共愤,陆辰回复:[好人渣啊!]结果刚刚发送完毕,弟弟的信息又来了。于星瀚:[哥!咱们什么时候约小澄哥吃饭啊?]你这么积极干什么?陆辰不悦地回复:[小澄哥是你叫的么?]于星瀚:[那我应该叫什么啊?]电梯抵达1层,陆辰迈出电梯,朝着风行大厦的正门走去,同时思考着怎么回这一句,一边看着眼前的行人一边盲打:[叫嫂子。]还没打完他就一愣,手指匆忙按下最后两个字母,将手机揣进兜里。他快步走向路边,只见景澄公司的车就停在眼前,司机不在,消失一天的人正在副驾驶昏迷。“景澄,景澄?”陆辰敲敲玻璃。里面的人丝毫反应都没有。“景澄!”陆辰急了,也是被他苍白的脸色吓到了,“景澄!”可是里面的人还是没动,发丝挡住了眼睫毛,眼镜已经滑落至膝头,松开的领带周围全是汗水。陆辰的心脏疯狂跳动,腺体的温度却迅速上升,他连忙去拉车门,拉不开,于是左右环顾,疯狂地寻找着可以用的工具。不远处就是露天咖啡厅,桌上放着凿冰块的钝顶冰锥,陆辰抄起它又冲回车边,尖头顶在了副驾车窗的一角,肘部压在冰锥底端用力一顶,再一顶。咔嚓几声过后,防爆玻璃整片掉落,伴随着车辆警报器的尖锐报警声,路边的信息素侦测仪也发出了超标的提示音。两种声音夹杂在一起,不远处的商户开始进行紧急闭店,这种提示已经不言而喻,街上出现了一个发疯砸车的alpha。在喧闹的警报声中,景澄睁开了眼睛。他睡得正香,忽然耳畔就吵起来了,等到他睁眼后看到的是一片狼藉,自己的车玻璃……不翼而飞?拿着作案工具的人站在他半米之外,像是傻在了原地。发生什么了?景澄皱皱眉,从车里开门,小心翼翼地下了车,踢开了脚边的车玻璃残骸。信息素压到了他的鼻尖上,他半知半解地观察四周几秒,然后动动脑子就搞明白了整个来龙去脉。“你再多叫我几次,也不至于把我车砸了吧?”景澄看向陆辰,这脑子当年是怎么参加青华杯的?这是什么傻a啊?陆辰还拿着冰锥,他哪儿敢说话。关心则乱,好在是虚惊一场。另外一边,于星瀚拿着手机瑟瑟发抖,屏幕上是哥哥刚刚发过来的三个字:[叫傻子。]为什么会这样啊?哥哥为什么要让自己叫小澄哥傻子啊?作者有话要说:陆辰快发现了,大家不要急。于星瀚:小澄哥,我哥说你是傻子。陆辰:从此以后我没你这个弟弟。汪汪队准备跟踪闻讯赶来的安保们手持电棍,还有人带上了防爆盾和防爆叉,只为了降服暴徒,一招制敌。什么样的alpha能让信息素检测仪响起来?那必定是一场恶战。靠近事发地点的咖啡店已经关上了门,oga店员纷纷回到了安全地带。正在逛街的行人无辜受到牵连,连忙闪进商场。风行大厦b栋正门几十米范围内像是来了一场大冲刷,热闹全部消失,人人自危。路边只剩下两个人,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作案工具。“不许动!”安保举起了透明的防爆盾,将钢叉伸了出去,同时看向那一位受害者,“快过来!”而这名受害人站在满地的碎玻璃当中,平静地注视着信息素爆发的alpha。alpha还手握冰锥!眼瞧着安保就要围过来了,要将自己围进重重保护之中,景澄不得不开了口:“认识的,认识的,这只是一场意外。”意外制造者陆辰正在努力压制情绪,等待着腺体降温。但是他们仍旧逃不过被请到风行广场保安处办公室的结局,听着保安部门的经理唠唠叨叨,景澄想起那年在街心公园,两个人只是因为动作亲密了一点就被热心群众围堵。怎么8年之后还会出现这种状况啊?是社会风气太好了,还是自己遇上的人太傻了?“所以说,你们二位是认识的?”听完了来龙去脉,保安经理不可置信地来回打量,“二话不说就撬玻璃,您这脾气可真够大的……再有两次您就上黑名单了,影响您以后的生活工作,升职贷款。”陆辰无法可说,以前是高中生,被大爷大妈们批评,现在都活成公司总裁了,不需要贷款,结果因为扰乱广场治安被保安处批评。不仅批评,还要在信息素报警记录上签字,直接签上大名。他从小就是优等生,学习上顺风顺水,初中时还因为参加数学竞赛接受过采访。可是自从遇上景澄,人生就成为了状况百出的舞台剧,上演着他预料不到的一幕幕。“不好意思,他当时以为我在车里出现状况了。”景澄紧着赔不是,“抱歉抱歉,人带回家我会好好教育批评,实在是……”“联系人这一栏我填什么啊?”陆辰打断了他的道歉,指着报警记录上的一行空白。“填我啊。”景澄说,“你再在风行广场闯祸,肯定是让他们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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