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翔潜却不慌不忙的冲她笑:“你再仔细找找,肯定有,不能对我这么没耐心吧?”他这个人啊,真是赖皮透了。手上受了点伤,就这么会使唤人,往后长了还得了?温喜兰一边在心里念叨一边快速翻找那堆宣纸,就在她的耐心快耗尽的时候,指尖突然触碰到一个温凉光滑的东西,她心下一奇,忙把盖在上面的宣纸都掀开,然后就抽出来一把海棠花形的团扇,扇柄是湘妃竹的,正是在景县夜市上,于翔潜给她买的那一把。与之前不同的是,扇面上已经出现了一朵清丽雅致的秋芙蓉,旁边还用洒脱的行书题了四个字:自在安然。自在,大概是生活中最舒适的一种状态了,安然若泰不被任何世俗束缚搅扰,就像开在山间的野花一样,自自在在。这四个字,温喜兰喜欢。她又把扇子翻过来看了一眼,这一面用她最熟悉的灵秀小楷题了‘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后面还写了‘赠予吾妻喜兰’,落了款钤了印。温喜兰看后心里突然涌起暖意,还有丝丝的甜。最奇的是,原来挂在扇柄上的红色穗子已经换成了一只羊脂玉扇坠,下面还吊了只小香囊,绣的十分精致。她把香囊凑到鼻子旁闻了闻,是淡淡的檀香,让人觉得无比心安。“怎么?看见扇子,高兴的把我都忘了?”于翔潜又开始委屈巴巴的抱怨:“温喜兰,我现在可是病号,你对着一把扇子眉来眼去的,把我晾在一旁,合适吗?”这个人可真是,温喜兰简直想掐他一顿,扇子明明是他专门藏起来让她找的,这会儿又跟一把扇子争风吃醋,他到底有多不爱好好说话?温喜兰撇着嘴,将将掩饰住心里那份甜蜜的欣喜,一声不吭的坐回他身旁,抬起扇子给他往手上慢慢扇风。“想笑就笑吧,憋着做什么?”于翔潜又微微抬起下巴,貌似嫌弃的垂眸盯着她,道:“瞧瞧你那双财迷眼睛,都快闪出金元宝的光亮了。一把扇子就哄得这么开心,那以后跟我过一辈子,你肯定能长命百岁。”“你这张嘴真是,我早晚去外面找点黄泥给糊上!”温喜兰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忍不住伸手往他脸上拧了一把。可不管她装的有多生气,都根本掩饰不住内心的欢喜。“你就是整个把我裹上黄泥,放到炉子里烤了都行。”于翔潜含着笑意看她,原本的嬉皮笑脸被满是深情的认真代替,看的温喜兰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心里像钻进一只小兔子,突突的到处乱跳。“只要别跟我离婚,我什么都依你。”她耳边被幽幽的温热裹挟,于翔潜的声音像喝醉了酒,沙沙的,懒懒的。等温喜兰回过神来以后,发现自己已经被于翔潜搂进怀里了,侧脸被他后脑勺的发茬摩挲的又热又痒,于翔潜就像一只对着她撒娇的大号猫猫,抱住她不肯撒手。“…你,你放开,于翔潜,”温喜兰抬手往外推他,还不忘放狠话威胁:“你再这样,我生气了,我打了啊?我真打!”她不这么说还好,威胁的话刚一出口,就被他直接勒紧胳膊箍进怀里,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还有于翔潜的心跳,快的比她还离谱。温喜兰长这么大没跟谁这么亲密的接触过,羞恼让她有些慌乱,一想起父亲就住在对门,而装裱间的门根本就没关严,她顿时觉得脸上像起了火,不管不顾要去推他的胳膊。“啊——!我,我的手…”。她还没使劲儿推呢,于翔潜又开始哑着嗓子喊疼了,“我,我现在是病号,我手疼…”。于翔潜就这么死皮赖脸的抱着她不撒手,来来回回的央求:“我就是要跟你过一辈子,以后谁也不许提离婚,下辈子咱俩还要在一起,你跑不了…”。百年家业装裱间的门慢悠悠被推开的时候,温喜兰本能的感受到一丝凉意,不管不顾的把于翔潜推开,她像个在课上偷偷睡觉被老师抓包的老实学生,板板正正的低着头站到凳子旁。直到白猫香雪大摇大摆的走过来躺下,她这才敢抬头往门口看。温喜兰的心差点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原来是香雪挤开了门。她慌忙抬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呼着气。“瞧把你吓的。”于翔潜坐在凳子上笑弯了腰,支棱着受伤的手说风凉话,“咱俩是合法夫妻,你这反应,搞得跟偷情一样。”“你再给我胡说一句试试?”温喜兰扬起手里的扇子往他脑袋上轻拍了一下,那只羊脂玉扇坠在她眼前来回的晃着,像裹了一层清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润。“这扇坠儿是在哪儿买的?”她好奇的问。“在杭城,”于翔潜的眸子又黑又亮,好像早就盼着她这么问了,把头凑到她跟前,献宝的孩子一般:“就是咱们去爬山那天,我在一个阿姨手里买来的,这颗珠子还是阿姨和她老伴儿的定情信物呢,几十年了。”温喜兰听后有些吃惊,没想到珠子还另有故事,又认真打量了一番,才小心翼翼的问“这个,花了多少钱?”“九块。”于翔潜抬起下巴,满脸上都写着:夸夸我,快点夸夸我。“九块钱?!”温喜兰以为自己听错了,敲敲于翔潜的脑袋,正色道:“你脑袋让门给夹扁了?九块钱放到一个会过日子的人手里,能够半个月的伙食费了!你花九块钱就买了这么个扇坠?”温喜兰的声音不自觉的高了起来。“我第一眼看见它,就觉得你肯定喜欢。”于翔潜眼睛里涌起深情,抬头望着她:“而且寓意也好,要陪着咱俩过一辈子的东西,九块钱很划算”。温喜兰微微讶异,盯着他看了片刻,默默在心里重复了一句:九块钱…她猛然记起从杭城回到祥宝斋以后,公公把他们剩下的钱全都收上去,对过数目,自己的钱比于翔潜多出来六块七。如果于翔潜没买这枚扇坠,那他剩下的钱肯定比自己多。想到这儿,温喜兰瞬间明白了什么,对上于翔潜那双热切的眼睛,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泡进了温暖的糖水里…装裱间的门慢悠悠被推开的时候,温喜兰本能的感受到一丝凉意,不管不顾的把于翔潜推开,她像个在课上偷偷睡觉被老师抓包的老实学生,板板正正的低着头站到凳子旁。直到白猫香雪大摇大摆的走过来躺下,她这才敢抬头往门口看。温喜兰的心差点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原来是香雪挤开了门。她慌忙抬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呼着气。“瞧把你吓的。”于翔潜坐在凳子上笑弯了腰,支棱着受伤的手说风凉话,“咱俩是合法夫妻,你这反应,搞得跟偷情一样。”“你再给我胡说一句试试?”温喜兰扬起手里的扇子往他脑袋上轻拍了一下,那只羊脂玉扇坠在她眼前来回的晃着,像裹了一层清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润。“这扇坠儿是在哪儿买的?”她好奇的问。“在杭城,”于翔潜的眸子又黑又亮,好像早就盼着她这么问了,把头凑到她跟前,献宝的孩子一般:“就是咱们去爬山那天,我在一个阿姨手里买来的,这颗珠子还是阿姨和她老伴儿的定情信物呢,几十年了。”温喜兰听后有些吃惊,没想到珠子还另有故事,又认真打量了一番,才小心翼翼的问“这个,花了多少钱?”“九块。”于翔潜抬起下巴,满脸上都写着:夸夸我,快点夸夸我。“九块钱?!”温喜兰以为自己听错了,敲敲于翔潜的脑袋,正色道:“你脑袋让门给夹扁了?九块钱放到一个会过日子的人手里,能够半个月的伙食费了!你花九块钱就买了这么个扇坠?”温喜兰的声音不自觉的高了起来。“我第一眼看见它,就觉得你肯定喜欢。”于翔潜眼睛里涌起深情,抬头望着她:“而且寓意也好,要陪着咱俩过一辈子的东西,九块钱很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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